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黏糊墨迹的源真治赶走之后,藤原雪音轻叹一口气,敲了敲系统:“要找的不是他吗?”
话毕,他又摇摇头,怎么会是他呢。
源真治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准确的来讲是跟班。即使源氏在日本的地位举足轻重,在军工、机械工业几乎垄断。但源家的两个儿子对自己的确异常的热衷啊。
雪音轻笑了一下,这样的结果其实是自己促使的。一向气盛的源家小公子怎么会忍受别人比自己强且不理会自己呢,忽冷忽热再加上手指缝里漏出的那一点好处。这两个公子哥就像猎狗闻到了肉一样,心急如焚地扑上来了。
自己对待他们,能叫压迫欺负吗?
这难道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恩惠吗?
系统仍然默不作声,雪音又继续问:“那个人五年后死了,所以重生到今天。谁杀死了他?”
“无法告知,但可以提示您一点,您是间接杀人者。”
真是废物一个。
藤原雪音想着,却回复系统道:“明白了,万分感谢。”
“……”
雪音虚伪惯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却不知道自己内心想法能被系统看的一清二楚。
庭院内,榻榻米前。
“公子,按您的吩咐,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异动。”
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跪坐在地上,头微微下压,长着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墨黑的眸子里只有温顺,其实西装快要束缚不住身上的肌肉了。
藤原雪音刚洗过澡,穿了层薄薄的浴衣。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淡香的湿气。此时懒洋洋地用手肘撑着下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半眯眼看着这位从小陪在他身边的保镖,鹤田律。
系统说的只要是他压迫过的人,那就是什么人都有可能啊,怎么会放过身边任何一个。
说起来,鹤田前段时间对自己的态度开始变得奇怪,眼神也不敢和自己接触。
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他对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向来是不拿正眼瞧。
自然不会多瞧几眼鹤田律。
鹤田律年纪长他三岁,在幼年时就被父亲派来在自己身边当保镖了。
藤原家自8世纪发家后,一直处于日本众多贵姓家族的金字塔尖,逐渐要同那些肮脏的黑道事业剥离开来,掌握政治权倾朝野。这样的家族有很多个归附的分家,鹤田律恐怕就是在众多分家送上的孩子中取得了胜利,才被送来自己身边的吧。
小时候的藤原雪司还不太会伪装,恶意都是直接的,逗弄过几次发现这个小保镖无趣呆板,遂再也没有搭理过。
“听说你力气很大?”
“略有一些薄力。”
“来帮我按摩吧。”雪音微挑眉,慢慢地脱下了身上的浴衣,欣赏着面前鹤田律的表情。
平时看起来呆板规矩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瞳孔微微放大。
雪音的浴衣一拉下,少年的身体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的晃眼。冷白的皮肤玉质细腻,腹肌线和人鱼线都极为清晰,身高腿长,连骨头都长得恰到其处,泛着粉红色。
更多的鹤田律不敢细看,他连忙将头低下,也不明白自己在那么一刹那记住自己主人身上那么多细节。
藤原雪音嗤笑一声,没理他,走到床上趴了下来。
不用他说什么,这只蠢狗踌躇犹豫磨磨蹭蹭得挪到他面前了。
“把你的衣服也脱了,我不喜欢我光着时你身上穿那么整齐。
鹤田依言照做,红着耳朵将身上的束缚剥下来了。
雪音饶有兴致得看着这具躯体,腹部上的青筋暴起,盘根错节像大树一样向上延伸。浓密的毛发下的巨物还未觉醒。和他脸上害羞单纯的模样大相径庭。
鹤田宽大的双手轻轻的覆在了自己主人的肩胛骨上,手下的皮肤质感实在太好,他不敢下大力,只能像是抚摸一样的揉捏着,即便如此,他手下的皮肤还是发红了。
“那天早上,我和源真治的事,你是知道的吧。”雪音突然出声。
感觉到身上覆着的手突然加力,雪音有点想笑,又继续道:“我回来之后,也是你给我按了摩,噢,穿着衣服的。”
鹤田律很不想回想起那天,但他确实是将那天的事深深记在了心里。
小公子平日里总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纵使经常对别人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那天的公子,声音微哑,眼尾通红,透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魅惑,浑身没力气,还是吩咐了他横抱回去的。
他甚至能透过宽松的衣领,看到公子雪白锁骨下深深浅浅的绯红印记。
那样的淫荡,那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