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说定搬出去到真的行动起来也不过才三天,严具陈神色复杂的看着宋闻璟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搬离他们共同生活的空间,两个人用着刚刚好的空间突兀的空出了一大块。
宋闻璟挑公寓的速度之快也是他没想到的,要不是他昨天晚上参与了最后的公寓挑选与表决,他都要怀疑宋闻璟是不是早就计划着从他身边离开了。
他扯住宋闻璟的衣角,寻求一个答案,“我可以随时过去找你吗?”
宋闻璟颇为纵容的笑了笑,“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忙的话。”
严具陈抱着宋闻璟的腰,在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尝到的唇瓣上辗转反侧,却没深入,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宋闻璟轻轻推了推严具陈,“快去上班吧,知道你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找辆出租车过去就行了,又不远。”
严具陈确实也挺忙的,闻言确实听劝的去公司了。宋闻璟知道,他现在在公司里愈发举步维艰,所以是时候开展下一步了。
孟鹤堂靠在公寓卧室门口,从外向里打量着室内的布置,一旁的桌子上是他提过来印了红点的咸鸭蛋,他春风满面的向宋闻璟邀功,“怎么样,我挑的地方的还不错吧。”
宋闻璟回头瞥了狐狸尾巴快翘到天上去的孟鹤堂一眼,嘴上没搭理他。
孟鹤堂快步走过来把手怀到宋闻璟的脖子上,暗示他道,“没有奖励吗?”
宋闻璟用衣架碰了碰他的脸,“好利索了?”
孟鹤堂眼神一沉,慢悠悠道,“你那天下手可真狠啊宋闻璟,左右开弓,差点没把我给破了相。”
宋闻璟轻蔑一笑,“那都是你应得的。”
孟鹤堂越看宋闻璟越觉得他是口是心非,“宋闻璟,你那天生气了,对不对?”
宋闻璟不想再理会这个傻逼,换成谁,突然没头没尾的被一个疯子纠缠上,都能气疯了。
孟鹤堂看宋闻璟没反应,心里更加得意,“你那天打我,是因为你生气,你生气是因为我去了酒吧对不对?”
那天是他人生第二次喝醉,第一次是他成年的时候,父亲拿着各种酒摆放在他面前,让他敞开了喝,是为了测出他的酒量,以后在公开场合不至于失态。
他酒醒了之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依稀的记忆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宋闻璟那张怒容满面的脸更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突然间,他脑袋瓜子灵光一闪,顺着宋闻璟为什么会生气细细分析了一番,经过各种可能性的推理,他得出的结果是宋闻璟还是在意他的。不然,宋闻璟为什么要对他这种“堕落”而感到生气呢?
宋闻璟拍开孟鹤堂,随便嗯嗯了两声就继续收拾东西,对付孟鹤堂,反抗只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孟鹤堂心头一喜,当真以为宋闻璟已经原谅他做过的事情了。
宋闻璟懒得跟傻逼计较,他拨开在一旁杵着的孟鹤堂,“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孟鹤堂自然不愿意,他的手顺着宋闻璟的腰身慢慢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你不想我吗?”
宋闻璟转过身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孟鹤堂,你认识朱时茂这个人吗?”
孟鹤堂圈住了宋闻璟的腰,无声的扣着腰带,“嗯,认识啊,怎么了?”
宋闻璟眼角余光扫到那只不老实的手,却没理会,“有个忙,需要你帮。”
大中午的,孟鹤堂已经完全动情了,浑身温文尔雅的气质散了个干净,倒是弥漫着一股骚情,“嗯,我帮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帮。”
宋闻璟勾了勾唇角,往孟鹤堂正在解他衣服的手里塞了一张纸,“那就谢谢你了。”
孟鹤堂定睛一看自己手里的宣纸,脸都跟宣纸一个色了。
只见那张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宋闻璟的名字、以及症状:肾脏阳气虚弱,遇寒加剧,房事过剧,建议更换频率为一周两次……
孟鹤堂脸色青白,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整个人像是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一样。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骗宋闻璟录下的那个音频,所以,这种口头上的约束对宋闻璟根本没有用是吧,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孟鹤堂已经勉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但还是把那张纸捏的哗啦啦响,“这是什么意思?”
宋闻璟把纸从孟鹤堂手里拯救出来,好心跟孟鹤堂解释道,“怎么,看不懂吗?就是我不能再和你做了的意思,再做就垮了。”
孟鹤堂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尽量平稳的开口,“是和我做,才让你这样的吗?”
宋闻璟想叹气,这人怎么听不懂他说话呢?“这是结果,你算是原因之一,已经这样了,总该及时止损。”
孟鹤堂掰正宋闻璟的肩膀,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宋闻璟,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操!你当时说,你不会再跟外面的野男人来往的。可是就在你答应过我的后一天,你就跟严筑上床了。”
他的手指捏住宋闻璟的下巴,强迫宋闻璟抬头看着他,“现在,你给我看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十二天没上过床了啊宋闻璟。你是想跟我说,外面的野男人把你的…都给榨干了,所以分不出余量来应付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