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的近，足够惊吓，也足够刺激，哪怕现在缓了好一阵子，胸膛那块肉还在不安分地狂跳。
“抱歉，毁了你一辆车。”
墨无痕这辆座驾是迈巴赫s480，一百五十万左右，算是墨无痕用来代步的车架中最低调便宜的一款。
车头已经被撞毁，以墨无痕的脾性，他是绝对不会再用第二次，等维修好就把它卖了，货款捐出去。
所以他倒是一脸无所谓，一百五十万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我俩的命可不是一辆车能比的，你没事就行。不过殷乾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走的，还插了个人进来。”
虽说这过程挺刺激惊险，一次两次还行，但要是来多了，他暂时可还受不了。
按理说殷乾月离他们那么远，就算查到了他们的住所行踪，也不可能那么精准地猜到他们会自驾去L市。
“你要跟我一起去L市的事跟谁提过？”墨无痕怀疑他们身边有内奸。
殷晋尧蹙眉沉思，脸色变幻，墨无痕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果然，是殷晋尧身边的人背叛了他。
“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是我父亲那边的人。”殷晋尧脸色难看了几分，英气的眉宇间更是聚了几分被背叛的颓丧灰败。
墨无痕看他这样，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僵硬地拍拍他的肩。
殷晋尧捂上脸，顺势抵上墨无痕的肩头，墨无痕不适应地动了动，下意识想躲，却听殷晋尧声音嘶哑，略带几分不愿现于人前的脆弱。
“无痕，别动，让我，靠一下。”
墨无痕僵住肩，迟疑了下，还是竭力放松让他抵着，手抬了抬，还是落在他的颈后，轻轻抚着。
“我跟他是在大学时候认识的，如今也快五年了，我从来没想过……”
“现在知道也不晚。”
殷晋尧低低苦笑了声：“用你的命来验证我的眼光……”
“咳，也别这么说，我们这不是没事么，算是因祸得福。”墨无痕竭力宽慰着殷晋尧。
可殷晋尧还是很低落，被相识信任并委以重任这么久的人背叛，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他整个人蜷了起来，那么高大的个子如今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大狗子，耳朵都耷了下来。
墨无痕没养过宠，嫌麻烦，也从不觉得宠物有什么利好之处，但如今怀里窝着这么大只的人形犬，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向自己索求抚慰，那种心理……
墨无痕一时形容不出来，只感觉还挺良好，胸口被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涨得挺满，嘴角不自觉安逸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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