他双手抱住对方的后背,顺着柔软的衣服布料摸下去。好香……他深吸了口气,一把握住对方的腰身揽向自己。
远处看不见,但对面的陶枫能看清。他的表情变得茫然。然后微张开嘴巴。
虽然是久违的抱抱,但大庭广众之下身体交流过于热烈也不是杨的风格。杨轻拍了下他的手。那个手就不明状况地松了下来。
“这就高了?你喝多少酒。”
杨在想他不会又让人下药了吧。一个长发妖冶男人和一个侍应生走了过来。这个侍应生不算脸生,刚才在身边转悠好几次。
知心姐姐站定,看看大鸟依人地拱在人家身上,娇羞着不肯抬头的混蛋。
他粗声粗气地压着嗓子:“嘿,honey。好久不见呢。”
大鸟没有抬头,但矜贵少爷看向自己,神情十分莫名其妙。
“你是?”
近了看起来这位少爷并不十分年少。但正因为如此,干净又精致的轻佻长相,搭配他那副油光水滑的好皮毛就显得更贵了。
……冷血小混蛋两年前就是让这个人给掰弯的吗。他想。
他不怀好意地笑笑:“我啊,我和你怀里的这位是老朋友了,可以说就是这位弯路上的指路明灯。我们两个曾经还……”
“这位是我们大家的知心姐姐!”劳伦斯盖过他的声音,“这是个可好的人呐。特意来祝贺两位客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劳伦斯居然倒戈了!知心姐姐的目光刺过去。没想到少爷听到他的名字眼神闪了一下,嘴里重复了一声。
“知心姐姐。”
“知心姐姐……”他怀里那个大鸟也终于有了反应,磨蹭着努力转过头来看。他的眼镜已经被蹭得跑了偏,凭着优越的高鼻梁才能堪堪维持,像块飘摇的破匾挂在脸蛋上。
江心白眯着眼睛,努力分辨着眼前的人形……“呕!”突然胃里一阵翻涌,他赶紧又趴回去,用清新的桃子味压住。
知心姐姐:“……”
劳伦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杯子闻闻,酒气中有甘草和辣椒的气味。于是他一摊手:“是‘呕吐送你回家’。他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他安抚知心姐姐:“你看,和一个醉得起不来的人就算了吧,啊。”
“什么叫算了?”知心姐姐一屁股坐在了两人对面,就是陶枫旁边。陶枫很无语地往里挪了挪,离他远点。
“是他让我帮他辨别性向的,啊我帮了,他现在也得偿所愿终成眷属了。可我呢,在多少粉丝面前让他按着揍,丢脸不说了,鼻梁差点没断喽,还是我自己掏钱去拍的片子呢!”
“哎呀这,哎呀……”他扯出这件事,劳伦斯也不知道怎么替暴力狂找补了,只能插着手指头站在一旁。
少爷低头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居然神情明媚地笑了起来。
……知心姐姐没想到这少爷竟然会当着自己笑出来。
果然!能跟暴力狂好在一起的怎么能是什么好鸟!臭鱼找烂虾!
他火冒三丈:“劳伦斯!你们酒吧不管吗?就没个什么闹过事禁止进入的条例吗!”
“知心姐姐。”
少爷重复了他的花名,然后一边轻抚着怀里的大鸟给他顺背,一边努力正色说:“真对不起啊,我家这个年轻气盛,脾气暴躁,特别不好。我肯定好好说他,让他改!那个……今晚上你和朋友们的消费都由我支付,我替这个不懂事的给姐姐道个歉。”
“哦?”知心姐姐打量少爷。
要个果汁啥的几十起。但喝酒可就上不封顶了。
“厚厚?挺阔气啊。”知心姐姐一抬手,“劳伦斯~”
劳伦斯朝他挪了两步,弯腰看他。
知心姐姐抬杠般一指:“把你们最上面那排宝贝都开了。”
劳伦斯:“……”
人说了和能做到是两回事。要是人家后面不给钱你知心姐姐把自己卖给彩虹树吗。他这话没说出来,转头看少爷。
少爷掏出一张卡递给劳伦斯。
……
知心姐姐坐在吧台前发愣。而劳伦斯和年轻调酒师正忙着给上面一排收藏级别的酒依次贴上“张大龙”的标签。
年轻调酒师酸溜溜的:“那个小保镖是我的客人。难道这里没有我的提成吗?”
劳伦斯撇眼睛看他:“关你什么事。这是知心姐姐给我开的单。”
……
杨广生坐在车后座,江心白靠着他。陶枫一个人坐在副驾驶。
等车先把陶枫送到了,他就下了车。杨广生按下车窗,叮嘱他:“你到家给我来个信儿。”
陶枫看看把脸深深埋在杨广生身上的江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