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虞,那是皇帝啊!
“咳!”
宋致的低咳声将谢少虞注意力拉回。
谢少虞侧头关切,“老师,您怎么样?”
霍瑾瑜闻言,转身望着宋致,“宋师兄的病情加重了?”
不对吧,太医院之前给她说了,宋致的风寒症状不严重,连抗生素都不需要用上。
宋致躬身揖礼,抬眸看向霍瑾瑜,“多谢陛下关心,只是喉间沾了点凉风。”
冬日斜阳中,霍瑾瑜一身墨蓝锦袍,外披黑金大氅,墨黑的细绒衬得肌肤亮如白玉,目清眉秀,宜男宜女。
宋致收回视线,心里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明明说了不要再纠结这事。
陛下才二十多岁,这个年纪的小年轻长得都嫩,不好分辨。
至于少虞那边,过段时间,好好警告一番。
让他莫要去探知皇家秘密,陛下就是对他们再宽厚,他也要注意分寸。
霍瑾瑜仰头感受了一下风力,觉得确实有些难为宋致了。
因为霍瑾瑜也在,老管家亲自到厨房坐镇,势要让陛下宾至如归。
用膳时,霍瑾瑜发现宣王、宋致吃饭时,短须上有时会有痕迹,又看了看下方的谢少虞,面白无须,看着顺眼多了。
她放下手中的勺羹,好奇道:“六哥,宋师兄,留胡子好吗?”
她知道男性一般雄性激素高,会有胡子,上辈子很少见人蓄须。
此话一出,下方三人动作一滞,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或是勺羹。
宣王:……
宋致看了看霍瑾瑜光洁的下颚,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谢少虞默默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
宣王:“陛下想蓄须?”
在他心里,只要小七不成亲,都是孩子,蓄须太早了,就他也是父皇过世后,才蓄须的。
霍瑾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看你们留胡须不好看,吃饭也麻烦,所以在犹豫。”
宋致闻言,再次瞪大了眼睛,幻想了一下陛下蓄须的模样,嘴角不禁抽了抽,觉得陛下说的没错,蓄须确实不好看。
还有,陛下,咱们要说清楚,不是他们蓄须不好看,而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才蓄须,人老了当然不好看。
谢少虞欲言又止,面上笑容看着无奈又纠结。
宋致摇摇头。
好好看清楚吧,别乱想。
宣王:“陛下,您若是不喜欢,就不蓄须,胡须打理挺麻烦的,而且还丑,你看宋致现下这样子,不觉得和皇姐不是一辈人吗?”
宋致闻言,顿时龇牙冷笑,“宣王殿下,你说微臣时,可否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
宣王:“本王孤家寡人,就是丑八怪也影响不到别人,宋大人,你和我一样吗?”
“……”宋致语塞,想要喝酒,发现桌上没放酒,只有白水,连茶都没有。
宣王见状,得意地端起自己的小酒杯,刻意地抿出声。
宋致:……
霍瑾瑜看向谢少虞,“谢师侄,你呢?”
谢少虞淡定道:“陛下,微臣未曾有这打算。”
霍瑾瑜:“哦。那朕再等等吧,这张脸朕还是满意的,不想让杂草影响了。”
她就是看到宣王、宋致的短须,灵光一闪想到这事。
脸上有“杂草”的宣王、宋致:……
宣王嘴角微抽,小七这话太讨打,幸亏是皇帝,若是皇子,他早就动手了。
宋致看着淡定的陛下,一时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不过他这番坦然嬉笑的模样,确实让他安心不少。
只不过……
宋致余光瞥了瞥谢少虞,陛下无事,应该高兴!只是他笑容看着有一丝勉强。
午膳过后,霍瑾瑜与宣王一同离开。
宋致之前想训谢少虞一顿,吃过饭后,他就想开了,谢少虞离开时,不忘吩咐让他将鹦鹉拿过来给他解闷。
谢少虞:“弟子担心您将鹦鹉教坏了!”
宋致扬手作势要打,“为师病了,你居然连只鸟都舍不得。”
谢少虞:“您若是病好了,弟子担心这鸟以后要累死。”
现下外面有流言,说鹦鹉会治病,被一些人传的神乎其神。
有脑子的人当然不信,但是不妨碍一些人病急乱投医,日后因鸟结仇。
宋致闻言,哼哼道:“不想借就不借,为师不要了,你快走吧,别挡着为师养病。”
谢少虞见宋致又低声咳了起来,向他行礼告辞。
离开前,宋致的低吟传来,“少虞,莫要忘了‘君君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