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这条过了。”
随着胡导的令下，我松开了怀中的许芷语。
许芷语也火速出戏，在助理的搀扶下翻身下马。
她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道：“勇士，赶快去好好哄哄吧。”
我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胡导拍了拍我的肩膀：“第一次拍吻戏我还以为你会拿捏不准，没想到情绪挺到位的，一条就过。”
我瞅了眼一旁压着眉毛紧盯着镜头里的画面的季逾明，无端脊背一寒。
可不是嘛。
要是我不一次到位直接过的话，NG重拍好几条，估计小命都难保。
丘远站在季逾明身侧，脸色一片肃然，望向我的目光满怀同情。
我悄悄用小拇指勾了勾季逾明的手指。
季逾明只是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淡然地抽出手去拿了瓶矿泉水，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示，我却从那漠然的脸色中感受到了不悦。
他在生气。
他是因为我和别人拍吻戏吃醋而生气，还是因为占有欲作祟，为视为圈养物的我从他圈定的领域中出界而生气。
我不知道。
这一下午的戏，我拍得那叫如芒在背。
季逾明坐在监视器后，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看见他那道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丘远在一旁立着，冷汗都快下来了，像是脚底有刺，没事就冲来给我递水擦汗补防晒，一刻都在那呆不住。
他看向我的表情有些怜惜，“文乐哥，感觉老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不愧是季逾明之前身边得力的助理。
我转头问许芷语，“姐，你一般都怎么解决这种问题的？”
许芷语思索了一阵：“要不你等下撒个娇试试？”
这，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啊。
丘远不信，反驳我：“不信，你明明有的时候和季总说话都像在撒娇。”
“啊？还有这事？”我有些震惊。
再一回头，丘远已经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许芷语倒是理解：“你们有些gay是这样的，娇而不自知。”
我下意识就想反驳我不是gay。
但是又沉默了。
在和季逾明重逢之前，我一直是个坚定的直男，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
尽管在娱乐圈里，包括我的同学中，gay的含量并不稀少。
直到我和季逾明发展到了如今。
性取向什么的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了。
这他妈的......
伦理上的问题才更大啊！
连拍了快七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才收工。
期间季逾明居然真就一直在片场看着我，偶尔低头在手机上回回邮件。
晚饭吃的是剧组的盒饭。
我以为季逾明这种有钱人家里讲究长大的，会吃不惯这些。
没想到他坐在我身侧，吃地却是异常得香。
甚至还把我的饭盒里不吃的蘑菇和芹菜都挑走了。
晚上收工了，季逾明捏了捏我的后脖颈：“饿吗？要不要吃夜宵。”
我摇摇头：“最近得控制体重。”
我以为这是季逾明在试图破冰，没想到他听完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还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