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一起度过每一个有傍晚的日子。晚上他们做爱。今年他们没能拥有一个共同的春天,可未来,他们还会一起度过无数个繁花锦簇的春天。尽管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他心里会感觉到空虚,但这或许是应该的?成年人的精神世界怎么可能完全圆满呢?
该有的都有了,严具陈认为自己再贪心一点也不能把宋闻璟融进他的血肉里吧?
严具陈视线飘过宋闻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又开始回想昨天他收到的严七铸的警告,让他兄友弟恭一点?可笑至极!他妈统共就生了一个他,他哪来的兄和弟呢!?
严筑办公室里,严期匆匆带上办公室的门,像见了鬼似的,脸上表情可谓五彩纷呈。
倒进办公椅里的严筑第一次看到他哥这么不淡定的样子,而且文件也没送出去,他不禁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严期一翻,“怎么了,哥,文件没送出去啊?严具陈那个狗玩意儿又难为你了?”
严期艰难的摇了摇头,但暂时还没重获语言表达的能力,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转变就像原本是在一个土坑边摇摇欲坠,结果一下子被人踹进了化粪池一样。
本来,他和严筑决定用人类文明中最简单也是最好用的方法——猜丁壳,来决定谁去给严具陈送这一份已经第七遍更改的项目策划文件最终版。三局两胜他罕见的输了,想着送个东西也没啥,撂下他就走,顶多被阴阳怪气,恶心一下。结果,他差点没被正在接吻的严具陈和宋闻璟给吓死。
他们两个人,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突然,他想起了当时他问宋闻璟为什么要帮自己的情形。当时,宋闻璟说,他是被严具陈强取豪夺,所以要报复严具陈。他当时还不信来着的,可事实竟然真的如此!
严期坐下来控制不住的狠狠抓了一下头发,他记得他当时表现出来的表情,是惊讶,好笑,还掺杂着怀疑。他现在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两个巴掌。
当时宋闻璟应该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和他说的吧?仔细想想,委身于男人,还是严具陈那样的人,宋闻璟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和屈辱。可他竟然回给了对方那样的不尊重。
还在办公室里,严具陈就敢动手动脚,实在是猖狂至极,他看到宋闻璟挣扎了,可他应该是被严具陈桎梏住了,连反抗都反抗不得。
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却被禁锢在严具陈那种卑鄙的野狗身边,实在是暴殄天物。严期此刻心里堵的发慌,连严筑在他身边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都没发觉到。
他又想到了宋闻璟给他传的那些信息,那些东西宋闻璟又会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到的,尤其他还是在严具陈身边,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他吗?或许,平常宋闻璟就没少被怀疑吧?
众多纷繁的后悔和愤怒等情绪交织在一起,钩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把严期的心脏圈在里面泛起一阵被勒紧的疼,几乎不能呼吸。他感觉自己的鼻腔有点酸涩,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眶里已经泛了一圈的红色血丝。
严期心里堵的发慌,全部都是一个名字——宋闻璟。对着他笑的宋闻璟,给他发整理好的资料的宋闻璟,说“相信”的宋闻璟,愿意在深渊中捞他一把的宋闻璟,尽管他自己就身在地狱……
严筑凑到他哥跟前已经被他哥这副模样给吓住了,“哥?哥!严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出啥事了,那狗东西打你了?”
严期拽住了严筑正在撸袖子的手,清了清发涩的嗓音道,“你别去。”
严期总算开口讲话了,严筑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
严期的统一回答是摇头。
严筑知道,他哥一般越摇头,事儿越大,他就是宁愿憋死,不到最后一刻啥也不说的性格,严筑都麻了,所以他哥是一怒之下把狗东西捶死了吗?他觉得只有这个能让他大吃一惊并且又惆怅又高兴的了。
严期长叹一口气,拽住上下蹿腾的严筑,沉声道,“宋闻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严筑:“啊!啊!?”
这句话成功让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事态的严筑重新摸不着头脑起来,他哥送了一趟文件后这么悲痛的回来干宋闻璟啥事啊?
但很显然的,严期这话把严筑搞得也紧张的不行了,“哥!是不是宋闻璟有什么事了哥!”
严期还是摇头。这事儿铁定是不能叫严筑知道的,就凭这家伙对宋闻璟那个上心程度,要是知道了宋闻璟被严具陈强迫,那他估计现在就会冲进去办公室给严具陈安排两肋插刀。
严筑:……
严筑心里的火山要爆了,结果被严期一兜帽给盖下去了,堵的他整个人都要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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