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麦尔走进了寝宫之中。
路西法躺在床上，向他微笑。撒旦捏着一个酒杯，温柔地看向他。
卡麦尔看着玻璃杯中浅黄色的酒水，又有些犹豫。但撒旦向他招手时，他还是走了过去，并且坐在他的身侧。
路西法看着卡麦尔的面孔。
他过去忽视了很多——忽视卡麦尔其实与米迦勒他们一样英俊，一样身姿挺拔，以及他对待自己的态度。那态度和米迦勒如出一辙，但卡麦尔更在乎他的感受，事事以他为先。
他的手抚过卡麦尔的脊背，停留在翅膀的断面上。是弥赛亚斩断了卡麦尔的一对翅膀，这翅翼不可再生。
“卡麦尔，还疼吗？”
面对路西法的关怀，卡麦尔明显有些不自在。
“早就不疼了。陛下，在您的身边，即便是多大的痛楚，我都不会在乎。”
路西法叹息一声。他意识到卡麦尔的手有些不安分，他就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色的肌肤。他牵着卡麦尔的手，示意他抚摸自己的身体。
卡麦尔的指腹掠过魔王的肌肤。路西法身体的触感与他并不相同，魔王的身体更柔软，虽然并不温暖。他的吻落在路西法的脖颈上时，撒旦颤抖了一会。
卡麦尔在试探着他，他希望路西法能够从这场性事中获得快乐，而不是感到难受，或是不安。
他的双唇紧紧贴在路西法的唇上。
路西法没有避开卡麦尔的视线。卡麦尔看向他的眼睛里有光。
卡麦尔握住路西法的手吻了一下，又问道：“陛下，你会爱我吗？”
“只能是喜欢。”路西法捏了下卡麦尔的脸，“你可以放开些。不用太紧张。”
路西法意识到卡麦尔很失落。他笑起来，吻卡麦尔的嘴唇。
堕天使将他放倒在床上，又打算分开他的双腿，将它们扛到肩上。但撒旦并着双腿，默默看他，脸颊有些红了。卡麦尔只好将路西法的腿扛到左肩上，他的手顺着路西法的腿往下摸，一直摸到柔软的腿根。
路西法的笑很轻，但那声音柔软，犹如羽毛一般，拂在卡麦尔的心上。卡麦尔这时也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他将手伸进了路西法的腿间，轻柔地抚摸他。
撒旦愉悦地眯起眼。
他很满意卡麦尔手上的动作，也满意卡麦尔动作的力度。他的动作并不像他在战场上杀敌时那样粗鲁，而是更加温情。
卡麦尔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如果是过去，他并不会愿意与卡麦尔发生关系，但现在，他或许并不讨厌和卡麦尔进一步发展。
卡麦尔的目光默默扫了一眼堕天使腿间的阴阜，他捂着唇，脸都憋红了。他用手指轻蹭了一下那两瓣柔软的花唇，“陛下，这样会有些痒吗？”
“会有一些。”路西法温柔地看着他。“是有点痒的。”
卡麦尔红着脸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软膏来。这香膏气味好闻，他就抹了一点到手指上，将手指在堕天使的花穴口摩挲。他的手指很快伸进去了，路西法的身体里面柔软又炙热，要比他的双手，比他冰冷的眼神更暖和。
卡麦尔想起撒旦沉睡在冰棺里时苍白的双手。
他并不是没去抚摸过它们，但他从路西法的身上看不到生，只看到了死。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恨自己复归到他身边太晚。
但如今的路西法依旧有着那样的光彩，而他却什么都不是。
卡麦尔在那个夜晚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