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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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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混沌篇 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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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混沌篇 意正浓

折戬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

前仆后继有人在,就怕气数不及皇命长;生前哪管身后事,赤胆忠心照汉青。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生为黎明百姓,死亦为鬼雄。

云苏历代皇室皆命短如嗟叹,从开国以来便灾难不止,民不聊生;而这历代领袖便是带他们杀出生路从而被尊崇称帝。

夜氏为此江山生灵而弄得全族尽灭,无论旁支还是主脉无一幸免,唯一的太子殿下还化作了厉鬼,经了百年不化,才等到了列庸国登仙氏族流落而来。

当时国主因心善仁慈看中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爱才如命般的善待他们仅剩的爷孙二人,并抬举为皇室国师。

天生便有仙骨的登仙氏族段氏,在列庸国未灭之前,乃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国运司神职,族中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皆是能人异士,最为平庸的不过二十飞升,其余人年少有为皆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了。

那时候段氏一族受皇室重用,幸存的老者便是教导列庸国皇室太子修道的太傅,不过好景不长,因国中禁地喷发流火,覆灭而来,列庸国太子救国无果,大怒之下拉上了段氏全族陪葬。

就此,段氏作为最古老的登仙氏族所剩无几,各方不起眼的修仙世家依旧壮大,以往的风光全然不复存在,所幸,云苏国收留,段氏始终以辅佐帝王为重则,没成想终是因陛下过于妇人之仁,死于瑞典的格雷大将军之手。

段国师之孙段尘临危受命,救走了被格雷乱剑砍死的国主皇妹夜歆,用女娲石吊着性命,暂且逃离了国将不国的云苏。

再之后啊,段尘找到了云苏的太子殿下的魂魄,虽是不化的鬼魂,却道行高深与人无异,于是匡扶他为王,段尘称国师辅政,云苏国步入正轨,国泰民安。

当时这鬼国主名为夜尚然,当年还是太子之时,受长令国倭寇之流的栽赃迫害,以身殉罪,说他私底下杀害了长令国神少司命,都提着头颅上来问罪了,他不死恐怕长令国会和刚刚复兴的云苏国开战,于是只好如此。

这云苏皇族夜氏的最后一位太子殿下,亲自死在了自己的国师随安手下,受火刑而化成灰烬,虽为鬼却一直行善积德,不负天下,却是天下负他。

而在我阿爹殉国归来之后,夜尚然气数将近,他身为鬼却活了百年,已是极限,容貌依旧是二十岁时的音容笑貌,他素来都是这般洒脱不羁爱笑之人,为国不断征战,徒然是死得冤枉。

阿爹硬是要送他超度,全然不顾他这魂飞魄散的定数,哭着没有停手施法,直到消损容去,皆为空。

夜尚然身为国主,是阿爹的政师,除此之外样样都受阿爹辖制,因为阿爹是修道的阴阳师,所以同他说话时,总让人觉得阿爹才是师父,可这储君之位全然是夜尚然给阿爹的。

阿爹从曾经桀骜不驯的太子殿下,硬生生了忍下过多的冤屈继承大统,这头一茬,便是阿娘了。

阿爹有容乃大,在九重天都无有计较仇恨的对头,上善若水受小辈神官的敬畏,更是有人拿他开开玩笑唠唠嗑,都无伤大雅。

可阿爹说,他每每看到阿娘,眼前尽都是沧澜雪谷中满地的尸身血泊,自己阿翁的分尸受辱,还有我阿翁阿婆的骨灰,还有那负伤抱着骨灰回宫上供的红叶姑姑。

阿爹还说,自己从未如此真正恨过一个人,即使曾经早就结识阿娘,与她有不菲的情谊,如今看来,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一场讽刺荒唐而已。

之后我也长了些年岁,不再牙牙学语话也说的清了,而身边没有什么玩伴,孟大哥和焕云姐姐都忙于修道大成,只有阿姐陪伴在旁,两眼相对干巴巴的看着宫中如出一辙的日子,也不是个头了。

于是,就请了入的了眼的王权贵胄中的幼子幼女进宫时不时的陪我玩耍。

其中,雨师赋也在,其他人的名字我却记也记不全,许是时日太久吧;虽人记不清,但有一事却让我毕生难忘。

像是雨师赋刚学了如何构造鞭炮,也有人带了狗来玩耍,因我怕这畜牲的吼叫,所以规规矩矩的栓绳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雨师赋瞅见那狗的尾巴不停的摇晃,又看了看手里的鞭炮,灵机一动的叫人一起潜伏靠近它,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鞭炮绑结实了,点了火就一呼而散。

“汪汪汪!”那狗随着鞭炮声受了惊吓,野马脱缰的满地奔腾了起来。

“哇啊!——”我听闻这声响恍若雷击,一下子哭了出来。

“我才离开一会,这是怎么了?”阿姐着急,把水果放在一边就上来边一通施法,边抱住我哄着,“不哭不哭,阿姐在。”

“不要不要,阿姐我好怕,它叫起来就是要咬人的!救我!”我吓得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囫囵吞枣,双眼紧闭还拿手捂着。

“把手放下来,来吃好吃的。”阿姐叹了口气,抓着我的手揉着缓缓用来往下拉,“没狗,它已经走了,你让阿姐帮你擦擦脸,好吃东西。”

“真……真的吗?”我实在是害怕到多疑。

“真的,你听听是不是没声了?再说了,现在你身边的是谁啊?”阿姐笑着耐心的打趣我。

“是阿姐。”我答道,随后就缓之又缓慢之之又慢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吸着,深知狗不在了,马上想起了鞭炮,“那……狗,它没事吧?”

“没事,宫里严禁烟火,那只是小发明罢了,只有声响。”阿姐的眉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见她笑,我也跟着笑了,任由她拿着帕子擦我的脸,“我们久卿最听话了。”

好一番的安慰过后,阿姐就让我吃着,转身就去一句一个宫规的训了人,那些跟着雨师赋的惯犯整整齐齐的并列站着,低着头只敢答应“知道了”,“是”。

我自顾自的吃东西坐在檐下荡着双脚,马上就不乐意了,眼见得阿姐往旁边比我还委屈的牵着狗的罪魁祸首去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慰问过后,那人也有礼数的抱着跑崴脚的狗不停的拜谢,那狗年岁不大,窝在主人怀中也算安定,前爪系着阿姐的丝帕,分外惹眼。

原来如此啊,段久卿死死盯着眼前的傅辞,全然一个衣冠禽兽,如今还明目张胆的来提这种事,于是抚平了心,脸色不快的回他:“这事恐怕帮不了你,大人还是请回吧。”

并没有说另请高明,是想他死心。

“公主为何?难道你与鹤公子不是……”傅辞乱了分寸,有些忿忿不平的质问段久卿。

“我是我,你是你,更何况你说这话以下犯上,不怕国公府受牵连吗!”倒给他的茶段久卿自己喝了,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毕竟当初他是国公府出生的,所以对他带狗也没什么严管,而如今不同,他求的,可是阿姐。

“可是因为儿时的闹剧一场?傅某若不知其中缘由,今日是不会罢休的,还请公主明示!”傅辞这话硬气,又跪了下来。

“且不说我阿姐神身身负重任,就凭你家这宅院纷乱之争,也不怕压了我阿姐的身份任人欺辱?更何况,若我阿姐真的嫁过去了,你身为嫡长子,未来国公府的国公,能够忍受晚年再求子?定是要纳妾吧?!”段久卿一通好说杀他了一个片甲不留,字字在理,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就凭你这凡夫俗子,论资格长短,你连过问我做事都不够格!”

“公主恕罪,我实在是不懂这子嗣为何要晚要?”傅辞闻言重重的磕了磕头,狼狈不堪挣扎不休。

“你不会不知,女娲后人的神力会被下一代吸收殆尽而亡吧?”段久卿气笑了,笑得眉眼虽媚却多是苦楚,哭笑不得的抓着桌子站起来质问他,“再怎么样也都是你从小心心念念的女子,连我阿姐这等公之于众人人皆知的命门,都不知吗?!”

“怎么会……我……”傅辞被打得分崩离析,一下子坐倒在地,四下无助,满眼迷茫,“我真的不知道……”

“呵,我知最近边境灵兽暴走动乱傅大人功不可没,可你要是敢以军功请命我父王给你和阿姐赐婚,我不介意做一次满门抄斩的刽子手。”段久卿走到他旁边,头也不回的只留下这些话,便走了,“好自为之。”

“轰!”日蔽无光,晴天霹雳闪过灵光,硬是没能哭出来。

留下傅辞一人在那暗自神伤,段久卿大步流星的走出凉亭,往中宫走去,一路上宫人们见她就行礼,全然没能注意到刃衣。

“公主这是怎么了?”刃衣拉住了她,冷静询问,因为她现在这状态过于出格,恐怕陛下见了不好。

“哦,没事,我们走吧。”段久卿缓过了神来,乍然灵光一闪,走了几步又询问刃衣,“那个,母后的香囊……”

“公主放心,带着呢。”刃衣从袖口里拿了出来,笑着示意。

段久卿高兴得无法言语,刃衣简直是光啊!漂亮,这都带了,转身走去行宫都能从容不迫啥都不怕了,于是从刃衣手里接过了食盒自己拎着,太有劲了。

“砰!”鹤容世径直走到了茅草堆上双腿分开一撑地坐下,出手就拿出来了龙首头盔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照旧那般喜怒难辨阴阳怪气的看向他,“雨师将军别拘谨,也坐嘛。”

“……”雨师赋从墙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往日里雨师将军将我从那林中群狼之中救下,对我照顾有佳,怎么此时就如此心虚,动不动就把死挂嘴边呢?”鹤容世带着些许嘲讽带着笑意,一脸鄙夷不屑的对着雨师赋,实乃讽刺得很。

“你一路顺遂,自然不懂,不过我可不稀罕你这报恩,虚情假意。”雨师赋全然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更何况对面是鹤容世呢?别提心平气和了,没动手都算是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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