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与嫉妒都暂且退下,孟鹤堂现在满腔的委屈。他转过头来,一把扯住了在床上扭的跟蛆一样的宋闻璟,直接把他绑在了床头,然后压住了他的双腿,直接凑上去强硬的要亲吻他。
很快,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在两个人的唇舌尖,是宋闻璟咬破了孟鹤堂的舌头。
孟鹤堂急急的退出来,平复着粗喘的呼吸,他的额头与宋闻璟紧紧相贴,可当他看清了宋闻璟眸子里射出的凶狠与仇恨的光时,他又控制不住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麻绳勒出了身体里所有细胞液一样,浑身如同急剧失水而瑟缩了一下。
孟鹤堂把这种抽疼归因于自己的失望,因为他养了一只反咬了他一口的兔子。
孟鹤堂抚摸了一下宋闻璟颈侧的脉搏,感受着那里生命力活跃的跳动以后,成功放下心来。给他药的那个人说药的剂量如果多了,血液脉搏会减慢,这种情况下会发生呼吸衰竭的副作用。
宋闻璟的眸子恶狠狠的射出怨恨的光,如同一根淬了剧毒的针尖毫不留情的扎进了孟鹤堂的心脏里,让他在俘虏宋闻璟的狂喜与布下这般卑劣阴谋的自责之间摇摆。
没关系的,孟鹤堂心底里已经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诱惑着,没关系的孟鹤堂……是他宋闻璟先出卖身体给严具陈的,甚至你那么相信他,帮助他,宋闻璟还是投靠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仇人。对着仇人,他都能敞开身体,对着你为什么不能呢?明明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真要算起来,你还是他的恩人呢。
孟鹤堂滚动喉结,咽下蔓延起来的那种苦涩的味道。
他花了将近三年才获得了宋闻璟的信任,成了他的好朋友,可毁掉这一切,只需要一个小时。
也罢,做了三年的朋友,他连点荤腥都没能见到,如果说只能用这种方式打破警戒的话,那他甘之如饴。
与宋闻璟冰冷的瘆人的眸子相接,孟鹤堂反而平静了一些。就这样吧,你恨我吧,总比我永远连碰都碰不到你强。
可即便如此,孟鹤堂还是从床头小柜子上取下了一根粉色的丝带,丝带有两根,在蛋糕盒上系成了一个翻飞的蝴蝶的花样。这根丝带正是来源于宋闻璟提过来的那一块歌剧院。
孟鹤堂将丝带附在宋闻璟的杏眸上,那冰冷的光就此被过滤,纤长的睫毛扫在丝带上,泛起一阵细密的痒,如同蝶翼轻颤,抖落一阵花粉,正好坠落在孟鹤堂的心头。
孟鹤堂垂头吻了吻宋闻璟的唇瓣,哑声道,“宋闻璟,你不是说无以为报吗?那我要你和我,做一场,这就是报酬。”
宋闻璟被绑在床头的手无法触碰到手心,但他一下子咬住了孟鹤堂近在咫尺的耳垂,直到咬出血了才松开。
“孟鹤堂……我后悔遇见你了……”
孟鹤堂放任宋闻璟撕咬他的耳垂,甚至那么脆弱的地方被咬出了血,他的脸色依旧不变,直到听到宋闻璟这一句话,他才知道什么叫钝刀子割肉。
这一句话让孟鹤堂痛的几乎控制不住的弯下腰来,胸腔里的那一块地方跳动泵出都不像是血液了,而是苦水,这苦水顺着血管留到了他身体每个角落。
“我不后悔。”
孟鹤堂微微嘶哑的声音响彻宋闻璟的耳畔。
明明药效还在,蜷缩的孟鹤堂就是觉得浑身冰冷,只有宋闻璟是他唯一的火源。
雪白的床单上,只有宋闻璟泛起情潮的身体深深地映在了孟鹤堂的眼睛里,让他身体开始有些回温,然而身体里面,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一半身体成为冰块,因为宋闻璟毫不留情敲过来的重锤而瞬间化成齑粉;一半身体全是干草和火药,因为宋闻璟丢过来的一个火星子而烧起漫天大火。
宋闻璟没有没有当刽子手的自觉,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就彻底引爆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火药桶。
隔着丝绸,宋闻璟难耐的张开了一点唇峰,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心头更像是有一把羽毛不停在瘙着痒。
一切都那么的不对劲,明明前天才彻底发泄过一通,做到最后射空了一切。
可现在,熟悉的欲望又在身体里升起,下面也涨的要命。
因为药,他身不由己。
白皙的身体沁出粉调,宋闻璟天生形状优美的惹人垂涎的唇也在微微张开,呼吸着相对冰凉的空气,沾染着孟鹤堂流下鲜血的胸膛正在轻微的起伏着,宋闻璟如同大雪里唯一的红梅,惹得孟鹤堂眼睛里燃烧的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