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祭兽(二合一)
不用李庆海提醒,戴松就已经端起枪,对着涌向二憨的豺群接连开了三枪。
这伙豺经过一次冲锋和两波缠斗,已经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
这会儿又被戴松三枪打死俩,数量一下子就只剩八只。
被围在豺群中间的豺王母子俩一看情况不妙,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呜吠了一嗓子。
旋即朝着二憨一头扎了过去。
这一声和豺群之前的动静相差极大,以至于戴松一行人都没注意这动静,一看豺群围向二憨,纷纷抄着柴火棍、手电、侵刀向二憨奔去。
菇一瞅二憨有难,立马冲到豺群周边,不断寻找机会下黑口。
至于胖熊二憨,本来还在为独自一熊干死了好几只红狗子而嘚瑟,这会儿一瞅大部队都奔它来了,顿时惊恐得从雪地里爬起,一边“吭吭”地朝着戴松等人求助,边朝着远处撒丫狂奔。
没办法,它要是不撒丫跑路,指不定在戴松他们赶来前就要被这帮家伙咬的皮开肉绽了。
二憨这一跑,那豺王顿时就不乐意了,低吠一声,群豺的速度再度加快。
红狗子的身形虽然不如菇灵巧,但却远胜于二憨。
二憨在雪里“劈波斩浪”,大半体力都浪费在趟开积雪时,豺群已经踏着二憨踩实的了雪道,一道线追到了二憨身后。
等二者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豺群便从最后一只开始加速,一左一右地纷纷跳上两旁积雪,紧接着便呈倒人字形“钳”向二憨。
二憨多老实一熊啊,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
当即被吓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昂吭”一嗓子,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窜。
可它这体重,就算是在平地,顶天了也就跑那么快,何况说这会儿是被陷在雪里,大部分地里都得往外拔身子,撞雪,没喘几下就被豺群给撵上了。
“汪汪汪——!”
一直跟在豺群周围的菇见状,心急如焚,立马开声提醒二憨。
二憨本来被吓得魂快飞了,听菇这么一吵吵,反倒是发了狠,干脆四掌往前一顶,猛地刹停在雪里,打算和这帮红狗子决一死战。
可它刚一刹停,就感觉有一红狗子一头创它屁股蛋上了。
那力度之大,直戳的二憨都不由得挺腰哼哼。
紧接着,二憨就瞅见一只红狗子打着旋的从它脑袋顶上飞了出去,好像正是之前勾引菇那只母红狗子!
而其他红狗子经过它身边,也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在越过它之后,队形迅速聚拢,朝着桦树林子外狂奔而去。
二憨眨了眨眼睛,看着红狗子冲出林子渐行渐远,旋即“噗噜噜”长叹出一口气。
菇见豺群远去,也没有选择闷头继续追,
而是摇晃着尾巴,屁颠屁颠凑到二憨跟前,围着二憨一连转了好几圈儿,一边嗅一边贱嗖嗖地扒拉二憨身上的蓬蓬毛,恨不得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等确认了二憨全身上下只有尾巴根上被咬出俩个出血点以后,菇好像也放心了,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亲昵动静,贴着二憨的小短腿不断剐蹭,尾巴恨不得摇断了。
身后林子里摇晃的手电光越来越近,一大一小等了不到两分钟,一行人就赶了过来。
见二憨菇都全须全尾,戴柏和江浩瀚松了一口气,立马上前安抚哼哼唧唧的一熊一狗,
李庆海则是瞅了眼戴松,摘下帽子捋着脑袋瓜,
“坏了!
让这帮红狗子跑了,后边的路可不好走了啊……”
“啊?”戴柏对红狗子的习性并不了解,但听李庆海的话茬他也大致猜出个一二,便问道,
“老李炮,这红狗子能比狼群还凶么?
我和松子可是和狼群招亮过好几次,就算是遇上了这些玩意儿,应该也用不着害怕吧。
而且这帮红狗子不是已经被咱们打散了么,就剩那么几只,应该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吧?”
李庆海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江浩瀚,
“不好说啊,江老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红狗子的故事?”
江浩瀚闻言一怔,眨了眨眼睛,“具体的故事我没听说过,但是我以前跟着我师傅住在那些套户的窝棚里头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几嘴。”
戴柏一听这个立马紧张起来,下意识打着手电环视起四周,
“啥啊老舅?
这里头难不成还能有啥说道?”
“嗯。就是说红狗子这玩意儿邪性,不亚于咱们这嘎达的五大仙儿。”
“啥?”戴柏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就白了。
刚刚在营地旁,他可是攮死两只红狗子。
当时只觉得报了扯裤之仇,心里痛快的很,这会儿一听这玩意儿邪性,立马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在东北,四大仙儿和黑妈妈可是家喻户晓,就算经历了风雨十年,也不曾动摇其地位。
就算是不信的人家,也绝对不敢去不敬或者招惹。
以至于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戴柏就感觉脊柱有些酥麻,说话都磕巴上了,
“老舅,那咱刚刚干死这么多,是不是惹上事儿了?”
江浩瀚咧了咧嘴,当初在窝棚里,那个套户说的也是不清不楚,外加这么多年了,当时那人咋说的他也记不清了,以至于这会儿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见老舅这般表情,戴柏脸色刷得就白了,当即苦笑两声,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啥,就听一旁戴柏问向李庆海,
“老李炮,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你先和我说道说道,然后你们回去,我领着二憨还有菇寻摸过去,给它们全干死就完了。”
“诶诶!松子,你可别啊!
这活儿也太危险了!”戴柏一听这话立马急了,握住了戴松的手就不撒开。
李庆海则是顺着地上一溜脚印看向远方,“就是说这玩意儿既像狐狸,会迷魂儿,又和黄皮子似的,会修炼。”
“啊?”江浩瀚惊诧地睁大眼睛,“这也太厉害了!
可这么厉害的玩意儿,咋怎么没听说过有出大仙儿的?”
“因为这玩意儿邪性,所以从来没享过香火。”冷风一吹,李庆海感觉脑袋凉飕飕的,忙戴上帽子,“甭管怎么说,胡黄常黑四大仙儿都讲道理,甭管多难吧,终究能伺候,可这红狗子就不行了。
不光不通世俗道理,还会搞‘邪门歪道’。
我有个老伙计,当初为了打石虎子(猞猁),在山上各个地方搭了十好几个窝棚,为的就是尽可能地蹲守,结果有一天夜里,就让他蹲到一群红狗子。
先不说那帮红狗子当时在干啥,我先问问你们,黄皮子是怎么修炼的,你们知道吧?”
戴柏这会儿已经傻了,只感觉身在大山,距离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太过遥远,听李庆海这么问,只会呆呆地摇头。
江浩瀚看了眼戴松,也微微摇头。
最后还是戴松回想前世刷手机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短视频,试探道,“两两一对,对着月亮吐珠子?”
“差不多,那是它们的内丹。”李庆海微微颔首,“这算是正儿八经的‘仙家’路数,之后差不多到坎儿上了,只要历了劫,就可以成“仙儿”。
就像黄皮子,到时机了就得套口封。
白老太太(刺猬)就得去路上,让爬犁碾那么一下子(土劫),活下来了就算渡劫了。
常仙挨雷劈。
灰仙遭水劫,其余的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