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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已经散开,阳光正明媚。
无数道呆若木鸡的脸庞犹如中邪似的,呆滞望着眼前这一幕。
柳风疯狂的退着,眼中充斥着恐惧。
那一袭飘然的白衣是如此的刺目,璀璨如虹的剑光好似撕开了虚无的空气,压抑无比的气息弥漫在柳风心头。
柳风惊骇的发现,无论自己的速度有多快,那疾驰而来的剑光在他的眼瞳中飞快的放大着。
噗!直至苏败长剑指向柳风咽喉的刹那,柳风后退的身体徒然一震,如同重击般被掀翻,狠狠撞上地面,滚落至安妩的身前。
猩红的血如柱般迸射,柳风单手捂着脖颈,眼中满是恐惧,好似要说些什么,无力的倒在血泊中。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安妩那妩媚动人的双眸泛起一抹错愕以及恐惧。
疯子,这家伙完全是疯子。
咻咻!两道凌厉无铸的破风气劲掀翻满地的枯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苏败的脚下。
“你已经无路可退!”安妩贝齿微咬着朱唇,尽管她时刻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但是妩媚动人的声音中还是泛起了一丝急促。
“就因为他是苏伯的儿子,我就要嫁给他?就算他是苏伯的儿子,但也改变不了他天生丹田破碎的事实。”
“我来这边并非是要告诉你我踏入凝气九重,而是向你讨个说法,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现在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插手我的事情,甚至开始为我规划人生。”女子冷冷道,就算站在面前的是她亲生母亲,她话语中也未曾带着任何的敬语,而是质问。
因此,在琅琊宗弟子的眼中,执法塔就是死亡的墓地。
步惊仙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溺爱之色,看着女子那微蹙的柳眉,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泛起一抹笑意:“凝气九重!”
安妩注意到,苏败出剑击杀柳风的手,没有任何的颤抖,始终那么平稳。
“在琅琊宗上下。谁不知道他!”中年人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沉默下来。
杀人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安妩第一次在苏败那平静的脸庞下感到了其冷酷和果断。
微眯着双眼。苏败凝视着中年人背影,眼露一抹沉思,当年自己老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何这些人提起他都会一阵沉默。
迎上中年人的目光,苏败却是笑道:“在绝对力量鸿沟前反抗只是徒劳,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我又何必受这些苦,我选择跟你们走。”
看着苏败如此乖顺,安妩和张帆脸上皆是浮现出一抹诧异,不过一想到执法塔的恐怖,安妩柔媚的嘴角旁就泛起了一抹笑意:“这就是为愚蠢而付出的代价!”
这三道身影的步伐看似缓慢,然却疾快无比,越众而出。走在最前方的一名中年人,面容冷峻,行走间好似正暗中蓄势的凶兽般。
隐约间。苏败嗅到了一股极为浓厚的血腥味。
女子的肌肤白皙如雪,微冷挺翘的鼻梁将她的精致玉脸衬托的更加冰冷。
甚至他们也亲耳听到少许执法塔的事情,听说被押送至执法塔的弟子,尸骨无存,葬在万兽腹中。
“或许他天真的认为在执法塔中待上三日,就能够出来。”见执法者未多询问这事情的经过,张帆不由暗松了口气,带着轻松的口吻道。
飘渺的云峰中,步惊仙负手而立,目光平视着眼前翻滚的云海,好似在追忆着什么。
苏败的回答算是预料之内,不过看其一脸的笑意,不少人暗自咂舌,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待会儿等待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随着这三道身影的出现,四周的空气好似有些凝固。
“你也知道他和我是两人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为何要将他强行搪塞进我的世界,让他过着平凡的生活不是很好?”女子贝齿轻启,其声仿若山涧哗哗流淌的清泉般,冷冽刺骨。
三道冰冷充斥着杀戮气息的身影踏碎了石道上的落叶,龙行虎步的朝着庭院而来,两侧弟子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见到这道身影,安妩美眸深处掠过一抹莫名的笑意,微低着头,退于一旁。
各种情绪不一的神情洋溢在琅琊宗弟子的脸上,唯一一点相同的是,这些人中没有人认为苏败能够活着。
噙着笑意的淡漠声犹如严冬的寒风般吹刮而过,冷冽刺骨。
有惋惜,有同情,有嘲笑!
“你很自信!”中年人脸上难得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像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