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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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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剧情,双XC入,粗暴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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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夜【华景】

天光乍起,华佗早早便起来捣药,他一双平日里狼也似的锐利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只是呆滞地望着手中的药杵抬起又砸下,将石碗中的药草捣出一阵阵苦涩墨绿的汁液,溅跃在华佗虎口处,被他随意抬起手来舐去了。

草汁的苦辣立刻蔓延在舌尖,像是一根根分明的针扎在口腔中,华佗却难以分神去留意,而只是自顾自地垂眼发着愣。

日光一点一点爬上屋檐,又即将漫向院中,华佗的眼眶酸胀难耐,于是便用力闭了闭眼,却觉头脑昏重,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再睁开眼时,青草里的一抹鹅黄身影却已经站在了正对着的房门口,华佗浑身一颤,只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张首座,越起越晚了啊。”

张仲景方才转醒,走出门来便见华佗在院子里不知忙活些什么,脸色一片错愕,愣愣看了华佗片刻,眉眼才驯顺地垂下来:“最近睡得不太好。”

他只在里衣外面套了层薄衫,比起华佗略显消瘦的身躯在走动中被勾勒出一个轮廓。他静静地走向华佗身旁的水井,将木桶放下去,俯身去打水。

华佗手上动作未停,只是明显放缓了,眼神却跟着张仲景走,眼觑着他薄瘦的身躯弯下腰去,那外衫便贴着他的脊背微微滑落,露出那片本应光滑洁白的后颈——

如今那里是一片斑驳的狼藉,青青紫紫,还泛着未散尽的红,淤痕遍布其上,甚至还有未结痂的咬痕伤疤,一点血块凝在周围,红得刺目。

华佗握着药杵的手顿在了空中,他几乎伸长了脖子在看那一块,而后心脏紧紧绞住,呼吸骤停,手中的药杵也重重落下,将石碗砸得四分五裂,稀巴烂的草叶和暗绿的药汁在石桌上四处飞溅。

又是那样的痕迹,那怒火直爬上华佗脑海,烧得他神志不清。

张仲景听见身后声响,惊得抬起身来回过头去,却见华佗横伸过一只手来就要扯他的领口,张仲景下意识捂住了脖子,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水井边沿,一个重心不稳便要栽进井里。

所幸华佗的指尖滑过他的颈口,并未够到,见他向后倒却是潜意识里先扯住了张仲景的腕子,张仲景才好险没掉下去。

张仲景惊魂未定,坐在井边,就看见华佗失神的一双眼定定望着自己,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

张仲景胸中擂鼓大震,用力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撇转过脑袋去,低声呵斥华佗:“发什么疯。”

华佗只是片刻不语,出声时声音已经是微颤:“你……昨夜当真只是睡得不好而已吗?”

然后华佗就眼见着张仲景先是眼眸里划过慌乱,然后不寻常的潮红就直从锁骨蔓延到耳廓,不知道是回想起了什么。

华佗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更是酸涩难当,被张仲景甩开的手有些火辣辣的痛,僵直着落下垂在身侧。

张仲景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最后见华佗已经是一副什么都听不下去的样子了反而松了一口气。回身去匆匆将木桶从井中提了上来,快步便回到了房内,一眼也不敢再看华佗。

庭院里只剩下被他踩过的草丛的窸窸窣窣声与衣角刮过花叶上露水滴落声,在华佗眼里就是心虚与逃避。

他又垂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只觉无力和颓丧,垂头丧气将那被毁坏的药碗与草药收拾干净了,直到毫不知情的太阳兴高采烈爬上穹顶,他才踏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内。

他烦躁地一脚踢翻了房中的木凳,发现没地方坐又气冲冲地扶了起来,闷头坐下去,那木凳便在地上摩擦出吃力的响声。

华佗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回在张仲景身上看见这些色欲横流的痕迹了,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这些痕迹被烙印上去的时候是多么激烈,多么暴烈。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天他看见自己自小相处的发小亲朋,嘴里衔着一节发环,正低垂着眉眼抬手盘发时,他的眼睛不自觉就朝他锁骨往上看去,却看见了一块微肿的红痕,上面还有些针扎一般的红点。

他尚未多想,只是茫然地问张仲景,你房里常年燃香,怎么还有蚊子。

张仲景听得一头雾水,斜觑他一眼,只说没留意。华佗便不再说什么,然而看着对方细瘦的腕子在发顶旋了一圈又一圈时,他又不可避免的注意到那腕子上也有一圈红淤,不禁皱了眉。

那痕迹不像是撞的,也不像是磕了碰了,倒像是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握紧而生的。

华佗恰如其分地闭了嘴,毕竟他也不能够确定什么,这不过是他的猜想,只是心中有些隐约的不舒服,像是热毛巾捂住心口一样。

自此,那之后就变本加厉的出现这种事,张仲景在清晨疲倦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人忍不住遐想昨夜他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接二连三的是那些痕迹,有时是锁骨上的齿痕,有时是破皮的耳垂,有时是嘴角的伤疤。华佗的焦躁与日俱增,视线忍不住始终跟随着张仲景,反复一遍又一遍自上而下打量他的身躯,想知道是否又多添了什么。

最过分的时候张仲景甚至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在那天穿上了宽大的衣袍,起先华佗还感到奇怪,然而当他不设防地弯下身子时,领口以内便一览无遗。那一刻华佗几乎屏住了呼吸,他看见张仲景胸前两颗茱萸通红剔透,被玩得肥硕胀大,浅色的乳晕上错落着齿痕,圆鼓鼓地挺立起来。

他呆住了,然后就看到张仲景起身来,衣料划过胸口,立刻就发出吃痛的“嘶——”一声,很快又闭紧了嘴。

华佗的脑袋立时宕机,连拉住张仲景问个清楚都忘记了,满脑子都是张仲景怎么能容许别人对自己做这种事,那都是几近强迫才能留下的痕迹,张仲景却始终闭口不言。

他不明白,如果是强迫为什么对方不向自己求助,莫非是拿住了什么把柄?可是如若是情投意合,张仲景又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情投意合,对方看上去待他实在不好。

华佗也试过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心听着隔壁张仲景房里的动静,想看看究竟是他出去找了何人,抑或是何人闯进来找了他。然而将要到天明之时终于是撑不住,不安定地睡去了。第二天醒来后在院子里连张仲景人都没找到,敲过他房门后走进去,只见一只手自纱幔里伸出来垂在床边,有气无力地叫他出去。

他退出去合上了门,心中不忿更重几分,靠在门上闭目,不久忽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那痛一阵一阵的,他在为自己未能守到天明而恼恨,为自己浮想出昨夜张仲景如何辗转承欢而愧疚,更为自己在张仲景心里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而感到质疑与困惑。

后来他起床就不自觉起得越来越早,张仲景却起得越来越晚,他就守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张仲景身上又添了新的痕迹而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华佗意识到对方甚至在逃避自己,忍不住自喉底发出一声低吼,痛苦地头颅埋进了臂弯里。

而在一墙之隔的张仲景房中,此时此刻,张仲景正匆忙端着一盆水回房洗漱。他将木盆置于桌上,看着盆中的涟漪摇摇晃晃,最终平静下来,映出他疲惫不堪的一张脸。

他定定看着水中自己的面庞,沉默片刻,掬起一捧水来泼在脸上,神思才清明几分。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自言自语地喃喃。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比起数日以前,夜间华佗到来的时候更加焦躁,更加激烈,几乎要将自己囫囵吞下。随之而来的是白天也常常情绪不稳定,一天到头盯着自己瞧,冒失地触碰自己,然而张仲景一被碰到,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前夜对方是如何拉扯着自己跌落欲海,那指尖的触感,那掌心的温度,都被刻进了张仲景骨子里。

而他偏偏有苦不能言,将这些都归结为巫血愈发狂妄,只能一日比一日更加尽力地钻研解药,却毫无效果。

正苦闷地思索之时,忽然,张仲景腿间那道嫣红的肉缝又传上来一阵瘙痒和肿痛,惹得他不安地夹紧了双腿,又是恼恨又是绝望。

昨天晚上他彻夜不敢入眠,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望着床顶,耳朵一心听着门外的窸窸窣窣声,当他听见“吱呀——”一声时,毫不犹豫地翻起了身。

他其实知道没有用,但是连日以来的惊惧几乎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射,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就想要奔逃离开。

张仲景身着里衣,准确地冲向了窗户,推开两扇木窗便要逃。

然而双手撑上窗台,刚抬起腿要翻出去之时,脚踝就被一双大掌握住了,淫亵地在那里揉按。张仲景立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整个脊柱都发麻,身下的肉穴不受控制地开始缩张,他的身体已经被这双手的主人肏透了,那反应就如同他要逃跑的意识一样迅疾,裹挟着他全身颤抖。

他头也不敢回,一阵可怕的酥麻从脊椎扩散全身,他仿佛软成一滩油脂,动弹不得地趴在窗台上,任由身后的人沿着他的踝一路摸到腿根,绸缎织缝的里裤不及张仲景求饶说这是最后一条了就被嘶啦一声扯碎。

沾着湿汗的手掌顺着柔韧白皙的腿肉向里游弋,并拢的三根手指噗嗤一声就毫不留情地插入了湿润的雌花。肉壁内发出骚肉绞动和吸吮插入物的水声,在里面狠狠地来回捅插,指节将穴口撑得大开,凌乱的华安蜷缩张合,不自觉地渴求更加粗暴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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