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以为他们是同道中人,没什么隐瞒,“就是sm,你知道吧?”
现在人对自己的欲望大多很坦荡,秦景相信楚吟的人品,也同样相信他的朋友。
喻舟知道,但是了解的不多,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怎么约他?”
安时眨巴眨巴眼,“你去敲他房间的门,约他来一场不就好啦?”
这个小朋友单纯到有点蠢,并且没有眼色,喻舟不想与他计较,直勾勾盯着秦景看。
秦景却有些为难,“没有楚先生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
喻舟眼不眨心不跳,“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在谈恋爱,我只是玩点情趣。”
秦景:……
抱歉,真的看不出来。
“他都玩些什么?”喻舟几乎要把手掌心都掐破了,知道自己的谎言被轻易戳穿,不敢停下来酝酿情绪,生怕在外人面前丢脸到哭出来。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不过秦景还是有点羞涩,“绳子、鞭子,还有一点小玩具。”
小玩具大抵是肛塞和贞操锁之内的器具,喻舟不明白,楚吟喜欢这些为什么从前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甚至他看不出半点兆头。
安时适时开口,“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喜欢这样,我的男朋友,哦,就是陆松寒,我就是因为和他吵架才过来了,我还觉得他不尊重我。”
在英国生活久了的少年说起话有点语法上的不通顺,但并不影响消息传输。
“男朋友?”喻舟偏头看他,“有男朋友还进别人的房间,你男朋友会不高兴的。”
“不会啊,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早就知道楚吟哥偷偷告诉陆松寒了,他们瞒不过我的。”小卷毛有几分骄傲,下巴都扬起来。
套出不少消息的喻舟点点头,很捧场道,“哦,原来是这样。”
不是楚吟的男朋友就好。
喻舟最后也没能从秦景那里要到楚吟的联系方式,不过他们聊了一会天,他提取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一个app、专门服务与这类特殊性癖的群体、楚吟很有名、很多人想约他。
喻舟躺在219的床上,眼睛哭过变得很红,他顺利找到楚吟,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头像看上去是穿着西装随手拍的,露出一截锋利的下颌线,看不见样貌却能窥见气势。
最重要的是,楚吟系的领带是他四年前买的生日礼物,黑色面料里掺着金线,一不小心就会看起来很俗气,但却意味得适合楚吟,他大多数时候都会用那条领带来搭配深色西装,只有穿浅色时才会换别的。
亲眼看见自己的伴侣和别人有肌肤相帖的亲近照片,喻舟一瞬间空了血条,心脏几乎跳出胸口。
他慢慢蜷起双腿,让膝盖顶到腹部,又淌了一脸的泪,紧接着是很小声的抽泣,渐渐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闷闷的哭喘声更急促了,他不敢在楚吟面前放声大哭,只敢半夜躲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眼皮都肿了。
可他不得不看,不看就不知道楚吟喜欢什么,那样他们之间更没可能了,喻舟竭力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像一条脱水的鱼,面前却只有一个下水道的入口,明知跳下去不会好受,可是不跳的话就要死了。
最近的一条动态是上个月,他还没回国之前,身材白皙纤细的少年被红色麻绳捆缚跪在地上,乳头、小腹、屁股、甚至性器上都印有密密麻麻的鞭痕,看起来淫靡又暴力,是不一样的美学。
第二条换了个人,这张照片过分些,跪趴的姿势,穴里塞着上下晃动的小狗尾巴,约莫是肛口被抽肿后塞进去的,一圈均匀的肠肉被挤出来,清晰的手机像素很好地记录下穴口水漉漉的湿液,配文是很乖的小狗。
喻舟哭腔沙哑,胸口塞了一大团棉花堵塞着,哭着哭着就呼吸不过来,额上冷汗遍布,四肢酸麻无力,典型的发病症状,他眼前被泪水糊个彻底,心脏裂了一块致命缺口。
只有楚吟才能填补,可是楚吟去养别的小狗了,还夸人家很乖,他也可以当小狗,当最乖最听话的那条,即使不被主人喜欢也没关系。
嫉妒顷刻间将他淹没,喻舟点进这个男生的社交账号,扑面而来的露骨照片让他手指一抖,喻舟又酸又恶毒地想,楚吟那么爱干净,才不会操这种穴都熟透的骚货。
他简直像个恶毒且不讲道理的妒妇,管不好出轨的丈夫,只能把气往小三身上撒,指责他狐媚子,勾引了自己男人,喻舟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才不反省。
第三条、第四条……他指尖慢慢麻木,是发病后安定的后遗症,四肢会有不同程度的无力感,严重时候甚至抬不起手指,要休息很久才能好。
楚吟一般只记录,取得当事人的同意后会发布一张不露脸的照片,主要是为了展示技术,sub也需要挑选dom的水平后再发出邀请。
喻舟挨个点进去看,确认他们只是一次性关系,之后并没有过多牵扯才慢慢松了口气,可是人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这是楚吟唯一一张有身体部位出境的照片,时间是去年年底,动态里出现的第四位主人公,同时也是倒数第三位。
楚吟坐在床沿,脚边跪着的sub驯服地把额头贴在他膝盖上,他们是完全面对着的姿势,照相机记录下这个sub优秀的后腰曲线,屁股肿了好几圈,臀瓣被麻绳分开,整个肉缝都敞在空气里,小穴嘟成一朵花,充血成艳红色泽,就连喻舟也不得不承认这很漂亮。
最重要的是,楚吟的手放在他头上,sub余光中毫不掩饰的孺慕和爱恋几乎要从屏幕里溢出来。
喻舟心里惴惴不安,这个让楚吟出境的特例使得他胸腔里猝然揪紧,整个人只想圈成一个球,缓解一下要命的痛楚。
照例点进他的社交空间,带着几分侥幸想要看见和前几位一样的画面,可是没有,里面很干净,零星的几条都是没有配图的文字,记录一些生活琐事。
唯一一条带图的是和楚吟同天发布的,他这张更露骨些,被捆缚在腰侧的手腕艰难往后动作着,覆上肿胀臀肉向两边扒开,中间水润肛口被扯开,吐出内里猩红的肠肉来,圆润细缝一般的洞眼,一看就知道是雏。
喻舟又从妒夫进化成恶婆婆了,对这口穴百般挑剔起来,恨不得将它唾到地上再狠狠踩上两脚。
“为什么说我的体验很一般,你干得明明很爽,把我肚子都射大了……”喻舟抠着床单不满地喃喃,可是楚吟是不会说谎的,他的技术可能真的有够烂。
无数委屈的情绪从心脏豁口处不断喷薄,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委屈,可情绪如果能受人控制,他就不会生病了。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了,至少你应该为不舒服付一半、”喻舟顿了下,又默默减了些,“百分之三十的责任,你应该告诉我的。”
他太害怕特殊了,这个特殊的年轻男孩比今天他在房间里见到秦景时还忧心更甚,楚吟为什么要摸这个人的头,看起来很扎手,不如来摸他的,一定很软。
喻舟瞳孔不聚焦,上下翻动这个sub没几条动态的空间,一不小心滑得过了,页面自动刷新,出来了一条新的动态。
他甩甩头凝聚视线,一字一句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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