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歇一会？”云棠变回人型把汀枫放到自己床上。
“嗯。”汀枫瘫在云棠旁边看着天花板，缓了很久才转过身，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指了指置物架，“那个是什么？”
她进来时没来得及问，那个摆件泛着流光，黑色的球被两边一上一下的怪兽底座衔着，球里像有一团蓝色的火。
云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手掌一翻，那东西就到了手里。“是海底火，拿着它可以看到自己最深的欲望。”
和厄里斯魔镜类似吗？汀枫看见珠子里的火光中是自己的模样，不太相信地接了过来。
火改变了形状，混乱地翻涌，最后变成了一片云的形状。
“你干的？”汀枫看向一旁名字里带云字的人。
云棠摇摇头，“不是我。”
“那这个代表什么？”
“自由。”云棠接过那个摆件，手指蜷缩了一下，“什么也不要的自由。”
“有点准。”汀枫确实喜欢无拘无束。说完看着他手里火苗再次变成自己，声音变得有些虚，“你那个，为什么是我？”
云棠将东西放回去，伏在汀枫身上，他摸着汀枫的耳朵，两人的呼吸交缠，“你真的不知道？”
汀枫一下子陷进了他的眼睛里，呼吸变得很快，含糊地“嗯”了一声。
没有继续说话，过了良久云棠在她耳边叹了口气，汀枫腰被弄得一软。
“我希望有一天能在云旁边看见我。”
汀枫不回答他。
“不能骗我一下吗？”云棠把头埋在她肩上。
“这件事上我不会骗你。”汀枫将手搭到他腰上，“我不够了解你。”
“也对。”他们才认识几天，云棠舔了下她的脖子，“想知道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不出来，喜好就不问了，你讨厌什么呢？”
“讨厌的东西……过两天要接待的鸟人。”
“诶？”汀枫来了兴趣，“天使吗？”
“他们很无聊，从心里就看不起冥界，过来时像是捐款的，要不是得保持外交很不想见。”
“无聊？”
“就只会按部就班，很假。”云棠明显不喜欢，“我在自己家摘果子，一群人在我旁边教我怎么吃，念叨了十分钟……有毛病。”
是爹味啊，汀枫点点头，“那是讨厌。”
“你也讨厌他们就好，还以为你会喜欢他们的长相。”那些鸟人好像挺符合人类审美的。
“不冲突。”汀枫干脆也歪头和云棠贴在一起，“但漂亮的脸看看就算了，没别的兴趣。”
“我呢？”云棠和她蹭蹭。
“你勾引我。”汀枫眯着眼睛回答，“没被别人勾引过，说不定……”
“你故意的？”云棠用牙轻轻叼着她脖子上的皮肉。
“说不定就没兴致。”汀枫就是故意的，“毕竟也没人像你一样过来勾引我。”
“有也不行，你答应我了。”
“只是试试，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汀枫不想骗他，“我喜欢你很容易，但能持续多久这件事我不……”
“你喜欢我。”云棠用嘴唇堵住了后面的话，“持续多久是我要努力的事情。”
第二天是周末，汀枫和朋友约好出去玩，姐妹之间没男的什么事，即便云棠说自己可以缩小隐身想跟着也被否决了。
几个人天南海北地聊着，还是单身的居多，恋爱话题基本上略过，汀枫也不打算提云棠的事，她原本的计划是寡到死，突然来这么一遭和谁都说不清。
聊着聊着又到了一起骂人的时候，一个朋友的前任劈腿分手后还继续纠缠不清，扬言要杀了她的亲戚朋友。就算知道是吓人的，那也有潜在的危险。
就是因为这个她更不敢加入恋爱的队伍，谁知道最后什么样。云棠这事是上头了也不好反悔，如果就这么散了她会觉得可惜，但还没彻底陷进去，也就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