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具陈最近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宋闻璟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
一切都在向终点越来越近,唯有一点让他感觉奇怪,孟鹤堂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以前孟鹤堂过段时间都要来询问一下事情的进展,可自从上一次他主动谈起入职成功的话茬之后,孟鹤堂那个时候就没回复他。
不过跟眼前的任务进度比起来,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美中不足的就是在宋闻璟计划里两者相争必有一伤还差点火候。严期和严具陈的争斗目前看来是激烈,但他总觉得程度还不够,远远达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他一时竟然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过,在宋闻璟想出来解决办法之前,一件让他摸不到头脑的事情却发生了。
宋闻璟弓着腰正在把咖啡放在严具陈桌子上时,突然手腕被严具陈握住了,惊的他手腕一抖,失去了平衡,咖啡液溅出来了一点儿。
宋闻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还好咖啡不烫,他视线扫了一眼严具陈,又很快收回来,“怎么了?”
严具陈没有回答,反而握着宋闻璟的手腕把他拽到了自己跟前,垂着眼睑抱住了宋闻璟纤细有力的腰。
宋闻璟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对他突然的亲密十分不适应,他眼神沉下来,声音却柔和道,“是累了吗?”
严具陈摇了摇头。
眼下这间办公室的百叶窗还是翻着的,宋闻璟有些心虚的,向外望了几眼,好在这个时间是工作点,外面走廊上空无一人。
严具陈埋在宋闻璟的衣服里,鼻尖充斥着清新的桉树艾草洗衣液的香,让他绷成一根快要断开的弦一样的神经逐渐松垮下来。
他就这样抱着宋闻璟,两个人之间谁也没再开口,气氛融洽的如同三月里的湖水,波澜不兴。就这样简单的抱着宋闻璟,严具陈吊在高速路口被颠簸来颠簸去的心就安稳了下来。
过了良久,严具陈才缓缓开口,“过两天,也就是周末,我要参加一场生意伙伴举办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宋闻璟闻言揉了揉严具陈有些蹭的翘起的头发,轻声道,“我没太去过这种场合,到时候手忙脚乱只会给你丢人;何况,这种聚会,你应该带个女伴一起出席的吧?我只是个小秘书罢了,去干什么。”
严具陈勾起嘴角,把头从宋闻璟身上抬起来,正色道,“有我在,你不用慌什么。我说带谁去就带谁去,你要是没资格的话,其他人也就更不用去了。至于去干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实在不行,你躲在角落里吃东西也行,这种宴会上各种菜品的规格都挺高。”
宋闻璟指尖还勾在严具陈的头发上,绕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圈,他似乎沉思了一会,才莞尔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严具陈一贯冷峻的脸上也荡开了笑意,他拽着宋闻璟的领带把他拉到和他齐平的高度,两只大手伸到背后托住宋闻璟的腰,两个人鼻尖几乎相触碰,呼吸可闻。
“明天,我陪你去挑几身新西装好不好?”
宋闻璟习惯性的脸侧耳尖羞恼的红了,这个动作迫使他被迫把手搭在严具陈的椅子上,感受着自己腰间的手正在揉搓布料,宋闻璟低着头视线移开,胡乱的嗯了一声。
严具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宋闻璟的鼻尖,然后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才松开了领带。
严具陈伸出指尖点了点宋闻璟的脸侧,眼神微微沉了沉,“怎么这么容易就害羞了?嗯……我想想,好像昨天晚上比这还要红一点,全身都烧的不行。”
宋闻璟横了他一眼,端起咖啡直接递到了严具陈嘴边,等严具陈自己伸手接过去之后他才道,“多喝点水,败败火。”
话音刚落,宋闻璟就扭过脸脚步不停的走了
也只有宋闻璟在的时候,严具陈心里才会装不进去其他的事情,算是短暂的放空一下,迎接他的宝藏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严具陈呼吸间都想闻到那股好闻的桉树艾草香,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失去宋闻璟会怎样?他会发疯吧?像闻惯了猫条的猫突然失去了精神鸦片一样,甚至比那还痛苦。
他私心认为他已经抓住牵着宋闻璟这只风筝的那条风筝线了,只要他不撒手,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他还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不是吗?
严具陈一向自信,唯有对宋闻璟,他游移不定,他害怕失去,又怕攥的太紧没了风度。
但就现在这样好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