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嘶吼,还伴随着一声声狗叫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太阳从高挂空中渐渐西沉,大宅里的闹腾声渐渐小了下去。
“喂,大哥。”左见谦穿着一身消毒服站在消毒室门口,左见远一手拿着电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文件,“什么事?”
“我今晚有台手术,回不去了,刚刚给萧观打了好多个电话他没有接。”
左见远皱皱眉,目光从电脑移开:“我现在在深圳,今天一直没有联系他。白连去给他做了午饭,中午的时候还没事。”
“我现在就得进去了,你给左见霄打个电话,让他尽快回家看看。”
“好。”左见远挂断电话,拨通了左见霄的电话。
酒吧里彩灯闪耀,左见霄举起酒瓶,干脆利落地甩在一个男人的头上,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脑袋倒了下去。他吐了口唾沫:“在老子眼皮底下玩毒,不想要命了。”
口袋里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对旁边的男人说:“拖出去打断腿,别再让他在我面前晃悠了。”
说完转身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电话:“喂,大哥。”
“你还没回家?”左见远问。
“没呢,这就准备回去了。”左见霄把手里的烟掐灭,“什么事。”
“萧观从下午就不接电话,你回去看看。”
左见霄转身往大门走,语气里夹杂着着急:“不接电话?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我回去看看他。”
“嗯。”
扣下电话,夜已经深了,左见霄开着自己车一路飞回了家,看见没有一丝光亮的别墅,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他的面色冰冷,一脚踹开了门,大厅乱七八糟,茶几上的东西都被扔到了地上,地毯和沙发的位置也被推动了位置,一些小饰品更是凌乱地散落一地。
左见霄点上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开灯,只有烟燃烧时的一个小红点发出莹莹光亮。黑暗中,他的手微微颤抖。
客厅中静悄悄的,左见霄把电话打给了左见远:“萧观被绑走了。”
对面停顿了一秒,说:“我现在订机票,知道是谁做的吗?”
“还不知道。”左见霄猛吸了一口烟,“等下我看看监控。”
“好。”
挂断电话之后,左见霄靠到沙发上,他下午喝了点酒,脑中一片混乱。他闭着眼睛调整了一分钟,刚要起身,客厅中忽然响起尖叫:“啊!!”
左见霄被吓了一跳,嘴里的烟掉下来烫到了他的裤裆,他没忍住,也跟着叫了一声。他猛地转头,透过院子里的灯看到彬彬房间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似乎也在打量他。
“啪。”一盏落地灯开关被打开,照亮了大厅。
刚睡醒的萧观和左见霄对视着,两人面面相觑。
萧观先回过神来:“你有病啊!大晚上回家不开灯,在这装神弄鬼,吓死我了!”
“你,”左见霄快步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你没被绑架?!”
“神经病!”萧观拍开他的手。
“不是,你没被绑架,为什么不接电话!”左见霄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摇晃。
“还不是因为你的傻狗!”萧观没好气地把他推开,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和你爹对线都没这么累。”
左见霄打开客厅灯,给左见远发了条消息:没事了,找到了,睡觉呢。
左见远:……
左见霄放下手机,坐到萧观身边:“你一下午都干什么了?”
一说这个萧观就来气,腾地坐起来,手舞足蹈地把彬彬的“劣迹”讲了一遍。
左见霄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张牙舞爪,不知怎么的,噗嗤就笑出了声。萧观拧眉瞪他:“笑屁!”
“哈哈哈哈,这不是相处的很好嘛。”左见霄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坐下,用嘴唇一下一下吻他的脸。
“你喝酒了。”萧观用手捂住他的嘴,“怪不得看着比平时更傻了,一边去,我要吃饭,饿死了。”
“让我抱抱。”左见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今天和彬彬玩了一天,有没有想我。”
“能不想吗,”萧观没好气道,“它惹我生气,我就想抽你,养的什么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左见霄笑得眉头都舒展开,“给你养个兄弟都不愿意啊。”
“那是你兄弟。”萧观朝他腰上拧了一把,疼得左见霄嘶了一声,“你回来也没给我带饭吃啊。”
左见霄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现做呗。”萧观笑:“你会做个屁。”
“去天台烧烤行不行?”
“行,我要吃肉。”
“好。”
“你收拾收拾大厅,我去生火切肉行不行?”左见霄问。
“你可以先生火切肉,然后收拾大厅。”萧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