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念着是初次,他无意实践话本里的三十六式,待虞茉短暂地缓过劲,亲吻也变得温柔。只是,柔和偶尔也似折磨。
她渴水得紧,嗷嗷待哺般不断吸吮着他,唇齿纠缠,舌尖调皮地勾弄,仿佛要喝到清液才肯罢休。
赵浔脊背紧绷成弯弓,指腹掐紧细软腰肢,克制的低吼混杂着女子吟哦在林间回响。
“唔。”她绞紧了身下的衣袍,眼前白光阵阵,动情地唤,“阿浔,阿浔。”
他再难自控,俯首拥住虞茉,口中磁性低沉地道:“我想、每天、都这样狎弄你。”
一贯克己复礼的矜贵公子说出不堪入耳的话,非但不下流,反而旖旎丛生。
虞茉气愤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与此同时,浑身剧烈颤栗。
“嫁给我,茉茉。”赵浔说罢,难耐地闷哼,拥着她的躯体小幅抖了抖。
酣畅淋漓。
比他孤枕难眠时所畅想的还要舒适。
尤其,在交付的瞬间,世间万物通通想亲手捧来献与她。
赵浔轻笑,屈指拨开她额角的湿发,怜惜地吻了吻,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温声问:“好些了吗?”
“......”
明知故问。
虞茉面色酡红,虚环着他的肩,目光不知该投向何处。
知她怕羞,赵浔也不催促,兀自说道:“先随我回宫,让宋医官瞧一瞧,至于温府和江府,自会有人送信解释。”
“好。”虞茉见他无意收剑回鞘,识趣地避之不谈,一齐静待余韵消退。略略清醒后,踌躇地开口,“我不想要孩子。”
大周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已能做人妇,过了锦瑟年华未嫁,多少会惹来异样眼光。至于生育,时下仍追求早生贵子与多多益善。
她已过碧玉年华,秋日还会迎来生辰,正值年岁。
原以为需得费些功夫说服,却听赵浔淡然道:“嗯,所以才要带你回宫。”
正如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拿着避火图教行房事。得知他有了心上人,娶亲在即,宫中也自会派人过来教导。
其中,宋医官为后宫嫔妃研配了不伤根本的避子药,亦有太医所制专供男子使用的如意套。
今日事出突然,但往后赵浔会随身备着,如此才令她毫无顾忌地沉溺情事。
解释完,见虞茉仍旧目露质疑,赵浔失笑道:“母后膝下仅我一个,也无人敢议论,再者,我也不想多出谁来分走你的注意。”
她会不会腻,犹未可知;但赵浔笃定,自己永远不会腻烦,他恨不得虞茉满心满眼皆是自己。
若年岁轻轻便有了孩子,方开荤便得素着,还会有人霸占着她。
亏本买卖,赵浔自是无意去做。
“信你便是。”虞茉舔了舔唇,难为情道,“还不拿出去吗......”
闻言,他遗憾地挑了挑眉,依言退出。
粘稠清液少了阻拦,滴入寒潭间,溅起一圈圈涟漪。而虞茉慵懒地躺在玄色衣袍上,似是饱餐过一顿,眉眼间满是餍足。
赵浔半蹲下身,用丝帕替她简略清理,再捞过半干的衣裙,眼底寒光微闪:“今日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顾着桌棋社与残荷宴,别为旁人费心。”
此时此刻,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被扶着坐起。
他的衣袍早已湿透,还沾染了可疑的痕迹。
但赵浔面色如常地搓洗了几处,穿戴好,体贴问道:“能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能不能天黑了再走。”
纵情过后,剧烈的羞耻涌上心头,虞茉捂住脸,尴尬地道,“七皇子他们定然知晓我和你在此处做了什么。”
“夫妻敦伦从来天经地义。”赵浔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无宠溺地说,“你以为,我七兄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不成?他十四岁便有了通房,宫里也姬妾如云。”
“真的?”虞茉咋舌,古人花样还挺多。
“骗你做什么。”
有了衬托,她自在许多,张臂示意赵浔抱着自己,一面问:“他十四岁有了通房,你呢?”
“......”他分明记得相识之初便全盘托出了,但虞茉坚持要旧事重提,还是需如同第一次听闻般耐心答复,“没有。”
“我才不信。”
方才某人饥渴如狼,任她哭喊也不肯减缓速度,当真能素这么些年?
赵浔无奈,低低笑了笑:“我那时才多大,无心风月很正常。不过,如若你我早几年相识,兴许会不同。”
言下之意,天下女子万千,唯有虞茉能撩拨他的心弦。
情话谁人不爱听?
她从鼻间懒懒“哼”出一声,满足地阖起眼,交代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我打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