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两人又花了好些时间。
按温宴原计划算本该五天天就能抵达,就算是天气恶劣,七天也该撑得死死的了。可他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缘故,自从到了南方后他的身子就变得越发奇怪,昏昏沉沉、乳头发肿不说,就连那自己没碰过的肉穴流水的频率都比先前高。
害得他这些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亵裤。
若是一人倒也还好,温宴并不嫌弃自己。就是有时没地方独住,温宴只能趁着师兄还没起床偷摸着跑去屏风后蹲洗,那银盆水声本就大,偏生他挨着师兄的那几天水流得还欢,搞得他洗个穴都提心吊胆的,还要分出一半精力去瞧床上的男人。
好在再怎么样他们也算是顺利到了天台山。
天剑派没沈伯说得那样破落,他们一个门派独占山头,派里弟子数不甚数。刚到山脚就有弟子上前帮忙引路,温宴把那几匹马交给他们,随后被柳无渡牵着先上了山头。
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正带着两小童坐在门前等候,他眯着眼,见走到跟前的只有两人,神色古怪地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好几眼。
“真是恕我眼拙,敢问两位小友这是出自何门何派啊?”
也不怪老者奇怪,毕竟天剑派虽算不得天下第一派,但现在排个前三还是绰绰有余的,加之此次大会乃是四年一遇难得的赛事,稍微有名有姓的哪家不是悉心准备,哪里有只寒碜派两人应付的道理?
“让前辈见笑了,家师乃是齐山徐氏。我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甚少收徒,还请前辈莫要见怪。”柳无渡朝他一拱手,话说得诚恳。
这世间能叫得起这称呼的也就那么一个,老人的眼神又是一变,很快喜笑颜开道:“哪里哪里,原来是徐无间手下的孩子,倒还真是我年岁大不记事了!”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柳无渡的全身,只瞧见此人容貌姣好颇有仙人之姿,很快心里有了数:“前些日子徐老还来过我这,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收了个宝贝徒弟,我想你就是他常说的柳无渡柳小友吧!”他笑滋滋地拍了拍柳无渡的肩,眼里带着欣赏:“今日一见,果然如徐老所说器宇不凡啊。”
柳无渡颔首一笑,并不见太大波澜。倒是他身后的温宴眼睛亮闪闪的,还以为到后面就轮到自个儿了。
他恳切的目光老者自是没有忽略,可徐无间那老家伙到他这时多半提的都是柳无渡,关于这孩子的名字或许也间歇提了几次,可老者确确实实没什么印象。
“这......”
“这位是我师弟,温宴。”
好在柳无渡及时开口,缓了老者的尴尬。他心里对男人越发欣赏,随后和颜悦色地看向男人身后的少年,带着一半的哄骗:“你就是温宴小兄弟吧,你师父也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哩!”
这下终于把孩子哄得开心。
老人见两人赶了一天的路,也没多留,只是在登记册上写下二人姓名后从桌下拿出一枚牌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门小派,难免招待不周。这些日子客人是在来得多,只能委屈两位小友暂时睡在一间屋子了。”
其实若真要说房间也不是没有,只是当时听徐无间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只会来一人,如今再临时做安排着实麻烦。
“......无事。”好在这些天两人早就同房多日,一时间竟也算得上接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