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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骨阙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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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是被冻醒的,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吊在客院的大枣树枝上,天还只是刚蒙蒙亮,泛起淡淡白光,夏晨不冷,但郭嘉没穿裤子。

小风一吹,郭嘉打个了个激灵。文和你怎如此狠心。欲哭无泪后,摇了摇身子,意识到自己被绑了个死结,便吹了口哨,一个人影从高处房檐上跃下,跪在地上,郭嘉晃了晃脚,“你们就这么看着文和让人把我捆到树上?”

“您不是说在您进屋后,只要保证再无人靠近阁室就行了吗?”

“唉…要是文和让人把我带去阉了呢?”

“只要您还未濒临受伤的可能性,在下不会轻举妄动。”

“…我已经受伤了。”

闻言,侍从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满疑惑,“哪里?”

“心。”

“……”

“唉,把我放下来。”

“是。”

“阿嚏——哈啊……”揉揉鼻子,郭嘉合上卷轴,风寒吗?还是说某人在思念自己…不用多说,郭嘉自己相信是后者,便起身,打算出门。

“难得见你安分坐在书房看书,在辟雍的时候都见不到,奇景啊。”说笑着,荀彧踏着清风徐来,郭嘉却坦然一笑,拿起刚收起的卷轴,露出“荷夜春图”四个大字,波澜不惊道:“春画,师兄要看吗?”

荀彧无奈笑着,“真是拿你束手无策,要是文和还能…”像在辟雍时一样管着你,就好了。

说到一半,荀彧便停下了。他也知道,回不去的。

郭嘉扬起眉毛:“不看我就收起来喽?被偷走可就不好了。”

“没有人会偷的,奉孝,你多看点书籍。”郭嘉将卷轴放到柜中一角,回头看着温文儒雅的公子,“师兄,我今晚不回来了,去青楼。”

“你天天这样纵欲,是要出事的。”

“这才几天啊,我之前在营中,天天提心吊胆,随时可能掉脑袋,现在回来,好好放松一下怎么了?”

荀彧罢言,不再劝他,却转到另一个话题,“文和今日多有好转,你回来不久,可是有和他好好聊过?”

聊了啊,不止聊了,还深交了一下。“没呢,那我今晚不去青楼了,正好去找文和聊聊。”

目的达到,荀彧笑颜明媚,拍上郭嘉的肩膀:“好啊,你们好好聊,过几天,我们可以再坐到一起叙叙旧。”

郭嘉淡然,指了指木椅,荀彧走去,郭嘉开始聊起广陵与洛阳的防事。

贾诩日出时出门,哪怕腰酸背痛,也死撑着上了马车,“公子,大夫说您风寒还未好全,一定要今天就出门吗?”

贾诩摆了摆手,示意出发。

他此番出门,是要去找一个合适的宰场,是时候把郭嘉给阉了。

但如果只是为了他,也不足以出门。贾诩拄着拐,一瘸一拐走进花卉大观园,引起不少人瞩目。

贾诩早已习惯这种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像针梭一样尖锐赤裸的目光,早已割伤他的每一寸肌肤,现在被这样瞧着,也只是无关痛痒。

略过每一方花灌,贾诩都只是匆匆瞥过,最后留在一池塘旁边,看着满池油绿的荷叶,一阵怅然,看他出神,一旁的侍女使劲向卖花的商贩使眼色,那小厮看到暗示,提心吊胆地跪下:“大人!今年荷花开的早,败的也早,如今只剩下一潭叶子了,不过还有许些莲子留下,比如都给您打包了去?要不,您再看看其它花?”

贾诩看着他,像毒蛇一般冷冷地盯着待宰的猎物,盯得对方直冒冷汗。

“不看了。”

一道人便来如风,去如风。花贩子看着远去的马车,抱起双臂,“死瘸子…真骇人,都快暑末了还来找荷花…”

贾诩躺坐在马车上,撑着脑袋,看着手心里一包鼓鼓囊囊的锦色布袋,森森开口:“去城外,找个塘。”

贾诩是月亮正当头时回府的,本来不会那么晚,但他找了许多池塘都不满意,要么是水太浑,泛着诡异的臭味,要么是水太死,过于偏僻,没有生气,反正就是找不到一处符合自己记忆中那汪池塘的地方。到最后,还是在城外绕了一大圈,在一处酒肆的池塘里放了一些莲子。

自从残了之后,贾诩便不愿意走动了。但今日活动地格外多,导致他很累,颤颤巍巍上了楼,进了屋子,便直往床榻去,褪衣时,累钝了的感官才意识到,屋内有其他人。

“谁?”

烛火迸发,照亮整个屋子,郭嘉笑的深切,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太师椅上,甩甩手,熄灭火柴,贾诩愤意升起,刚要起身,一双素手从身后绕到肩上,淡淡的芬香从背后传来,一道女声从耳边响起:“公子可算回来了,奴家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呢。”

贾诩脸一阵抽搐,甩开身上的人,退到几步外,看清女子的面貌,清丽秀美,不似歌楼里的女人全脸脂粉,但脖子以下,一丝不挂,身姿矫好,贾诩像触到烈火,瞬间弹开目光。“文和,怎么能对女孩子这样凶。”说着,郭嘉起身走到贾诩身旁,贾诩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

郭嘉轻拍着贾诩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不要怕,只是给你的夜晚增加一点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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