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人有份,不过要让我先来!”孟楷大手一挥,激动的络腮胡子都在颤抖。
黄巢秦宗权加在一起,二三十万大军,对付一个宣武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就在此时,斥候来报,“禀军容,赵犨收拾溃军,会合赵昶、赵珝集结五千余众,奔我军而来。”
孟楷一愣,“赵犨这老小子竟然还敢来?也罢,就让某送他上路,听说赵家女眷颇多,拿下宛丘后,任尔等快活!”
义军一路上不知残害了多少人家,全靠这种手段激励士气。
果然,城中头目一个个亢奋起来,“杀!”
军令传至城中,顿时欢呼震天。
在长安烧杀淫掠惯了,逃回关中后,也没机会享受享受,项城几乎就是一座空城,连个人影都没有,义军的欲望无处释放。
如今总算寻到了机会……
而且对付赵犨也用不着防守,贼军一万精锐,赵犨五千乌合之众,胜负再明显不过,这种顺风仗,义军最是擅长。
孟楷也没有多想,当即扛起大斧,走下城楼,全军迎战赵犨。
北上不到二十里,就与赵犨迎面撞上了。
烈日高悬,一员老将顶盔掼甲,手持一柄长剑,骑在一匹白马上。
身边一排甲士,或持大盾,或持骨朵、短斧、漆枪,杀气腾腾。
左右各有一支步阵,长矛如獠牙一般朝着他们。
孟楷走南闯北,久经沙场,一看这支人马的气象就感觉不太对。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孟楷望向东北面,只有扫平了陈州,方能杀入宣武,将朱温碎尸万段……
索性不再多想,挺起大斧,指着对面的陈州兵马,刚要说上两句激励士气,对面的进击鼓就敲了起来。
盔甲铿锵,烟尘大起,陈州军竟然主动杀了过来……
义军一阵惊慌。
“杀!”孟楷两眼一红,提着大斧,带着身边的精锐,冲向赵犨。
这一战其实非常简单,只须将赵犨斩于马下,陈州一样到手。
作为大齐第一猛将,孟楷对自己的武力一向十分自信,仗着与黄巢的关系,军中也从来无人敢质疑。
马蹄奔踏,亲卫跟在左右勇往直前。
数千精锐跟着他的大旗向前冲。
“赵犨老儿受死!”孟楷举起斧头狂喝不已。
但赵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呜呜呜……
号角声起,东面忽然转出一支三千人左右的步骑,直插义军侧后。
孟楷顾头不顾尾,“不用管后军,全军冲杀,一战擒杀赵犨老儿!”
任凭他如何虚张声势,对面的赵犨都一动不动,左右士卒亦不动如山,一阵阵寒意从背后吹来,孟楷顿觉如芒在背,不知不觉就放缓了脚步,落在其他义军之后。
两军接锋,眨眼间腥风血雨。
赵犨仍骑在马上,冷冷的望着孟楷。
孟楷更不敢接战了,之前的豪言壮语烟消云散,义军士气随之低落。
厮杀半个时辰,赵犨才缓缓举起了长剑,指向孟楷。
一股如山岳的威压扑面而来。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