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用手轻捂住路西法的双唇。“陛下,安静些。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至于往这里躲罢?”
他伸手将路西法的腰揽过来,手在堕天使的腰上揉了一把。他冲着堕天使的耳边呵气,“这里有很多酒馆,还有不少客房,呵呵……往这种地方钻,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的。”
恶魔看着堕天使泫然欲泣的面孔。
“好了,这时候就别哭了,引来别人就不好了,对不对?”他的手探进了堕天使的披风里,手指撩开薄薄的丝袍。
恶魔的手在堕天使的腿间抚弄了一会。
路西法想都没想,便捂住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被旁人听去。
但亚巴顿很快就停手了。他将一朵纸玫瑰塞进了路西法的手里,然后往堕天使的唇角边亲了一下。
亚巴顿俯下身来看着路西法,又说道,“陛下,这是‘玫瑰之夜’的邀请函,回去了记得打开,祝您玩得尽兴。”
当亚巴顿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时,撒旦才惊得张开六翼,猛地从这里飞了出去。他躲到了另一处街角时,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见亚巴顿等魔族并未跟过来,才挪着发软的双腿,往另外的地方走去。
路西法不明白亚巴顿如何识破了自己的伪装。
他的伪装本应天衣无缝,亚巴顿他们是如何看穿他的呢?
他看着手中攥紧的纸玫瑰。于是他将这朵纸玫瑰打开,血红色的信纸上布满了花纹,以及一个造型奇特的玫瑰印章。
路西法此刻便唉声叹气。他并不想去参加这个晚宴,但亚巴顿已经识破了他的伪装,恐怕不去不行。
他一想到自己又得去应付他们,心中就又气又恼。亚巴顿刚才的行径多下流!多么过分!……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继续下去。
路西法嘟囔着:“他分明知道我厌弃这些下流的行径,却一而再要冒犯我,真让我生气。”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他得回到潘地曼尼南,重新坐上万魔殿的宝座。他有的是办法能让亚巴顿从这个位置上跌下去——他一手将亚巴顿抬举到首相的位置,也可轻而易举地毁掉他,让他再一次被下放到死牢中去。
贝拉姆见到亚巴顿回来时,他的神色仿佛比以往轻松愉悦许多。
贝拉姆也猜出了一些缘由。于是他向亚巴顿道贺,又说,若是陛下要回归朝堂,他们自然是得多为陛下分忧,替陛下排忧解难的,要是想将他长久地留在潘地曼尼南,可不能再像先前那样欺辱他。
“是的,没错。”
亚巴顿心情愉快。他忽然要贝拉姆传令下去,要贝拉姆前去犒赏三军,还要免除苛捐杂税,减免税赋。
“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名义颁布这条新令呢?”
亚巴顿玩味地勾着唇,“以地狱七君主之首,魔王路西法的名义颁布。过去他秉公执政,一直希望塔尔塔洛斯的居民生活有所着落,至少现在我做得还不算差。他看到了,或许会高兴的。”
亚巴顿便去将手头上的政务处理了下。他叫来罗弗寇和巴弗灭,说,这次的维斯珀玫瑰夜宴,他们一定得大操大办。
罗弗寇则问亚巴顿,路西法是否会在“玫瑰之夜”上出现。
“应该会。”亚巴顿说。“我邀请了萨麦尔的两个女儿。说到底,既然路西法有意认她们为皇女,他就一定会出席这次的晚宴。不过我在想,他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呢?如果他穿半透明的黑色纱袍去,只怕会吸引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他们都会被路西法的美震慑到,被路西法的美所吸引。”
罗弗寇就说:“只怕路西法要是知道我们有意操办,心里会不大舒服的。我们应该在圣日时迎他回来,但他心里还有芥蒂,万一我们在他跟前说不上话,不就有些尴尬?”
巴弗灭则在一旁说,若是操持得当,路西法大约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恐怕路西法还记着当年的仇,真要回来,他们只怕是会被清算的。
亚巴顿说,“路西法得回来。他是潘地曼尼南的魔王,塔尔塔洛斯的君主,我得听从他的命令。”
在他和罗弗寇、巴弗灭道别后,他回到了黄金宫。
他从衣橱里拿出那件酒红色的寝衣,看了又看。他对这件衣服爱不释手,这是路西法为他缝缀的。
“还是旧的衣服好些。”
亚巴顿躺在床上时,想,如果路西法现在还在执政,他会做得比从前更好。亚巴顿并不是讨厌路西法的政权,而是过于在乎撒旦是不是看重他。他认为,要是自己和路西法平日里能在一起工作,兴许堕天使也会发现他身上的优点——虽然比起路西法,他的优点并不多。
他此刻已经期待着路西法能在玫瑰之夜上现身。他想,他们会喜欢他的,就和他喜欢路西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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