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具陈浑身赤裸,手臂和腰腹的肌肉在床头灯下泛着蜜色的光,矫健的像鬣狗,笼罩在宋闻璟上方。灯光不亮,但足够他看清宋闻璟了,突然的,他有些看不惯宋闻璟衣冠楚楚的样子。
几乎是连拉带扯,宋闻璟的衬衫和牛仔裤被剥落,细腻温软的皮肉露了出来,像洒了月光的瓷器,惹眼的要命。在这珍宝上,严具陈一寸一寸的吻过,得意的像是独守珍宝的恶龙。
今天也是一个月圆之夜,窗外月色像渗了冰的圆盘,凉的很,窗内春色则惹火的要着起来了。
宋闻璟十分配合的抱住伏在他身上的严具陈,好像他对这个人全然信任和交付,好像这个人是他一颗心可以全然安放的故乡。只是在只有一个人的内心里,肮脏的苦水全都顺着血管的脉络蔓延进了他的心脏。
珍之视之的,严具陈一路吻到宋闻璟肚脐上三寸。然而,他来不及继续。
因为他迫切的想要看看宋闻璟的表情,想看看他盛满了破碎星子的眼睛是不是在等着他吻一吻。
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是不是会清晰的映出他的倒影来。
严具陈控制不住的抬起头来,又被那揉进了花汁的两瓣唇给勾去了心神。宋闻璟,他的宋闻璟,真真是哪里都好,他都很喜欢。穿堂风一样清爽,花瓣子一样细腻,他喜欢和宋闻璟唇齿相依。
在主人放松牙关后,侵入者便可以轻易的闯入这一片禁忌之地,肆意搜刮挤压红色温热的内里,像是揉捏娇嫩的花瓣,只等榨出香甜的花汁。
花茎膨大,严具陈感受到了,他想让这花茎扎根到他身体里去了。
严具陈停留在乳珠上的手恋恋不舍的移开,探床头翻找套子。正方形小盒子摸到了,但盒子里面空空荡荡,严具陈猛然想起,上次他们两个是做到套子没有了才停下的。
严具陈偏开了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盒子,发现确实没有了。他身下的宋闻璟也偏过头去看了看严具陈在翻什么。当看到空了的避孕套盒子时,他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具陈感受着自己手上抚弄的花茎蔫了那么一点,好像不满它的胶质花盆怎么没有了。
宋闻璟本来就不高的性质下去了一点,他显然不能接受无套就做的,虽然他已经脏了,他把和温格曾经紧密相连的东西送进了别的男人的身体,可他仍旧还能自欺欺人,起码隔着一层橡胶,他的作用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下仇人的按摩棒。可如果要是和严具陈那样淫靡的地方实打实的接触,他会恶心的想吐。
宋闻璟以为自己抛弃了羞耻感和自尊,但实际上并没有。有些品格是刻在灵魂里的,灵魂不灭,抛弃就很困难的。有些装点却只是浮于肉体的表面,风轻轻一吹,就碎了一地。宋闻璟将冷静与理智作为自己的坐标,这就意味着他如果抛弃了这些东西,他的生命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位置。
有些东西,不能抛弃,就连忽视都很难的,就像现在。
严具陈加大了揉捏那根漂亮秀气的花茎的力度,甚至他还把茎皮翻了过来,轻轻蹭了一下圆润饱满的龟头,顺着血管的走向下流的挑逗着,然后他发现宋闻璟的好看的性器软的更厉害了,弄得他郁闷不已,他手法有这么差劲吗?
现在气氛一片融洽,打退堂鼓当然不合适,可宋闻璟还是用有些羞涩沙哑的声线开口哄骗道,“不用那个的话你会疼得,而且可能会生病。”末了,仿佛是怕严具陈难受似的,他补充道,“要不,今天…我用手帮你吧。”
严具陈当然不要用手,活色生香的宋闻璟在他跟前,漂亮的家伙在他手心,他不甘心就这样,而且距离他们上次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还是有点想的。于是他咬了咬牙,斩钉截铁道。“没有也能做。”
宋闻璟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双手试图去抚弄严具陈已经高高翘起的茎体。
严具陈不满的埋头于宋闻璟的胸前乳粒,然后他有些郁闷于宋闻璟这就退缩了,难道他一点都不渴望自己吗?但被那一双手包裹的感觉还是让他舒爽的喟叹出声来,尤其想到包裹他那根粗野茎体的是宋闻璟的手。宋闻璟只握画笔的手,来握他的那根青筋遍布的赤红肉棒了。
宋闻璟双手轻微的动作起来,似乎想要就这么潦草结束这一片由他引起来的火,严具陈报复似的轻咬了一下嘴边柔软弹牙好似软糖的乳粒,成功的听到宋闻璟一声闷哼。
这一片格外单薄的皮肤下是丰富的血管和神经,严具陈专心致志的挑逗着,似乎想通过这一小片皮肤唤起宋闻璟身下的欲望。刚刚被粗糙开拓过的后穴有些不满的收缩着,因为它们没有等来都能抚平每一寸软肉的肉棍子。
严具陈的浸透了情欲的声音在宋闻璟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宣判了他的无期徒刑,他说,“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事已至此,宋闻璟偏过头,试图不去看那张情潮遍布让他觉得可怖的脸。
感受着手里恢复坚挺的粉嫩肉棒,严具陈微微抬起了臀,对准了硕大的头部,因为没有带套子,这种肉贴肉的真实感觉让严具陈心里颤了颤,仿佛宋闻璟的这跟东西上通了电一样,这电已经顺着他的肉穴爬上了他的尾椎骨。
肉体上还没爽,这种贴肉感已经勾的他前面那根型号上不算逊色于宋闻璟的赤红肉棒跳了跳。严具陈舔了舔嘴唇,对准了肉色的小穴,轻轻往下坐。
因为没带套子,宋闻璟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性器是如何进入了一个高热又紧绷的地方。
最先是硕大的龟头,然后是肉粉色的茎身,紧接着,一长条的肉棒被一张张开的小嘴完全拖入其中。擦伤刚好一点的肉棒现在嫩的可以,简直堪比刚被破处的时候,尽管那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
三年的时间,温格用自己那口热情的穴里缠绵悱恻的穴肉将一根处男肉棒调教成了他的形状,他的颜色。那个时候,只要进去,肉棒便可以擦着前列腺,带来主人的一路高潮。最初的宋闻璟比现在还要青涩,像刚熟的梅子一样,酸甜中透漏出禁忌的风情,像伊甸园的果实诱人采撷,让温格恨不得与他日夜相连,将这颗最好的梅子永远融进他的身体,他要在梅子皮嗦出口来,让梅子的汁液飞溅,和他肥厚穴肉里溢出的淫水混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最终,守护梅子的园长永远也回不来了,被日夜滋养得以成熟的,甜中带酸的梅子落入了贪婪的野狗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