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闻渠的手法并不好,甚至生涩里带着丝丝莽撞,偶尔也会指腹贴着鼓鼓囊囊的性器,压得很舒服,却又在想让他继续时撤离,换其他地方摸……盛逾谙被越摸越硬,下半身性器鼓起得越发明显,好像这一摸反而开启了某些坚硬按钮。
也不用好像,事实的确如此。
下面难熬,上面就要加倍索取回来,盛逾谙撵着闻渠的舌头用力吸吮,水渍声太明显了,也就是人少,他们才放肆欢愉。
盛逾谙吻得太重太用力,已经不是麻所能展现的,闻渠唔唔几声没人回应后,眼睛一眨,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入两人紧密交缠的唇齿,盛逾谙尝到味儿,略微咸涩,稍稍冷静下来,舌头从闻渠嘴里退出,微侧了一点头,吻走闻渠脸颊边上的泪痕。
他缓下来,听到闻渠在大口喘气,声音哼哼唧唧的,委屈极了。
盛逾谙抓起闻渠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的手掌,反手往后背墙上轻轻一扣:“宝宝,你撩死我了,酒醒后还会记得吗?”
肯定不会了,星星很少喝酒,酒后也不记事。
但是没关系,最迟国庆,他就会把这个星星碾碎、吃到嘴里,慢而悠长地独自品尝。
闻渠可以是他的,也可以是自己的,但他们必须是一起的。
压抑了一年之久的欲望遇风狂飙,盛逾谙心想,再不疯,他就憋坏了。
第二天醒来,闻渠睁开眼,下意识去揉额头,有点不舒服。
然后发现,该揉的是嘴,嘴巴好痛,像是晚上做梦用嘴跟人打架了似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这么点小动静,立马被下面坐在椅子上、查看股市趋势的盛逾谙发现。
盛逾谙站了起来,立起来挺拔的身高超过了上铺的床高,视线落在闻渠裸露的肩头上、衣摆不经意撩开一点的柔嫩肌肤里,还有红肿的嘴唇,盛逾谙喉结攒动一滚,说:“醒了,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兑了点蜂蜜水,我抱你下来?”
闻渠打了个哈欠,用手含蓄地捂了捂嘴,衣摆撩得更开,看到里面粉嫩的小乳头了,以及腰侧被他掐出的一点青紫痕迹。
盛逾谙定定看了两秒,咽了回口水,听到闻渠说:“不用,我自己可以下。”
语毕,哈欠的余韵也打完,闻渠攀着小台阶下床。
还在最后一阶时,腰上缠上来一只长有力的胳膊,身体腾空,天旋地转间他已经坐到自己椅子上,一只手在眼前晃过,桌上多了个玻璃杯。
里面是透明白净水,细看才能发现水流里混着丝丝缕缕的蜂蜜,淡黄色,像在纯水里舞动。
盛逾谙重新坐下:“先刷牙还是先喝蜂蜜水。”
你都拿过来了,他还能怎么选择。
闻渠端起面前的杯子,递到嘴边时忽然想起件事,扭头问:“我昨天晚上刷牙了吗?”
盛逾谙:“刷了,我给星星刷的,星星很乖。”
闻渠忍不住翘脚趾,大清早挨夸这一天心情都是美好的。
他喝到一半,脚上传来动静,低头一看是盛逾谙拿着他的拖鞋给他往脚上套,闻渠脚趾灵活往前蹦,很快穿进去,语调轻快:“逾哥棒棒。”
说罢,他又喝了大半,剩了一点实在喝不下,打算先去把牙刷了,蹦跶一下去卫生间里。
盛逾谙在闻渠椅子上坐下,沿着闻渠刚才贴唇喝过的地方,将杯子里最后那点蜂蜜水喝掉。
今天美术专业上午三四节有课,闻渠洗漱完,吃了早饭,盛逾谙送他到教室门口。
盛逾谙把油画包递给闻渠,身高差令他弯了点腰,伸手替星星捋了捋走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星星,跟逾哥说再见。”
闻渠乖巧:“逾哥再见,中午想去二食堂。”
盛逾谙:“听你的。”
今天这趟课是油画专业的公共课,两个班一起上,要不是盛逾谙也有课,他会跟闻渠一起进去教室。
闻渠喜欢坐中间靠前的位置,如常落座后,等待老师进来上课。
旁边坐着二班的人,是个男生,过来搭话道:“闻渠,听说昨天杜老师给你们布置了人体模特的课后作业,你有找到合适的人吗?”
闻渠抿了抿嘴角:“找到了。”
“是盛逾谙吗?”男生略失望,无意当中瞄到闻渠嘴唇有些肿,似想到什么,情绪更加寡淡。
“嗯,”闻渠顿了顿,“逾哥给我当人体模特很奇怪么?”
男生脸上失落的表情太明显,闻渠有点看不懂。
“不奇怪。”男生苦涩地笑了笑,说,“你们关系太好了吧,我有点羡慕。”
闻渠忍不住眯了眯眼:“逾哥是对我很好。”
他姿态太亲昵,男生忍不住想起今天早上论坛上出现的那张照片。
昏黄的路灯边角里,氛围感极佳,照片上两个男生的五官照得并不清晰。
乌漆墨黑的,别人不知道是谁,但他一眼就看出来,是闻渠被盛逾谙撑着腰身抵在墙上,领口散乱,头发却条理有序,乖顺地落在脖子里。
男生冷不丁问:“所以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闻渠愣了愣,很快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男生一顿,心里微妙地飘过失落,不过盛逾谙这个人长得帅,成绩好,又没任何不良嗜好,品行端正,还对闻渠那么好,败给盛逾谙好像也没什么不甘心的。
讲台上老师走了下来,他慢慢坐正身体,不再言语。
公共课结束,盛逾谙去接人,两人在走廊上汇合。
吃了饭,两人回到宿舍,盛逾谙让闻渠把衣服脱了,他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