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戴柏的异常(二合一)
前后夹击之下,这只大炮卵子终究死得透透的。
紧接着,一行人又面临新的问题;
如何把这猪从树丛里弄出来呢?
柞树枝杈虽不浓密,但这几棵相互虬结在一块儿,也遮挡了大部分的飞雪,地上积雪很薄,大炮卵子鲜血浸染,仅剩的一点积雪也已经消融,想将其从树里拽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小老头见此,立马自告奋勇,
脱了身上的毛皮大氅,露出了里面的獾子皮小袄。
旋即李庆海就和剥洋葱似的,将身上的真皮内衣一件件脱下,很快就在地上堆出一座小山。
“难怪老头子昨晚能直接在雪地上躺着就睡呢,有这么一身,掉冰窟窿里都未必能浸透啊~”
戴柏看到李庆海最里头的一层水耗子毛皮,羡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小老头闻言嘴角微勾,哼哼一笑,
“小子,挺有眼光的啊~”李庆海脱得就剩贴身一层毛皮内衣,不断活动着肩膀、腰胯。
“那是!”戴柏有些得意,“我那渔帮的老把头就有一条水耗子皮做的毛裤。
我的妈~那裤子紧的,脱下来以后缩得和两条黄瓜似的!
但穿上以后,箍在身上可暖和了,关键一点都不焐的慌,而且穿着这个跳进冰水里,水完全不湿身!
那老把头退休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再凑些水耗子毛皮,做一件上衣出来,哪怕是背心都行。
哎~可惜啊~
那年喝多了,他非要去冬泳,结果从冰窟窿扎下去以后就在冰面下迷路了。
等捞出来,都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江浩瀚闻言也是面露惋惜,“老刘头人不错啊,确实是可惜了。
也可惜他那条水耗子皮毛裤。
不过话说这水耗子到底长啥样啊?
我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戴柏刚张嘴,但却突然咔吧咔吧眼睛,旋即挠挠头,干笑两声。
李庆海见戴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接茬道,
“就是老鼠呗,比寻常老鼠大点儿,整天泡在水里,就爱在江边冲出来的小河湾里打窝。
芦苇荡子、水草扎子,以前里头多得很!”
江浩瀚咧咧嘴,李庆海说得也太白了,他完全想象不出那水耗子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戴松将小奖牌还给急不可耐的二憨,见老舅好奇又抓心,在一旁补充道,
“就像老李炮说的,那玩意儿就是一大胖耗子;
头小,身子胖,尾巴很长,但上头都有毛,不像耗子似的,那尾巴光溜溜的怪恶心的。
耗子的毛都是灰不溜的,但水耗子的毛却是棕色,稍微带点儿灰。
体型也比耗子大不少,一般都能长到三十公分左右,在水里游得老老快,
要是在岸边没能逮住的话,就只能靠水貂这种玩意儿去抓了。”
“嘿呀!松子你懂得够多的啊~还知道训练水貂去抓水耗子!”李庆海活动开了筋骨,边往树丛里探边夸。
“嘿嘿~”戴松干笑两声,心说这不都是前世和您老人家学的么,旋即继续道,
“水耗子这玩意儿最值钱的其实不是毛皮,而是它的分泌腺。”
“分泌腺?”戴柏江浩瀚两人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
因为戴松家里就有一只带分泌腺的麝香,江浩瀚早就听老姐吹过,养这玩意儿有多赚钱。
一年掏一回,卖麝香的钱就能有两千来块!
李庆海一听,也是眨巴眨巴眼睛,半边身子都钻进树丛了,偏偏为了听得清楚些,又从树杈里钻了出来,
“啥玩意,松啊你快仔细说说,什么分泌腺值钱?!”
小老头说话时眼睛瞪得老老大,内里期望与悔恨两种情绪激烈纠缠,好似两条巨蟒拧巴在一块儿,在人心湖中不断翻腾出滔滔巨浪。
“不是,老李炮你冷静点。”戴松一看李庆海这表情,忙伸手虚按,“我意思说,水耗子不止毛皮之前,它菊门下边,其实还有个产香腺……”
一听到产香腺这三个字,三人都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而李庆海则是表情瞬间一垮,旋即就差给自己吃嘴巴子了。
“搞了半天,那里边的是香啊……我特么还以为是它肚脐眼里卡的灰呢……都特么嫌臭,被我掏了丢茅斯里头了……”
江浩瀚一听这话也是眉头直跳,他也怕老头子悔出个三长两短,忙给戴松递眼色,
“松啊,那玩意儿产的香我都没听说过,能值钱么?”
戴松心领神会,连忙摇头,“不是很值钱,也就算一种香。而且这玩意儿不是咱们本土的物种。
具体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听说在黑江那边有过。”
戴松将自己前世刷手机所学的散碎知识稍作包装告知给众人,
除此,他还瞒了不少,不然真不好解释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所谓的水耗子,学名叫做麝鼠,
原产地是北美那边的,还是五十年代的时候,苏联引进,后来全国扩散养殖的。
但是苏毛人搞养殖的尿性大伙儿都有数,就是圈块儿地,搞放养,过一段时间过去收割一波。
也不多去考虑这玩意儿对当地生态有没有什么影响。
而麝鼠就凭着自身强大的繁殖能力,迅速从苏毛地界扩散到黑江,然后沿着黑江蔓延开来。
而麝鼠,麝鼠,它最大的价值就是产出的麝鼠香,
这玩意儿能够代替麝香作为名贵的中药药材,所以等再过些年禁猎,麝香难觅以后,麝鼠的价值就渐渐被发掘出来。
为了让李庆海好受些,他便没有如实说明水耗子香的价值。
而且这玩意儿要再过七八年,价格才会起来,所以他也不算坑骗人家。
李庆海此刻也算是稳住了情绪,重新钻进树丛。
小老头骨架小,钻进去以后必然是直接开始拆猪。
三人就见他在大野猪冲撞出的巴掌点大的空间里闪转腾挪,
不一会儿就从侧肋给那大野猪开膛破肚,紧接着,就伸手将里头的灯笼挂尽数抠出,递给戴松,
“松子,快喂给小二憨还有菇,俩小玩意儿出大力了,今天要是没有它俩,这枪漏子指定就跑了。”
“好嘞!”戴松将灯笼挂接过、拆解,猪心一刀切为大小两半。
菇尾巴摇得欢快,见戴松切肉,不禁学着二憨样子,一缩前爪,后腿蹬直,人立起来,看得大伙儿都笑眯了眼。
“嘿!这小狗!人模狗样的呢~”
“你这都啥词儿啊。”江浩瀚白了戴柏一眼,旋即目光炽热地看向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