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宴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才刚刚睁眼,浑身上下就疼得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拳,嗓子也干的厉害。大概是在师兄那受了罚才会这样吧,“咳咳。”他咳嗽两声,却没法忽视自己身体上的异样。
无人触碰的私处火辣辣的疼,温宴掀开身上的衣服,看见那里被磨破了皮,颜色也比先前深了一些。小肉豆像是肿了一圈,先前尚能藏匿在两片肥厚的阴唇里,现在光是夹腿就能磨到。温宴吸了口气,还以为是在香炉上蒸久了的结果。
两颗乳头也疼得厉害......按理来说并不会伤到那里才是。
温宴的脑中混混沌沌的,说是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当他下床给自己倒水时无意瞥见铜镜里脖子上的掐痕,才确定此事必有蹊跷。
他用手抚上泛红的印子,当时屋里也就师兄和他两个人,他又没什么双重人格,是谁动的手可谓不言而喻了。
师兄想要杀他?温宴先是浑身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剩下的是一片茫然:他和师兄无冤无仇,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可转念他又想起了柳无渡对他的那些好。若是真恨他至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地照顾他的家人还送他上山?早在山下将他杀了岂不是更快?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想要害自己。
或许从开始就想错了呢,温宴这么劝慰自己,毕竟这山头那么大,指不定是有什么人从外头闯进来干的。
——至于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要杀害自己,温宴不敢细想。
他怕自己找不出理由。
直至晌午的太阳压在头顶,他冰冷的手脚才逐渐暖了起来。算下来从昨日去找师兄起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过食,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温宴才将注意力转到它身上。
徐无间并没有什么道童,全山头满打满算也就他们三个活人,另外两个都已辟谷,自从到这后吃的每顿饭都是温宴自己解决的。
饿了一天的他没多少力气去找食材,好在山上的活物够多,倒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地逮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依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旁,任凭温宴走到跟前也不跑,双眼通红不停蠕动着鼻子嗅啊嗅。温宴可没空管这兔子是痴的还是呆的,他本以为今日只能摘点野果子果腹了,见它不动弹自是要给自己开荤。
手拎着两只肥厚的兔耳往前走,那畜生并未有太大反应,安静得稀奇。只是当人离那石头稍微远了些,它便开始狂躁起来,有劲的兔腿像是发疯一样朝上用力蹬着温宴的手臂,温宴没设防,手一松让这畜生溜了去。
从温宴手中下来它也不逃跑,又是一下两下跳到了那块石头旁。
再看不出那石头有古怪温宴也不必上山了。他又一次走了过去,只是这次他不止拎起了那只兔子,还把一旁平平无奇的石头一块搬了起来。
很奇怪,手碰上去的那一刻温宴察觉到丝丝点点的凉意,随后伤口像是被镇了痛,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大概是件宝物。
温宴颠了颠石头,一扫先前的抑郁。他先是将那兔子烤了饱腹,随后将那石头放在自己院子里,急匆匆地去找他师父。
他和柳无渡的住处不过隔了几十米,出门没跑两步他便见他师兄闭着眼在庭院里晒太阳。温宴扬起的嘴角稍微淡了些,直觉告诉他这事没必要和他师兄讲,便垂下脑袋权当没看见对方似地往前冲。
光是坐在院子里打坐柳无渡都能听见温宴那笨重的脚步声,他竖着耳朵,还等着温宴来向自己问好,却不想这么久了对方还是半点礼数不通。
“温师弟。”他屈尊主动开口,睁眼便见温宴僵硬地停下步子。
“师、师兄,您有事啊?”温宴尴尬地扯了扯笑,却没往前走一步。
“无事。”柳无渡并未察觉温宴对他的疏离,反问道:“步子这么急,你是要到哪里去?”
“我、我找师父问点事。”温宴垂眸,不去看柳无渡的眼睛,话说得含糊。
正常到这对话也该结束了,可柳无渡对温宴可是关注得紧,若非特殊又何必需要避开他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