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司鹗被手机铃声吵醒,摸索着手机划过屏幕,“喂?”他的嗓音带着睡醒时独特的沙哑,躺平身体舒服地伸展修长的四肢。
“小鸟,睡醒了吗?”
司鹗声音浑厚地骂了一句,“滚!”
他利落地挂断通话,刚打算再睡一会儿。
楼栢又拨了回来,语气中带着调笑:“小舅给你道歉,好不好?”
“对不起,别生气了?是小舅不好?”
司鹗拧着断眉,快要被他烦死了。
楼栢解释:“司鹗,我们今天要签合同的。”
司鹗骤然睁开厉眸,瞧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他坐起身,微微抿唇想着昨天那个吻,凶巴巴地开口:“等我到集团再说!”
“小鸟……”
司鹗利落地挂断通话,不听他继续废话。
集团,司鹗走进会议室,楼栢和老董事已经早早等在这里,他和煦地笑着,抬起手向自己的外甥打招呼。
司鹗脸色木然地坐下,秘书长拿出合同递给他,司氏控股信托基金计划通过出售股票保持司氏家族和非家族所有权的适当平衡,抵消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增加的所有权比例。
司毅去世后,司鹗继承其股份,再加上他原有持股,当司鹗在司氏的股票期权到期时,他的边际税率将会超过50%,如果不出售股票的话,司鹗将面临高达上百亿的总税收。
司鹗计划出售股票套现80亿,楼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旁,“昨晚没睡好吗?”
司鹗吓了一跳,抬起眸子怒视着他,眼神警告楼栢闭嘴。
“还生气呢?”
司鹗懒得理会楼栢,拿起钢笔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起身走出会议室。
秘书长收起合同,楼栢和老董事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
咚咚咚——
司鹗瞥了一眼,瞧见楼栢推开门走进来,脸色不悦地盯着他。
楼栢笑得狡黠,双手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红玫瑰,“还生小舅气呢?”
司鹗瞪大眼睛,他手里的花最好不是送给自己的。
楼栢朝他走过来,绅士地举起玫瑰献给他,“庆祝我们合作成功?”
“你别恶心我!”司鹗把花接过来扔进纸筒。
楼栢伤心了,幽怨地瞧着自己的外甥,“真绝情啊。”
司鹗靠着老板椅上,面色严肃。
楼栢合上手,主动示好,“好吧,你要是不喜欢,小舅以后都不开这种玩笑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
司鹗怀疑地瞅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
“哈哈!”楼栢开怀大笑,搂着司鹗的肩膀,“走吧,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小舅举办了宴会没有你到场怎么行?”
司鹗冷哼,和楼栢并肩离开。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猎人的圈套。
第二天,男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怀里拥着个大美人。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司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手指揉捏着眉心回忆昨晚宴会上的疯狂。
“喂?”
女人的手臂环过司鹗的腰身,他低下头,手掌顺着女人的发丝,她笑容甜美,枕在司鹗的腿上。
“什么?”司鹗脸色剧变,不顾与怀里的女人温存,起身换上衣服离开。
集团,楼栢带着自己的律师出现在司鹗的办公室,他像是享受胜利的猎人,备好利刀宰割自己的猎物,他对司鹗说:“小鸟,你要理解我,小舅只是想拿回属于楼家的股份,本该属于楼家的。”
司鹗从律师手中夺过自己亲手签下的合同,白纸黑字写着自己出售的并非是价值80亿元的股票,而是自己所持有百分之八的股份,市值上千亿元。
司鹗整个脑袋都是木的,脑海里回放着这段时间和楼栢相处时的一幕幕画面,他们一起打球,送自己礼物,就连那晚的亲吻都是有目的性的,他和老董事勾结,在签合同时扰乱自己……
那天是自己在安择家,给了他们机会,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在算计自己?
司鹗僵硬地抬起头,盯着楼栢那张虚伪的笑脸,“你阴我?”
楼栢无辜地摊开双手,“这只是商战博弈,我还是你的小舅。”
司鹗猛地揪着楼栢的衣领咆哮:“你他妈的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