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见家长
当主持人开始倒计时，苏茂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齐霄宇，那边直接挂断。这半年齐霄宇虽然在床上非常暴虐，在感情上更是偏执，但行为上像一只狗一样围着自己。苏茂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这样的举动让苏茂的心一下子燥了起来：艹。明明自己是要远离他，现在他不理自己反而还烦躁起来，人真是贱啊！
走到阳台看着窗外地烟火，第一年一起的跨年，这是有意思极了。
到了凌晨三点多，因为齐霄宇的事情让苏茂在床上像摊鸡蛋一样来回翻滚，终于有了一些睡意，就听到电话声响起，是齐霄宇。接过电话，想奚落他一顿刚开口：“齐……”
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哥，我在你家楼下。”
苏茂在错愕中赶紧起身，穿上大衣立刻下楼。因为是老小区，没有物业，也没有所谓的停车位，过年好多外地车辆都回来了，齐霄宇直接停在小区楼梯口，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苏茂激动地一把抱住齐霄宇，刚站了一会，身上就沾染了冬天的寒气，齐霄宇拍了拍苏茂的屁股说：“我的想是立刻见到，你连个回答都要想半天，你是不是出了A市就不把我当个人了？”
“你脑子就是有病，我妈刚刚在旁边，你怎么知道我老家的？”
齐霄宇打开后备箱，把在家里挑选的礼物拿出来说：“我想知道的我就会知道，第一次见丈母娘，不能空着手。你说我第一面就叫她妈合适不合适。”
苏茂看着从后备箱拿下里的一箱箱贵重的礼盒，自己不管在情感还是生活上都是困在齐霄宇织的大网里的猎物，齐霄宇就像之前一样这么堂而皇之地挤进自己的世界。齐霄宇不给苏茂犹豫的时间，将东西塞到苏茂手上，自己又拎出来一堆说：“愣着干嘛，上楼啊，冷死了。”
齐霄宇跟在苏茂后面爬着楼梯，进门后苏茂给齐霄宇拿拖鞋。齐霄宇打量着这两室一厅的房子，换好鞋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客厅，跟着苏茂到了他的房间。
当苏茂关上门的瞬间，齐霄宇用力搂在怀里，苏茂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反手抱着抱住他，鼻子在苏茂脖颈处猛吸，近乎于贪婪，就像毒瘾发作般。
“嗯，怎么了？”
“鸠占鹊巢。”
感觉到拥抱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紧，苏茂微微扭动了身体，从齐霄宇嘴里说出的这四个字，隐约能猜到齐霄宇在新年遇到了什么，于是轻柔地说：“霄宇，我给你拿睡衣，你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齐霄宇慢慢放开苏茂，因为房间比较小，齐霄宇就直接坐在床上，看着苏茂在衣柜里找衣服，长时间没回来衣服具体在那边他自己也不知道。背后传来齐霄宇的声音：“哥，你似乎对我的背景一点也不好奇。”
苏茂不知道齐霄宇突然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打哈哈说：“不是对你不好奇，而是尊重你的私生活。”
齐霄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茂的后背，缓慢地说：“哥，你调查过我吧。”
这时苏茂拿着衣服转过身，看着齐霄宇的眼睛，也不装，直接说：“是，我调查过，我当时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入了你这个太子爷的眼。”
将衣服放到齐霄宇手里，齐霄宇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哥，只要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等齐霄宇换好衣服，齐霄宇抱着苏茂挤在一条被子里，齐霄宇将苏茂搂在怀里，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需要怀里抱着个玩具才能入睡一般。
齐霄宇有些累了，是心理上的，在黑暗中用着温暖的躯体，情绪被放大，软弱在齐霄宇的信条里面是可耻的存在，他现在想把内心的伤疤翻出来，缓缓开口：“十三岁我妈去世，十四岁的时候齐田丰就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比我小两岁的私生子，住到我家，一开始齐晨瑞还不敢太嚣张，过了几年齐晨瑞在我面前拿着齐田丰给他买的限量版手表炫耀，我一手拿着桌上的水果刀刺穿齐晨瑞的手背，钉在桌上，当时齐晨瑞的哀嚎声响彻整栋房子，是我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
苏茂的手在齐霄宇的背上轻轻拍着，听着他平铺直叙地说着他的心事，小时候的齐霄宇可能根本就不屑掩饰自己的好恶，现在只是不会再用这种血腥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学会在暗中潜伏着，打量着自己的猎物，直到它们放松警惕的一瞬间，瞬间咬住它们的喉咙，让它们一点翻身的余地也没有。现在的齐霄宇也许还没有这个能力，等他在商场上征伐壮大了呢？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世界谁又会说一个上位者残忍？
齐霄宇说了好多话，多到加起来超过了这几年的总和，在苏茂制造的温柔乡里声音越来越小，思绪越来越模糊，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苏茂和齐霄宇两人刚刚进入深度睡眠，季淳听到敲门声立刻起床开门，是楼上的奶奶：“这楼下的车是不是你家的，堵在楼梯口，你赶紧挪挪车，马上大家都起来了，这让人怎么出门啊。”
季淳刚睡醒，也是一脸懵，想着是不是苏茂的车挡着人家的路了，笑着说：“好的，我这就叫我儿子。”转身直接打开苏茂的房门，看着床上明显躺着的俩个人，低低地叫出了声，随后尴尬地立刻把门关上，关上门以后，闭着眼睛的齐霄宇缓慢地睁开眼，打量身边熟睡的人后将脸埋进肩窝继续补觉。
季淳看见客厅多了一些礼盒，桌上又多了一把陌生的车钥匙，季淳拿着车钥匙下楼按了解锁键果然亮起来两边的黄灯。
虽然接受苏茂是同性恋，但是和亲眼看见还是有区别的，季淳顶着僵硬的笑容和熟悉的邻居打着招呼，整理自己的心情，不是说还不稳定，怎么就睡觉的功夫人家就追上门了。
到了上午八九点，苏茂才从齐霄宇怀里爬起来，打开房门，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季淳说：“妈。”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和妈妈介绍齐霄宇，这时季淳的脑袋从厨房间探出来说：“你朋友早上起来吃早饭不？”
已成事实，苏茂瞬间也不扭捏了：“他今天四点钟才睡，应该不吃了。”
苏茂洗漱完回到房间，看见齐霄宇已经醒了乖巧地坐在床上看着苏茂。
“不再睡会？”
齐霄宇摇了摇头说：“不能给丈母娘留下懒惰的印象。”
苏茂顺手拿起桌上的抽纸扔道齐霄宇身上说：“去你的。”
齐霄宇笑着起身，穿着苏茂的睡衣，直接出了门，特意到厨房间跟季淳说：“阿姨，早上好，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贸然登门拜访，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