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都让你占了呗。”左见霄撇嘴。
萧观戳戳他的胸口：“别，给你点好处，允许你今晚和我喝一杯。”
左见霄握起他的指尖咬了咬：“谢谢萧哥了。”
萧观疼得抽回手：“狗啊你！”
两个人一起捣鼓了一个小时才弄好，现在正是七月份，天完全黑下来，把整个城市都笼罩进去，天台上没有安装大灯，只点着装饰的小彩灯。
两人坐在椅子上，左见霄负责烤，烤好了就给萧观放到盘子。彬彬吐着舌头在一旁走来走去，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无比新奇。
彬彬是俩人收拾房间时吵醒的，俩人忙着收拾没注意，它也一溜烟跑了上来。萧观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往下赶它。
烤肉声滋滋作响，烤肉的焦香混着炭香弥漫出来。彬彬在他们脚边欢快地转着圈，乌黑的小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两人。
萧观拿起一块肉逗它：“想不想吃？”
彬彬：汪汪！
“你算出5464＊5484等于几我就给你吃。”萧观看着它，彬彬嗖地收起了笑脸。
“瓜瓜，别和你彬彬哥哥较真。”左见霄夹起一片没腌过的生肉扔出去，彬彬利索地跳起来接住。
“什么什么瓜瓜什么什么哥哥！”萧观握起拳头怼他。
彬彬也学着伸出爪子怼了怼左见霄的小腿。
左见霄哈哈大笑。
微风吹过来，萧观的发丝被带起，他长舒一口气，问道：“哎，整点有情致的吧？”
左见霄转头：“要穿兔女郎吗？”
“屁。”萧观白了他一眼，打开手机连上音响蓝牙，随手点开一首歌。柔和流畅的钢琴声倾泻而出，萧观冲他笑笑，“整点music。”
彩灯的光亮的并不晃眼，两个身影惬意地躺在椅子上。
两人齐齐举杯，透明的玻璃杯相互碰撞，溢出一点雪白色的泡沫，在金黄色的液体上摇晃几下，仰头被送进口中。
音乐还在继续，悠长的萨克斯声优雅又沉静。
“我，真的，爱你……”
“句句不轻易。”
“眼神中飘逸……”
萧观眯着眼睛，有些醉了，脸颊像是害羞了的姑娘一般，眼睛里也含上水汽。彬彬跳到椅子上，在两人中间趴下。
他转过头：“你说过爱吗？”
左见霄愣了下，耳尖倏地变红，他轻咳一声，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不自然，嘴唇颤抖几下，像是咿呀学语，说：“我...爱你。”
萧观脸红的比他还快，他瞪大眼睛：“你，你，你神经病啊。”
“啊？！”左见霄脸也红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说这个话不就是，不就想听我爱你？”
“我哪有！”萧观瞪着他，脸确实越来越红。
俩人对视许久，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出来，这一笑便再没法收住，萧观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笑声慢慢停歇，他们靠在椅背上，音乐不知怎的切到了安河桥，男人磁性的声音起伏不平，用悲伤的曲调诉说着爱。
左见霄摸了把彬彬的脑袋，萧观瞥了一眼，说：“你咋怎么疼这个狗。”
“因为他是我的家人啊。”左见霄一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笑眯眯地望向萧观，“像你一样。”
“我不是狗。”萧观拿过桌子上的黄瓜嚼了一口，脸颊被撑得鼓起来，一起一伏像个小仓鼠。
“为什么怕狗？”左见霄问。
“小时候老是叫狗撵。”萧观说，“我爸妈还在的时候，我们邻居家养了只大黄狗，看见我就咬。”
“那时候连门都不敢出，做梦都是被它撵。”
“哈哈哈，”左见霄看着他，“狗都这样，你不怕它，它就不敢了。”
“所以我收拾他了，我那天趁它自己在外面撒尿，用石头打了它一下，跑回家锁上了门。”
左见霄点点头，说：“后来呢？”
“后来它不道德，他看见我摇人，”萧观摊开手，“十里八方的流浪狗都让它唤过来了，一起撵我。”
“哈哈哈哈哈哈。”左见霄大笑，“你招惹的狗和你一样，记仇啊。”
“我才不记仇。”萧观把黄瓜塞到他嘴里，一低头看见趴在两人中间的彬彬，迷迷糊糊地就伸出了手，搭在了彬彬的脑袋上。
这是他第一次摸狗的脑袋，毛茸茸的，耳朵软趴趴的，光滑的绒毛划过手心还有些痒。
左见霄把手覆在萧观的手背上，两人肌肤相贴，互相传递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