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聚会后,我再没见过他们,包括易嘉熙。
宋纪恩对我很好,一到假期,不论寒暑假,都会带我出去玩几天。那时候旅游业刚刚兴起,长白山的巍峨雪山或者西藏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我们都去看过,圣洁美丽的天池,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当然,他在外面的风花雪月也从来没断干净,只是不在让我瞧出来。但偶尔打来没备注的电话传出的清秀男声,或者衣领处的香水味,处处都在向我昭示事实。说是老板、金主,更不如说是在外偷腥回家的老公。
两个人在床上倒是默契十足,他总会一边肆虐地折磨我,一边又叫我说句好听的话,那时候我多半是迷糊不由自主地说,我爱你。宋纪恩就会像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往往疼得我大腿夹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深造,而是直接就业。
我在地铁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公司在郊区,来回通勤要一个小时。刚到公司的第一年我做研发助理,带着我的师傅姓蒋,四十来岁,为人很好。后来的几年我自己开始能单独做项目,也偶尔带新人。
我搬了几次家,后来宋纪恩搬得烦了,在地铁站附近买了一套小型公寓,两个人住刚刚好。我这个人在吃上很好琢磨,他买了一整套的高级厨具,冰箱里塞得满满,才离开。
还没毕业时,我们刚做完,两个人躺在床上。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问我:“你要不来我公司做助理吧。”其实他不常在我面前抽烟。
“给我抽一口。”我朝他努努嘴。
他有点愣住,半响手指夹着烟递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猛地一吸,不会吐,烟呛到嗓子和鼻腔里,火辣辣地疼。
他笑着拍我的背,自己抽了一口,又将烟掐灭。
我咳地肺要吐出来,缓了好久才说:“我学的化学专业,做不了外贸行业,专业不对口。”我当时没说实话,其实是不想亲眼看见他的那些腌臜事,好像只要没让我亲眼瞧见,亲耳听见就没发生一般。
我还是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他大学玩股票赚了不少,没动用家里关系和李泽瑞合开了个外贸公司。2001年中国正式加入世贸,对外开放进入新阶段,宋纪恩做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当然后来他的公司不止于此。
他像是早就预料我的反应,只是贴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吻后颈,说,睡吧。
刚工作的前几年,我和宋纪恩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见了面无非就是脱衣服戴套上床,我们为避孕套销量数据做出来不可磨灭的贡献。那时候,很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谈价格,跟单。他常常一整天都不得落脚,国内国外的飞,我见他的次数,还没有报纸和电视来得多,周围人对他的讨论度越来越高,甚至在职工食堂我也能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公司后期,宋纪恩做了撒手掌柜,大事小情都交给李泽瑞和他那个能文能武的特助。那特助我见过,叫雯静,华大毕业,工作能力很强,长有点像李嘉欣。
每年公司放年假,宋纪恩就带我去他们公司,宋纪恩就按着电话给雯静布置任务,什么蟹黄海鲜豆腐羹,翰林轩的薄皮虾饺,有时候连着砂锅一起端来,香扑扑的菜味,弄得大冬天开窗放味。
雯静有点泼辣在身上,直言呛老板,你高薪聘请我当保姆吗?后来宋纪恩又招了俩助理跟着雯静做事。
雯静是知道我和她老板的关系的,所以只要我在公司,宋纪恩办公室的门关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人会来敲门汇报工作,有她这样伶俐的助理是每一个老板的福气。
也正是她的这份伶俐,让宋纪恩更加肆无忌惮,办公室的黑皮沙发,实木灰调的老板桌,没有护栏的巨大落地窗都成了我们的性爱地点。虽然在私密的环境下,但是一想到他的下属都在外面,而我的屁股里夹着他的阴茎,我就紧张地泄得一塌糊涂。
他还会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宝宝,别夹这么紧。”说着还抓着我的手往下面摸,硕大的阳物在后股进出,肛周黏糊糊的液体流到我的手上,弄得我脸上发臊。他激动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乱叫,一会东东一会宝宝,叫得我耳朵发烫,猝不及防的‘我爱你’也会吓得我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喷射出来。
那次做完后,我躺在他怀里,拨弄他衣服上松散的领带,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你这个人吧”瞧,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你喜欢他们什么?”我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