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景如遭雷击,他完全没想到,孟长策会这么对自己说,原来,这三年来的相处,也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他浑身僵硬,紧靠着他的孟长策察觉到了,诧异道,“盛云景,难道你真的被我操出感情来了?”
盛云景竭力抑制住落泪的冲动,不想被孟长策看了笑话,故作轻松地说,“怎么可能。”
孟长策摸摸他的发尾,“那就好,我不希望少煊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他特意加重了不希望三个字。
“你这三年服侍的爷很舒服,等出去之后,我向朝廷给你美言几句,看能不能赏你个官做。”
盛云景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三年的朝夕相处,孟长策心里仍然只有裴少煊。
孟长策发觉他有哪里不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盛云景娇嗔道,“你刚刚咬的人家好疼,长策,你疼疼我。”
他拉着孟长策的手摸到自己的乳尖上,那里确实被孟长策咬破了,火辣辣的。
孟长策拿他没办法,“真是的,哪有男人像你这么娇气。”
他翻身下床去拿药膏,盛云景闭上了眼睛,心里空空荡荡,一片废墟。
接下来的几天,盛云景神色如常,他们仍然一起做饭,吃饭,练剑,做爱,只不过他自己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悄悄改变了。
秘境大门打开那天,广平王府来了很多人,都是来接世子回家的。
盛云景本来站在孟长策身边,很快就被挤开到了一边。
让盛云景惊讶的是,除了他的小厮茗烟,玄天宗居然也有很多人等候在此,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些人不是在等他,而是在等待盛淮景,盛淮景居然也还没出来。
裴少煊也在此处,他走近盛云景,温声询问他在秘境之中过得怎么样。
这么长时间再见到裴少煊,盛云景心里也有了一些变化,他有点不敢直视裴少煊,因为他觉得,裴少煊与孟长策两情相悦,自己却瞒着他,跟孟长策在一起厮混3年。
裴少煊看着盛云景,3年的秘境生活,他看上去黑了些,也瘦了些,只不过他本来长相就偏柔美,现在眉梢眼角却更勾人了,一副被男人操透了的模样。
令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孟长策两人在秘境之中做了什么。
身上那股骚味,生怕别人闻不到。
裴少煊眸色转深,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面上仍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
孟长策远远看见盛云景低着头,和裴少煊靠的很近,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广平王府还有很多人等着他,他实在脱不开身。
盛云景本想独自回玄天宗,但是他爹吩咐了,让他等盛淮景从秘境里出来了,再一起回去。
裴少煊热情邀请盛云景到他府上去等,盛云景没有法子,只好答应了。
盛云景被安置在离裴少煊最近的厢房里,他怕盛云景无聊,闲时经常与他饮酒作对。
盛云景所住的小院里,有一棵几十年的大树,树下有一张小几,并几个石凳,盛云景经常在树下闲坐。
这天,他看到一只雏鸟掉落在了树下,雏鸟受了点伤,发出唧唧唧的叫声。
他并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只不过闲着无聊,便给那雏鸟包扎了一下,过了段日子,雏鸟的翅膀长好了,他便计划着将这雏鸟送回窝里。
茗烟不会功夫,那边只能由他来送了。
却没想到上了树,他才发现自己恐高,于是只能坐在树枝上发愣,等茗烟去搬救兵。
没等来茗烟,却等来了裴少煊。
裴少煊来找他时,盛云景正在树上晃荡着双腿。
裴少煊仰头望他,“云景兄,你在树上做什么?快下来吧。”
盛云景不好意思说他下不来,硬着头皮说,“在树上可以俯视整个裴府,风景甚好。”
裴少煊轻笑,一抬手,也飞了上来,“是么,我也来看看。”
盛云景身手没有他好,上树时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而裴少煊此时同他一道坐在树枝上,轻摇扇子,发丝上沾染了些碎叶,仍是丰神俊朗,好像身在筵席上一样自如。
两人在树上看了会风景,裴少煊问道,“云景,还不下去吗?太阳就要落山了。”
盛云景没有法子,老老实实的说他下不去了。
裴少煊笑出了声,“怎么不早说,我抱你下去吧。”
盛云景刚要拒绝,裴少煊扔掉扇子,一手穿过盛云景膝下,一手抱住他肩头,飞身跳下了树。
盛云景吓得闭上了眼睛,裴少煊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怕,没事了。”两人稳稳落在地上。
盛云景睁开眼睛,此时他和裴少煊靠的很近,他望进裴少煊的眸子里,背后是将要落山的太阳,散发出最后的光辉,而这所有的光辉,都不及裴少煊耀眼。
盛云景那一刻怦然心动,想起了以前他对裴少煊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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