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漫长而激烈的高潮后,沈栖游彻底支撑不住,闷哼一声,瘫软的身体被接回怀中。
谢归忱满手湿黏白精往沈栖游还在痉挛的腿根处擦去,低头去亲他嘴唇,沈栖游迷迷糊糊地被勾着伸出舌头吻了个透彻。
沈栖游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撇过头,要从他身上离开。
谢归忱问道:“还好吗?”
沈栖游道:“恶心。”
他腿间满是自己秽物,俯身拾起衣物时险些站不住。
谢归忱想帮他,被猛地打开手臂。
沈栖游不愿再看他一眼,平复呼吸,道:“我竟不知,宗主是这样趁人之危的人。”
谢归忱道:“我若真想做更多,便不会只是这样。”
沈栖游发笑:“那弟子还应该多谢宗主了,”他理好衣物,道,“宗主看也看过了,弄也弄过了,该放过我了。”
谢归忱:“你便是这样想我?”
“那不然呢?”沈栖游更想笑了,“此处不过助兴香薰,即使难受一些也不会怎样,更何况我本就是修炼之人,你却故意趁我不备,借着由头……”
“妖物最多不过百十年修为,只我一人,金丹修为编足矣应对,你分明知道此处屋内有异,却非要同我一起留在屋中。”
“我是第几个?”沈栖游问道,“你睡过你道侣吗?我像他吗,我比姜怀更像他吗?我——是你心中的模样吗?”
谢归忱有些沉默,沈栖游又道:“你还要如何羞辱我呢?”
隔壁屋中响声终于有所停歇,应是也恰好一轮结束。
沈栖游道:“我自己便可应对此妖物,宗主若无事,还请离去吧。”
许是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分,谢归忱没有再为难沈栖游,转身推门离去。
沈栖游此时才得了解脱般伏在屋中桌案,脸颊埋入臂间,咬着衣物抽噎。
他怕谢归忱没有走远,尽量没有发出声音,只小声地抽气,指尖要陷入桌内。
沈栖游不明白自己在难受什么,可就是心闷得慌,好像有一股气一直堵着,令他呼吸也变得困难。
难过的来由并不是因为在乎谢归忱对他做了什么——这是在他梦里千次万次出现的情形,他无数次暗示过谢归忱可以对自己做什么,可从前谢归忱只如同一个不开窍的木头,心里眼里是如何将剑招使得更加出神入化。
那时的沈栖游虽觉遗憾,却也开心师兄是这样一个值得他喜爱的人。
不像现在的谢归忱,变得陌生而令人讨厌。
师兄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沈栖游静静趴着,直到隔壁声音彻底平息,他回到那处墙边,地上还留着方才自己的痕迹。
男人昏倒在床榻,小馆拉起衣物遮盖满身痕迹,哼笑一声,大摇大摆准备离去。沈栖游走出房间,与恰好拉开屋门的小馆面面相觑。
小馆显然愣了一下,很快道:“公子,兰儿今夜不接客了。”
“兰儿……”沈栖游念着他名字,随后问道,“你,一直在这……做这个吗?”
名叫兰儿的小馆奇怪地看他一眼:“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可你来了此处,不也……”兰儿眼神奇怪看他一眼,最后停留在某处,掩唇打趣道,“公子这是,还没满足呀?”
沈栖游羞恼道:“自然不是,我是乾相宗人,来此是想问你……”
他话未说完,兰儿在听到“乾相宗”三字时眼神一变,抬手便要用术法隐去身形逃离。只是他不过是只成年不久的小妖,差了沈栖游许多修为,反被轻轻松松制在屏障间。
兰儿吓得吱哇一叫,方才的骄纵模样消失无踪,变回原型,瑟瑟发抖靠在屏障角落看着沈栖游。
沈栖游蹲下身子,看清原来兰儿真身是只红毛狐狸。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兰儿毛茸茸的后背和大尾巴,兰儿一动也不敢动,沈栖游道:“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没对那男子做什么,只是吸食一点点微小精气,休息一天就能恢复。”
狐狸惊恐地点点头。
“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你,”沈栖游道,“你一直就在这潇湘楼里度日吗?”
他并未散发压迫气息,狐狸偷偷抬眼觑他,观察许久,似乎也发觉沈栖游并无恶意。尾尖勾了勾,嗫嚅道:“我,我偶尔来这里吃点东西而已,不害人的……”
沈栖游去了屏障,道:“我知道,你是只好狐狸,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不在扶风镇里的时日,都住在何处?”
除非修为极高,否则但凡是妖,身上必带妖气,且根据修为深浅多多少少会有残留痕迹。之前他借了乾相宗探查妖气的物件,却没在扶风镇查探出来,说明兰儿并非长居此处。
这样弱小的妖物,定然有固定居住之所,且定然不止一只。
兰儿尾巴卷着沈栖游的手,大眼睛扑棱扑棱:“仙长,我就住在十里外的清寒峰,我平日里都很乖,也从不害人的。”
沈栖游道:“清寒峰……掩日派?”
狐狸有些笨笨的,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仍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沈栖游:“你们都居住在清寒峰吗?你和……另外的一些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