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包间门,宋闻璟就想把死死贴着他的孟鹤堂扒拉下来,但努力无果。如果不是孟鹤堂确实一身醉醺醺的酒气,他都要怀疑孟鹤堂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
眼瞅着人都要彻底瘫在走廊的地毯上,穿梭而行的侍者都暗暗往这里打量,没有办法,他只得重新扶起孟鹤堂。
懒得跟这个疯子计较,出了门,宋闻璟找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点就把孟鹤堂丢上去后转身就走,没有想到孟鹤堂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手指还跟青铜铸成的模子一样,死死的箍住他的手腕。
司机开始不耐烦了,“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抓紧把车门关上,我还要跑下一单呢。”
宋闻璟咬着牙跟着一起上了车,结果刚一上车,孟鹤堂就十分顺当的把手松开了,让他一腔怒火都无从发泄。
好人做到底,送福送到西。宋闻璟拍了拍孟鹤堂还完好的左脸,“到了,你自己开门吧,我还有事。”
孟鹤堂跟没骨头的蛇一样死死的缠住宋闻璟,迷迷糊糊道,“别走,你别走……”
这句话没头没尾,宋闻璟以为他又发疯了,简单把袖子撸起来后,他顺手一推就把孟鹤堂推到了门里面,尽管孟鹤堂的手还扯着他的衣服。
宋闻璟把门反手带上,却没敢关上,只是虚掩上了,他犹还记得,孟鹤堂可以远程操纵门锁。
这个地方,他每踏足一次,就会从心底里泛起来恶心,所以他索性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睨着孟鹤堂,“我知道你能听明白我说话,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鹤堂被推的无力靠住了玄关花瓶柜,他歪了歪头,努力想了想,他究竟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又究竟为什么要把宋闻璟叫过去,但酒精蒸腾的他整个人浑身都要干了,他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道,“宋闻璟,我想你眼里一直有我……只有我。”
宋闻璟觉得自己的低血压都要被孟鹤堂治好了,他指了指孟鹤堂,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嘲笑道,“你以为你是隐形眼镜吗,还让人眼里只有你。”
“嗯……也不是不行。”
宋闻璟扶住额头,觉得自己是被孟鹤堂带着也神志不清了,竟然跟一个醉了的疯子在讨论这种没边的事情。
算了,左右孟鹤堂现在也不清醒,自己何必再跟他纠缠,直接走了不就行了,说不定他醒了以后,压根不记得这一茬了也说不定。
打定了主意后,宋闻璟重新戴上了墨镜,手放到了门把手上,他还有事没处理完呢,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宋闻璟!”
宋闻璟充耳不闻。
孟鹤堂突然平地一声雷,“我有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不听。”宋闻璟干脆利索。
孟鹤堂彻底松开了柜子的支撑,扑腾一声瘫倒在了宋闻璟的后背上,把宋闻璟压弯了腰。
宋闻璟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他直接转身又给孟鹤堂左边来了一拳,力道不下于右边的。
“清醒了没有!?”
孟鹤堂死命的抱住宋闻璟的腰,表达了他死不悔改的态度。
即使他的脸上已经对称的鼓起来了,眼眶也开始变的酸酸软软的。
“宋闻璟,你怎么这么蠢……哈哈哈哈,天底下没有比你再傻的人了。”
“你还记得么,你在法国,和温格养的那条黄毛狗,被你转送给一个钟表店主,你当时肯定很得意你给狗找了个好去处吧!?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吉*****店主,是有名的狗肉爱好者啊!是你,你把它推入了深渊啊……”
宋闻璟猛然攥紧了孟鹤堂的衣领,“你怎么会知道的!!”
孟鹤堂抬起涨的发紫的脸,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眨了眨,心里栓着的最后一道栅栏彻底被酒精放开,心底所有莫名酸涩都有了本能的解释。
以前被不可置信的理智压制着的所有话一股脑的被他倒出来,“因为我喜欢你啊!宋闻璟!我他妈的喜欢了你三年了!”
宋闻璟嘴唇抽动了一下,最终眼底浮上一层悲哀的神色,他松开了攥住的衣领,却依然嘴硬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确实和你没关系,都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贱。贱到控制不住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个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