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的事情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其实只要拿起手机,除了百把块的国际话费,其它什么也不会失去。
阿盲还没睡,床头亮着灯光,他闻声移开望向窗外雪景的视线,直直朝门口看去,显然没想到会是杜敬弛。他淡淡开口:“你父母为了找你,昨天刚回去。”
杜敬弛头脑发热地说:“我是回来找你的。”
阿盲伏了伏手下的被子:“找我干什么?”
“我去孟醇家看过了。”
好像隔开寒冬的玻璃消失了,刺骨的冷风往两人脸上拍。阿盲突然就想起很多事儿,很多很多。
“想问什么就问吧。”
杜敬弛呼吸急促起来:“你们是华北战区的军人...为什么?”
阿盲听见他的话,后背下意识挺直了。
“为什么?”阿盲轻笑,“你想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
“告诉我。”杜敬弛看着他,草娃娃尖锐的折角扎在攥紧的手心,“你告诉我,为什么烈士名单上唯独没有你的名字?”
那张总是漠漠然不在乎任何的脸上,像是因为暴雨来临前的压抑松动了几分,心台厚重的灰被杜敬弛狠狠刮开,下面一遍又一遍的错过与放过,都是他辩驳不能的罪证。
雪山的青光没有温度,投射在男人瞎掉的左眼,他缓缓转动着另一只完好健康的眼球,看向站在自己对面,还穿着孟醇那件老外套的杜敬弛。
他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嘴唇。
“阿盲是我的代号,我叫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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