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醒着吧?】
【回话】
【我弄不出来】
【给你操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塞东西】
【哥,陆哥,哥哥,我求你了,你来我家一趟好不好】
【地址给我,我过来找你也行】
……
【陆宵?】
【陆宵,你说句话啊】
【你是不是人?】
【你不是,我早就知道了】
【爽完就走的屑】
过了十分钟,困得迷迷糊糊的宋眠垂死梦中惊坐起,意识到自己的艳照还捏在陆宵手里。
他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找补道:【陆哥,我是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好好谈谈吧,别生气】
天蒙蒙亮时,陆宵睁开眼,一打开手机,近百条好友申请就狂轰乱炸般涌进通知列表里。
宋眠完全是把这项功能当留言板在用,从凌晨一点打电话吵醒他开始就没个消停,发消息一直持续到四点钟。
塞什么东西?
陆宵看着那一堆头尾不接的胡言乱语,莫名其妙,毫不犹豫地点下“全部拒绝”,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去。
早上效率高,他一直是班上到校最早的人,今天推开教室门时,却意外看到了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身影。
宋眠霸占着陆宵同桌的位置,整张脸都埋进手臂,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没打理过,乱糟糟的,和平日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一绺短发垂在颊边,随着呼出的鼻息摇摆抖动。
陆宵收回视线,正要拖椅子时,动作停了下,将椅子安静地抬了出来,翻开书默声记背。
明德高中部第一节课之前有早读,夏日将近,天亮得早,高中生们比冬天有活力许多,把早读弄出了野蜂飞舞的气势。宋眠被嗡嗡乱响声包围着,意识有了一丝清醒,又在极度的困倦下昏睡过去。
……
直到“咻咻”两声教鞭响,他猛地惊醒。
讲台上,英语老师正背对着学生写板书,宋眠睁开眼,身侧陆宵正认真听着讲,轮廓分明的冷峭侧脸近在咫尺,带来极大的冲击力。
他一愣,心想陆宵怎么会坐在他身边,继而回过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他半夜三更跑到学校来蹲人,蜷缩在座位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屁股疼,腿疼,全身肌肉酸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困壮怂人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起,盖过了对陆宵的忌惮和畏惧。
宋眠伸出左手,用力扯陆宵的袖子。
刷——
陆宵整条右臂都被他扯得一晃,手中的笔在书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色划痕。
宋眠立马松开手,觑着他的脸色,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昨天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等了你一晚上,怎么不回消息。”
“先上课。有事下课说。”
陆宵克制地说了一句,眉尾压低,没有发作,低头继续写笔记。
宋眠在他身边,听着老师讲那些老掉牙的语法,越发不耐。
一晚上过去,下身难以启齿的的怪异感觉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宋眠怕走漏消息,不敢咨询国外给他看病的那个医生,在网页上搜了一大堆关键词,病情已经从需要去医院挂个号发展到了细菌感染败血症性命不保。
他越想越不安,仿佛屁股下被塞了个炸弹,不自在地扭来扭去,身体的重心跨过两张课桌的交界线,朝陆宵的方向歪倒,继续扯着对方的袖子骚扰:“陆宵,真的难受,你他妈别听课了,帮我取出来行不行。”
陆宵手里的笔突然被“啪”一声按在桌子上。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宋眠惊了一下,冷着脸皱眉回望过去,就见陆宵闭了闭眼,用另外一只手抓起笔,继续听讲。
就在他悻悻丢开手时,腿根处突然一沉。
宋眠低头,像炸开的猫,腰弓了起来,浑身汗毛瞬间竖立。
陆宵的手掌贴上他腰间,手指弯曲,灵巧撩起校服下摆,钻进衣底。灼热而粗糙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在皮肤上,顺着平坦匀称的小腹往下摸。
抑扬顿挫浮的讲课声从教室前方传来,除了后方的墙壁,其余三个方向都围满了同学。宋眠残存的睡意刹那间被吓得丝毫不剩,瞳孔颤缩,身体僵住,甚至屏住了呼吸。
这是在上课。
……
陆宵在干什么?
宋眠头皮发麻,紧张地吞咽下唾液。身旁,陆宵却根本不看他一眼,面色如常地望着讲台,在笔记本上又写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