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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劈柴开始了悟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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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斩你的,是林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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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府。

巷陌幽深、墙高足丈的乌衣巷里,皆是高门大户。

而在其中一侧,长长巷陌的一大半,都只属一户人家。

大宅里,水榭中。

鹅黄长裙委地的佳人静静坐在湖边。

她发丝轻挽,束成发髻,一绺青丝垂落脸侧,搭在了肩膀上,衬得肌肤如雪、脖颈修长,优雅如同天鹅。

眉如远山,目似镜湖,瑶鼻朱唇。鹅蛋脸吹弹可破,五官毫无半分瑕疵,美得不似该在人间所见。

铮——

绝世佳人正在抚琴,手挥目送如行云流水,多了三分雅致。

她的神情淡然,身上自有贵气和气魄,仿佛天生的贵胄,配上如同仙人的容貌,让人不敢接近、不敢亵渎;

然而她双眼清亮,大眼睛十分灵动,顾盼生辉间似乎微微含笑,并不让人生出距离感。

一曲奏毕,她从旁边的丫鬟那儿接过一杯清茶,轻轻吹了吹,啜了一口。

不经意间,她瞥向了旁边空着的坐位,问道:

“诶,今天还是没有收到信吗?”

“小姐,没有。哪有天天问的?有了我会跟您回话的。”

贴身丫鬟小声道。

女子撇了撇嘴,绝世佳人突然多了几分邻家姑娘的灵动与亲近。

丫鬟在她这说话随意,她说话则更随意,从来大气不计较。

只不过,司徒琴有些出神。

怎么他这次这么久没有回信?

可能他太忙了吧……

司徒琴帮他想了个理由。

他的处境的确不容易,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糟心事。

其实他的性格最不喜欢这些。

司徒琴微微一叹,遗憾自己不能去帮他。

以她现在的实力和她一贯的聪颖与见识,若是在谢渊身边,是可以成为极大的助力的。

但偏偏陈郡那个地方……她还真去不得。

司徒琴略微有些委屈。

明明两情相悦,互相属意,这些年却聚少离多。

有时司徒琴暗暗想着,还不如就让他在云照当个小镖头,或者云山上当个小剑客。

反正她也能养他!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被限制的谢渊不是谢渊。

像他这般的人杰,不管是什么身份,早晚会闯出自己的天地。

就像很久以前想过的。

若是他不能留在自己身边,自己随着他,也未尝不可。

“偏偏娘亲又出手了……”

司徒琴低叹一声。

她本可以为了呆在谢渊身边,不去想当年之事。

但现在看起来别人恐怕不这样想。

比如那个有些倔的小丫头,怕不是把她恨得牙痒痒。

而偏生他又是个极重情谊的,不知多么为难。

司徒琴痴痴想着,一时柔肠百转,都没注意到贴身丫鬟小晴拿着手在她眼前不断的晃:

“……小姐?小姐?小姐!!!”

司徒琴一个激灵,都被小丫鬟吓得抖了一下,不由啐道: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怎么了?”

她见丫鬟表情有些激动,问道。

小晴睁着大眼睛:

“小姐,有客人来啦!”

“哦?是哪位客人?”

司徒琴勉强打起精神。

不知是云州的哪位高官贵属、平西王府的旧人或者云山郡王那儿的亲族?

反正百无聊赖,有访客聊聊也挺好,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小晴一脸神秘道:

“是小姐想见的客人。”

司徒琴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片刻后。

谢渊走进了水榭,看到了那款款坐在湖边的绝美女子。

眉目如画,气质灵动,仍是风华正茂,但少了稚嫩。

他有些感慨,这次京城一别,又等了一年多才见面。

两人相识已有好几年,可近两年大多数时间都没能在一起。

当初的那个俏皮少女,如今看来已经是亭亭玉立,面目美得动人心魄,依稀已经有她母亲那般风华绝代之感。

谢渊拱了拱手:

“琴小姐,好久不见了。”

司徒琴顿时露出极为惊喜的灿烂笑容,水榭暖阁满室生辉。

她一下站起,快步走到谢渊面前,仰头笑得眼睛弯弯:

“诶,你怎么突然来啦?都没给我说一声!”

“这不是给你惊喜嘛。”

谢渊微微一笑,然后直接揽住了司徒琴。

司徒琴埋入他的怀里,脸色微红,心跳加速。

但闻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却又渐渐放松下来,感觉十分安宁。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水榭里弥漫着温馨的氛围。

“咳。”

贴身丫鬟小晴见时间有些太久了,还是轻轻咳了一声。

谢渊和司徒琴略有尴尬的分开。

谢渊悄然瞪了小晴一眼,却见小晴回了个白眼。

司徒琴拉着谢渊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

“你已经突破了?”

谢渊点点头:

“我这次回云州,第一件事先是上了云山……”

他和司徒琴双双在旁边坐下,先将自己这次的事情讲了讲。

“本来一回云州,最想来看的就是你……只是谢谦那边不能耽搁,我就先处理了杂事。”

谢渊解释道,说的也是肺腑之言。

司徒琴撑着脸,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

她笑意盈盈:

“无妨,正事要紧……”

“来找你也是正事。”

谢渊纠正道。

他旋即看着气息深沉、隐隐和之前不同的司徒琴,笑道:

“看来你也已经是司徒宗师了。”

司徒琴莞尔:

“我本来修为都比你高许多,事情也比你少。这两年见你的时候不多,也没其他的好玩的,只有修行啦!但就这样,也没比你早突破多久。”

她心中有些惊异。

之前她的修为何止超过谢渊一大截,本来是超过至少一个境界的。

结果慢慢的慢慢的,谢渊逐渐追上,竟然如此快的就突破了宗师!

两人在宗师这个境界已经齐头并进,司徒琴有早那么一丢丢的优势,已只是一两步的差距而已。

哪怕知道谢渊的资质不凡,修为极速,司徒琴再见已是宗师的他,心中都是波涛起伏,一时难以按下。

不过就算再惊诧,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心上人,那自然越优秀越让人欢喜。

司徒琴仰头望着谢渊,眼神越发清亮。

随后她神色转为柔和,道:

“想必你也不容易,太累了记得休息呀!嗯,信里面讲的不够仔细,你再给我讲讲吧!那天外天,还有谢家的那些长老们……”

她让小晴端来好多蜜饯点心:

“这是厨房鼓捣出来的新制甜糕,这个是云州府里新开的一家果子店,还有这一家的蜜饯,生意紧俏还限量,我都只能隔段时间抢到一盒,平时都舍不得……这些味道都可好了!咱们边吃边说。”

谢渊面带微笑,看着司徒琴如数家珍,然后将好吃的都推给他。

两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叙话,聊起这一年多的经历。

谢渊固然有些冒险经历,但陈郡族地的博弈和纷争其实也无什么趣味,司徒琴却听得津津有味,心情起伏;

而司徒琴自己在云州府日子过得清淡,不是新点心果子就是新琴曲技法,要么就是修行修行与修行。

但同样的,谢渊认认真真听着,一点不觉无聊,只不想错过司徒琴的每一天。

两人的话好像一直说不完,絮絮叨叨半天,就没个停。

远处。

国字脸的李泰和身姿妖娆的红姨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小男女重聚。

“真不错。”

红姨轻轻叹道。

李泰点点头:

“确实,竟然这么快就宗师了!我怎么感觉,他修行的比小姐还快?这怎么可能呢?”

他语气十分感叹。

红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说的自然不是修行。

但这个木头也是根老木头了,铁树上开不出新蕊,红姨早就习惯。

她对谢渊的修行速度也相当惊讶,两人虽然一直知道这小子不是凡人,但到这种地步还是让人止不住的震惊。

红姨微微颔首:

“小姐不论天资悟性、功法资源,都是最最顶尖的,按理不会有人能比她修行的更快了,只要她愿意努力,古往今来都不会有人更快。

“只不过,她终究一直是在家中修行的。”

李泰也点头:

“不四处闯荡,终究少了机缘,也少了磨砺。而小谢披荆斩棘,历经艰险,进境才如此神速——

“但还是快得惊人了些,恐怕王爷当年也不及此?”

他和红姨对视一眼,盘算了下,都露出几分震惊。

好像让八大世家一齐忌惮的平西王,崛起速度都没有谢渊这么快!

红姨抿嘴道:

“王爷是真正的起于微末,而发迹军中,没有小谢这许多机缘。前面慢了些也是正常。”

李泰点头:

“那是自然。若是换王爷来,肯定不比小谢差;而换小谢是王爷的处境,却也不见得更厉害。”

两人都是平西王薛明河最忠心的追随者,自然将平西王视作神祇。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都开始拿谢渊和薛明河比较了。

到得晚饭时间。

司徒琴自然拿最丰盛的宴席来招待好不容易来一次的谢渊,其盛大程度让许多下人都以为又要过一次年。

平西王府的宴席上没那么多规矩,谢渊司徒琴还有李泰和红姨都在。

谢渊给两位长辈问了好,然后就向李泰请教道:

“泰伯,我准备去西域寻金色曼陀罗和新生的曼殊沙华。不过此前我从未去过那边,您有没有什么要指点的?”

谢渊虽然从元庸还有谢谦那了解了些许消息,但是论及真正的西域通,那自然是曾在西域诸国纵横过的飞将军了解得多。

李泰放下筷子,凝眉道:

“金色曼陀罗?曼陀罗是灵药中还算常见的,但白色红色蓝色都有,甚至黑色的也还好,金色的我都从未见过,只是听说。金色曼陀罗,得算是灵药里也相当稀有的了。

“曼殊沙华同样如此,本身却也还好,许多国家的王宫都种得有。但非要新种新发的,不太好找。”

谢渊颔首道:

“的确。新生曼殊沙华,我只知道龟兹国王宫现有,但这金色曼陀罗,真是没有什么消息。”

元庸打听许久,都是道听途说,最后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龟兹国么?”

李泰想了想,道:

“那是最靠近咱们这边的国家了,西漠过去第一个就是龟兹国,是东西商路上最重要的节点。

“龟兹国不大,势力却很复杂,高手也不算少。但那里的商业气息很重,或许有兵不血刃拿下东西的可能。

“但是金色曼陀罗……”

李泰沉思许久,缓缓道:

“或许只有‘天空园’里能找到了。正好,春天一到,那里便到放开之时。”

“天空园?”

谢渊眉头一挑。

之前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至少没在这边听说过。

李泰点头,颇为凝重道:

“那是西域深处的一处奇地,是上古遗迹,却又不完全是秘境,而是一个跨越现世和秘境之间的地方。

“天空园,据传是远古时的西域帝国皇帝给其思乡的爱妻修建的。

“其高逾百丈,层层叠叠,逐层收小倒有些像梯田样制,而每一层都种满了奇异草,仙葩灵种,远远望去如同一整座悬浮在天上的巨型园。

“而在天空园之后,那位皇帝还修建了‘巴别塔’,为让爱妻能眺望故乡。

“巴别塔高过云层,不知其顶,又是一处传说之地。

“据传那位皇后在巴别塔修好之后,登顶眺望,终于露出笑容,让那位伟大皇帝遂愿。

“不过两大奇观修好之后,耗费海量人力物力,那庞大的帝国数年之内就分崩离析。”

李泰讲完故事,旁边三人都听得悠然神往。

红姨轻轻点头:

“这皇帝虽然是个昏君,却也是个痴情人。”

司徒琴听故事听得开心,但评价道:

“不适合做皇帝。”

谢渊却摇摇头:

“浪漫的传说,但若是身处期间,民众连年徭役,帝国风雨飘摇,战乱骤起,实在是苦。”

众人微微默然,李泰缓缓摇头道:

“不过我还听说过一个版本。

“上古时这些东西不只是好看而已,那时是修行大世,帝国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有莫大影响,修此奇地或与增加国运有关。

“天空园可得天地灵宝,通天塔则能接引气运和灵气,奠定全国强者修行之基。

“那时西域帝国已经到了末年,本就摇摇欲坠,皇帝是为强行续命,才尽起国力,为抵御外敌。

“只不过最后成王败寇,他输了,也成了贪图美色、大兴土木的昏君。”

谢渊颔首道:

“这样听起来合理多了。”

谢渊和李泰一本正经,两名女子则听得好生无趣。

红姨又翻白眼,就连司徒琴也撇了撇嘴,直到夹了一箸佳肴,才眼睛笑得眯起来。

李泰饮了口酒,夹了两颗生,继续道:

“说得稍微有些远。不过这天空园,一直流传了下来,而且只要去到黄金城,就能看到山坡上的园虚影——

“所以这是遗迹也不完全是,因为它横跨现世与秘境,从外也可得见,是黄金城最好的风景。

“但那巴别塔,是在外面看不到的,只有真正深入遗迹,才能找到那传说中的通天之塔。

“而要真正进去遗迹里,则只有等它开放之时,西域强者有资格的,便能进去探秘。

“虽然天空园已破败不止万载岁月,但里面自有奇异,留存许多天材地宝、上古异种,金色曼陀罗若有,便也只能在那里了。”

谢渊听得连连点头。

这信息,若不是曾深入西域的飞将军,别处也难听到了。

“那么,怎么才能获得那资格呢?”

谢渊虚心请教。

李泰瞟了眼他:

“简单。如王爷那般率大军打过去,兵临黄金城下,不要说资格,别人都不能跟你抢。

“当年王爷在万众瞩目中攻入黄金城,信步入了天空园,摘下顶层的一株仙灵,送给娘娘,这才赢得佳人芳心。”

司徒琴捧着脸,露出回忆之色。

她自然不是回忆那一幕,但这个故事她幼时在父母身边听过多次,每一次父亲都会露出得色,而母亲则会显出娇羞,那时的平西王府其乐融融。

谢渊沉默。

这听起来就难,实则也一点不简单。

李泰摇头道:

“听明白了吗?那里现在全是西域人,不比当年打过去的时候。且不说你如何获得进入资格,就是去了,你如何是那群狼对手?

“西域虽然凋敝,无论强者还是人口都不足中原百一,就连光明教都老早将底蕴搬到天下之中心了,但不代表那里就可以来去自如。

“他们高手数量少,质量可不差,顶级的宗师还是有一些的。”

谢渊缓缓点头:

“泰伯,我明白,我不会轻易涉险。但我还是得去看看,至少想办法先将曼殊沙华拿到手。”

李泰看他神色,也不再劝,只是道: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只黄金城是西域中心,高手众多,那天空园其实也有许多神异,绝不是能轻易涉足的地方。

“当年王爷进去之后,他也看到了深处的通天塔。

“但他出来之后,只是让任何人都不要再进天空园,特别是深处。”

谢渊听得挑眉。

听起来,那里的确还有些奇异?

通天塔……

那位传奇老丈人,是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

不过谢渊再问了两句,李泰却也不知具体,说不出更多。

谢渊将此事记下,又向李泰请教了许多西域的人文、地理、强者、禁忌,还有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李泰自然一一给他解答,这位昔年平西王手下先锋大将对西域极为了解,哪怕多年未去,也如数家珍。

不过许多或许已经是过时消息,谢渊自己去了之后,还得好好甄别。

晚饭过后,谢渊和司徒琴在府邸里携手漫步。

天上一轮清月,地上两是壁人。

“我陪你去!”

司徒琴小脸坚定道。

谢渊无奈:

“泰伯和红姨都下了死命令了……”

“是我说了算还是他们说了算!”

司徒琴打断道,十分不满。

虽然见司徒琴露出气呼呼的神色,谢渊还是不置可否道:

“在你的安危上,的确是他们说了算……”

“哼。”

司徒琴绝色容颜映照着月光,哪怕有些不虞却也显得无比动人。

她碎碎念一阵,蓦地叹了口气:

“气血一变境时说二变境,二变境是说三变境,现在都是宗师了,还不放心我。再这样下去,我要在这府里练成大宗师了都!

“不经历磨砺如何成长?眼看着你都要超过我,又放你一人去冒险!”

谢渊莞尔一笑,握着司徒琴柔弱无骨的小手,知道这只纤细的手掌实则可以摧金断玉。

“但西域确实不适合你。”

司徒琴不能去西域的理由和不能去世家统领之地一样,或者更甚。

若是在那边万一万一暴露了身份,那整片西域的强者恐怕要群起追杀,比在中原的后果更可怕。

天下虽大,她那纵横天下的父母没给她留太多地方。

司徒琴眼神变幻许久,最后长叹一声:

“你自己千万小心。”

“放心吧,说不定我也去天空园给你摘一朵仙草回来。”

谢渊笑呵呵的。

司徒琴却摇摇头:

“我只想你安稳回来就好。”

月色下,她绝色容颜一片静谧,沐浴着淡淡光辉,甚至显得圣洁。

“放心吧。”

谢渊看着那张大气明丽的绝美脸蛋,心中触动,慢慢低下了头。

翌日清晨。

谢渊在司徒琴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虽然和司徒琴在院里走了一夜,聊了一夜。

但身为宗师的他们自然不至于一个通宵便疲惫。

只是总觉得红姨就在周围游荡,仿佛平西王府黑夜里的红衣鬼影——对谢渊来说……

所以谢渊也只好和司徒琴拉拉小手,最多搂抱一下得了,分毫不敢逾矩,倒有些浪费久别重逢的月色。

司徒琴望着谢渊向西远去的背影,表情实在是不舍。

等到谢渊的背影都消失,她眼神不断闪烁,最后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府中。

给司徒琴“禁足”的李泰和红姨,见状噤若寒蝉,都老老实实不敢多说什么。

谢渊离开云州府,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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