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性情倨傲,却有真本事。”符存赞叹道。
方才一脸不服气的田师侃也不说话了。
王重师有本事,怎么傲气都不为过。
这年头别说他这么有本事之人,就是寻常牙兵,也狂上了天。
“来日方长。”陈玄烈并没有急躁。
王重师让自己半个月后再来,就说明还讲情分。
回到城中,陈玄烈日夜苦练枪术、刀法。
虽然已经是都将了,但需要自己冲锋陷阵的时候太多,武艺不能松懈。
军中崇拜强者,一个会冲锋陷阵的主将,能极大的增强士气。
练着练着,陈玄烈就发现不对,符存进境比自己还快。
一杆长枪舞动起来如如狂风暴雨,隐然在陈玄烈之上。
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的天赋的确可怕。
“难道真是童子之身厉害一些?”陈玄烈斜眼望着李师泰。
李师泰嘿嘿笑了起来。
不过陈玄烈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变强,枪术刀法比以往更犀利。
几日后,陈玄烈感觉差不多了,正准备再去寻王重师,周岌率决锋都回来了,宴请军中诸将。
周岌升都押牙,今非昔比,算是陈玄烈的顶头上司,面子不能不给。
一时脱不开身,只能选了一匹好马,捎上些酒肉钱帛,让陈孝安给王重师送去,算是答谢授艺之恩。
礼尚往来,这么一来一往,情分也就有了。
同时也为周岌挑了些金银和上等丝绸。
周岌为了巴结清流,这几年可谓是砸锅卖铁。
宴席上,陈玄烈本想套些近乎,谁料周岌冷着一张脸,也不叫“五郎”了,改称“陈都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对陈玄烈还算给面子,对其他人全都冷着一张脸,派头比薛能这个节度使还足。
弄得一场宴会像上坟一样。
“他娘的什么东西!”田师侃暗中骂了一声。
声音有些大了,立即引来堂中其他人侧目。
尤其是陈州那边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以前军中赵犨说了算,现在是两强并立。
旁边的李师泰低声道:“他这都押牙来的不容易,又骑在咱头上,自然不能跟咱们如往日般亲近,不然以后管不住人。”
媚上者必欺下,人之常情也。
陈玄烈心中摇头,上去不容易,也不能这么薄情啊,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谁顶他?
都押牙说大也大,名义上管所有牙兵,但这年头出来混要讲势力,他的根基还没有赵犨雄厚。
这时周岌轻轻咳嗽两声,“我忠武世受国恩,不能不以死报效朝廷和天子……”
一开腔就啰嗦个没完。
弄得薛能都有些不耐烦。
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薛能又连篇累牍说了一堆废话……
陈玄烈听的都快睡着了。
但就在众人举杯的时候,节度孔目薛云及仓惶入内,将一份文书递给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