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是疯了,怎么会觉得那些来伺候的男倌都是蜘蛛精,要于水中行淫秽之事的江墨声是被采撷的唐长老。
明明江墨声他……他才是混账。
苏纸言把头收回来,听见那些男倌下水的声音,知道他们即将发生的事情,竟激起了他莫名的胜负欲。
他想听听那些男倌的声音,想听听那些男倌会不会和他一样的声音,或者他们都是这样的,所以,他并不是江墨声口中的骚,而是正常的反应。
可意外的,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什么叫声,苏纸言好奇地想要去看,却还没抬头,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奴该死!奴该死!求王爷恕罪。”
接着一群人便是出来请罪之声,随后便各自退下,只把宁王一个留了下来。
江墨声没有召幸那些倌人,苏纸言便没有机会瞒天过海了。
无妨,总有机会,苏纸言在王府已经度过了一年半了,还差这几天吗?这次巡行江南,只要没有人看管,他就能跑,何况宁王不与他同住。
他想象中安稳平和的日子近在眼前,不在乎多几次波折。
临州江宴、汴州烟花、绍州社戏、台州节颂,一处处江浙名景游赏,一笔笔贪污行径记录,一本本地方日志誊抄,一院院各色美人相伴。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四个月,从草长莺飞到盛夏暑热,苏纸言都没有得手。
各路官员进献的美人男倌从一开始被斥责赶走,到已经能服侍妥帖,甚至可以调笑嘻戏,苏纸言一路忍耐着,几次都看到那些小倌已经凑到江墨声嘴边了,再近一点便能亲吻上身,可往往都没有成功。
七月流火,宁王整理好了全部卷宗,提出回京。
“回京?”苏纸言一惊,怎么就回京了?
他这些日子过得实在畅快,白日陪着宁王游玩享乐,夜里也不用服侍,只是会有听墙角的辛酸之感,不过看着那些小倌越来越懂得迎合宁王的心思,只怕最后一步也只差这几天了,怎么就要回京了?
“怎么,你不愿意?”宁王的眼睛看着那些卷宗,面无表情问道。
“没……没有。”
苏纸言觉得这几个月的念想突然就要落空,一时心乱如麻,飞速地想着对策。
明日便要启程,苏纸言不能再等了。
“王爷,今夜您是否还要召幸美人?”他提道。
宁王头也没抬,只是翻书的手略微用力,道:“照旧。”
苏纸言喜出望外,连声称道:“我这就去安排。”
这份差事原本不归他管。实际上,他这次跟随宁王巡行江浙一带,唯一做的差事就是陪着宁王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乐乐乐。苏纸言连书童的差事都被那些探子给替了,若不是他心里惦记着李代桃僵、暗度陈仓,怕是还要再胖上几斤,虽然已经胖了几斤了。
为了让江墨声顺利被糟蹋······苏纸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一丝无耻。
为了让宁王殿下真正品尝进献美人的滋味,苏纸言在去秦楼挑选的时候,悄悄顺了瓶合欢散。
王爷,你骗我欺我辱我,我不过给你下点药,应该不算过分吧。
苏纸言将整瓶都倒进了宁王主舱的香炉里,在将那批小倌送过去后,潜入他们的卧舱,等着伺候完宁王的小倌回来,好来个偷天换日。
他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舱门外甲板上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苏纸言握紧了手里的木棍,等着被宁王破了身体还没有抵抗力的男娼进来就给他闷头一棍。
如他所愿,一个衣脚步软浮的男娼扶着墙,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一点点挪了进来,他扶着腰,口中嗔怪娇吟,似在埋怨刚刚交合之人的粗暴,又好像回味刚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