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纸言在反复确认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将军失忆了。
想到他闪腰前念的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一直漏,一直雨啊。
苏纸言气愤地给男人取了个“连雨”的名字。
连雨倒是蛮懂事的,一点也不计较。
这时传来阵阵敲门声,苏纸言拖着身子又过去开门,是他的一个学生。
“苏先生,这句话我读了好多遍也不理解,您再给我讲讲吧。”
苏纸言惊讶之余又有些欣慰:“已经放了假了,还这样用功。”
他讲书时全然没有照顾了连雨一夜后又闪了腰的疲惫和痛楚,反而神采飞扬,精神抖擞,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沉溺其中。
送走了学生,苏纸言才感觉腰痛难忍,他扶住门框不住的锤起来,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床上的连雨不知看了他多久,见他这么摧残自己的腰,说道:“你这样只会更疼,我给你揉揉吧。”
苏纸言怎么会让他一个病人给自己揉,可连雨又说:“你腰伤不好,我们两个怎么过活?”
苏纸言也觉得言之有理,便又挪到床边,背过身把后腰露给连雨。
连雨隔着衣服揉了几下,苏纸言只觉得舒服了不少,感觉皱在一起的皮肉都展开了,心道不愧是将军,即便失了忆,这些舒筋活血的手法也不忘。
连雨在他身后说:“你把衣服掀开,我好找穴道,只几下你就好了。”
苏纸言将上衣撩到胸口处,露出半段线条流畅的后背腰身,雪白的皮肤一直深到下裤,显出两个腰窝。
一只修长的手抚了上去,力道不轻不重,摁在他受伤的地方,酸痛过后就是一阵别样的舒服,苏纸言忍不住叹了一声。
连雨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还难受吗?”
“不,好舒服,你手艺好棒。”
连雨得了鼓舞,便更卖力了,苏纸言感觉到自己的腰像被打开了似的,沉溺在按摩中,丝毫没有察觉那只手游离到了腰窝,轻抚了两下,又在侧腰握了上去,虽然有些发痒,但苏纸言只当是连雨是在按摩穴道,并不介意。
摩挲了半晌,俩人的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苏纸言只好放下衣服,站起来扭了扭被治好的腰,发现哪里还有半点闪过的痕迹,赞了几句连雨,就去淘米做饭了。
上游的那颗树还没被挪开,苏纸言庆幸连雨会治伤,不然,他现在怎么砍断树枝将树挪开,连饭都做不了。
连雨身子强健,苏纸言又悉心照顾,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但苏纸言收的束修,原本就够他一个人过冬,加上连雨这个伤员,要恢复元气,吃的又多,更是撑不了几天,苏纸言犯了愁。
晚上吃饭的时候,连雨看着稀如清水的白粥,不由得提议,
“把我那铠甲卖掉,虽然破旧,但好歹都是些好钢,还能换些米粮。”
苏纸言道:“何必卖掉,你带着你那铠甲去官府兵营,你身份必定尊贵,会有人认得你的,你便回去做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