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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本能(BDSM?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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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人都是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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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的轮廓倒映在平静的海面,宛如濒临破碎的圆镜。紧挨着悬崖,海滩风有些凉,单薄的丝绸挡不住寒意。

阿迟又小心地攥了攥丝绸袍子,没能留下一丝折痕。

这辈子……当人吗。双眸早已失去色彩,还是没能透出希望,反倒让一声叹息悄然消散在风里。

能做一个受宠的性奴已是三生有幸,像这样被主人抱着更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穴而已。

当性奴失去了唯一的价值,等待的只有一眼望尽的死亡。阿迟很清楚这点,甚至比任何人更坚信自己是个物品。

时奕静默地迈步,晚风曼妙一下下提起衣角,仿佛调侃他少见的认真与无趣。黑眸看向海面的目光深邃而悠长,似乎跨越了时间界限,将视线聚焦在一个又一个离去的灵魂。

他从没带任何人来过这片禁区,没人知道首席在禁区里做过什么,他不允许任何人踏足,连古昀都没有。

倘若纸醉金迷的暮色包罗人心的腐朽,这里便是岛上最后一片净土——用来存放时奕已经逝去的良知,自我祭奠。

皮靴踩在沙地上发出好听的沙沙声,不急不缓,迎合着海浪亲吻礁石,大自然的平和底噪让人心神宁静。

脚步顿住了。优雅的身段似乎有些怀念,看似宽阔的肩背透着莫名孤寂,明明依然锐利如锋,却无端渲染出萧瑟。

“这片叫往生海。”孤零零一句话冒出来,嗓音像是许久没开口,突兀得没头没尾。阿迟茫然地看看主人,耳边声音染上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讽,“里面葬送的,有我救过的同伴、教授,老去的病人、救不活的战友,也有不听话被杀掉、玩死的性奴。”

“人性真是丰富。”

提及过去,时奕变得格外安静,如始终悬垂的水滴,轻巧地滴落在布满青苔的圆石,回响,一字一句都融进风里代为传达。

阿迟无端打了个寒战。每个被处理掉的奴隶,骨灰最终都会被洒在这片海里,任由潮起潮落将卑微的尘粒卷走,如此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别再回来。

“如果阿迟伺候得不舒服,您也会…把阿迟玩死吗…”

时奕目光复杂,沉默良久,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勾起莫测的笑意,“害怕么。不少奴隶疯在试验台上。为了测试人造生殖腔,里里外外种满春药,长年累月关在观察箱里兽交,看看能不能成为狗的生育工具。”

半真半假的语气吓得阿迟面无血色,时奕却盯着他目光闪烁,凑近舔舐着柔软耳垂,低语道,“它们脱垂的肠肉会越来越宽,从中间缝起来,同时可以伺候好几只狗,确保怀孕……”

“主人!”阿迟颤抖地将自己埋进胸膛,双眼紧闭。

“性奴的生命能随意摧残,害怕么。”时奕贴着耳朵又问了一遍,轻佻地笑着,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跟在我身边,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那样对你,而你别无选择。”

这种毫无意义的实验根本就不存在,时奕在刻意吓唬他、试探他而已,企图用恐惧激起阿迟的人格。可他没想到能从阿迟那里得到答案,甚至带上可怜的哭腔,“阿迟听话…主人,您不会的…您不会的……”

时奕突然愣住了,默不作声。

他知道自己是个阈值极高的变态,喜欢看奴隶痛苦。沉沦在欲海中太久,早已抛却了昔日良知,他从不掩饰自己阴暗的爱好,也不屑于乔装善良,在暮色这个炼狱里,他便是助纣为虐、最大的纵欲者——可在阿迟面前,此刻,在白纸般干干净净的信任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为什么不会?你知道人性能扭曲到什么地步吗。”他神情复杂,看了看阿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偏执,对一个物化的性奴谈论人性,心里却无端悸动。

面对大海的身影站得笔直,即便略微颔首,像一把尖刀插在沙子里,锋利得让人恐惧,又随着声音逐渐透明化,高高在上,自信而傲慢地判断,“你不知道。你只是个奴隶。”

——如果你知道,就不会一厢情愿地臣服于我,是吗?

“我喜欢奴隶,”时奕嘴角不易察觉地轻翘,“奴隶比人干净得多。”

海浪涌上沙滩,一下又一下律动着,令人心生舒畅之意。阿迟眨了眨沾泪的睫毛,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难过,微微低头,语气里蕴藏无法掩盖的遗憾,“奴隶很脏。”

月色银光下,腕上一颗颗炽烈的小红宝石在黑夜中散发着火彩,穿破幽暗,那抹燃尽之意仿佛浸满了血,却完全不肮脏,反倒透着妖异的纯粹。

男人笑了,笑得有些少见的爽朗,像听到什么浅显而值得发笑的话。他席地而坐让阿迟换个姿势坐着,拿出那把处刑的手枪,嘶啦一声,直接撕下奴隶袍的一角,指尖专注地将残余的血迹一一擦净。认真的动作中丝毫看不出这位是一向讨厌血液的、吹毛求疵的首席。

“能擦干净、洗干净的东西,算不上脏。”很快,手枪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看上去极具杀伤力。时奕娴熟地卸掉子弹,装好,随手扔给阿迟,“归你了。”

慌张接住,阿迟吞了口唾沫,用双手小心捧起,盯着手枪眼睛都直了。

他喜欢枪。时奕迅速得出结论,觉得很有趣。

这是阿迟握的第一把枪,用它杀了第一个人,伤害他的人。

他仍未能明白,主人为什么会赏奴隶枪,这东西人是用来杀人的,他为什么要学着用。

赏赐兴许对主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概代表着受宠吧。阿迟很是开心,轻声道谢。性奴不允许拥有任何东西,但他已经有两件了,都是主人曾用过的。腕上的细链即便在黑夜里,火热的光辉依然能给卑贱的奴隶徒增一抹贵气。

性奴第一次亲手杀了人,却只为枪声和信息素所恐惧。见他这副模样,男人似乎想印证些什么。

“我杀过的奴隶快铺满这片海了,”时奕有些慵懒地笑笑,优雅的黑眸随意看向阿迟,“很残忍,不是吗。”

问话看似随意,充满认真的瞳孔却泛着异常的幽暗,仿佛沉浸在杀戮中的机器突然停滞,上层冷硬的壳子出现裂痕,强烈情感暗自涌动。

——奴隶直面最真实、最阴暗的欲望。即便如此,阿迟,你还会相信人心向善?

“不是,您不残忍。”突兀的回答透着被信息素压制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晚风吹起阿迟额前略长的碎发,露出眉宇间的倔强。

“您明明对阿迟很好。”

奴隶并没有思考能力,只靠发生过的事、直觉和第六感来判断人性。可阿迟的回答让他诧异,原来沙漠里真的能开花。

他也曾善良过,救人无数,想要推翻泯灭人性的性奴交易链。却在深渊里待了太久,愈发麻木,勇士终成恶龙。

阿迟的出现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如一张白纸单纯,看不懂人性的险恶。

此刻,时奕觉得心里被触动了。他想,或许自己愿意为了他,为了这份毫无保留的真挚,再试着善良一回。

月光从黑雾里透射出来,奢侈地洒在优雅的身影上,像博爱的神邀世人共舞,洗刷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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