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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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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混沌篇 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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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苦难,我愿闻其详。”鹤容世思量了些许,又笑了,夹了菜到他碗里。

昔年刚入云苏时,他不善交际,不苟言笑,却见人一直都以礼相待,若要问起那个红发的少年是何样人,提及都说是一丝不苟礼数周到,却是拘谨,没见过他笑。

“是吗?”雨师赋有些释然的自嘲,放下嘴角面目变得苦闷起来,“我本和她青梅竹马,全被你横出一脚捷足先登,我虽说差点害了你们,但我全然不知道啊!”

“不知道?得亏你这不知道没把自己身首异处,现在你活着都是我们的蒙昧了。”鹤容世实在是不想深究,但还是受不住他这般捅出来的篓子还想着全身而退,完全是被宠坏了。

“鹤容世,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就不觉得抢了别人应得的不该死吗!”雨师赋闻言自然是拍案而起,越过满桌的饭菜抓起鹤容世的衣领,就把人提着站了起来,一阵的无能狂怒飞口水咽唾沫,“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这脸给你正好,吃你的去!”鹤容世一声令下就给他一头盔,哐哐作响的,不愧是他淬炼起来的青铜,那时候打他死活不开头盔,什么丢脸的惨叫声都与世隔绝。

该是头一回对他动手之后,长了教训,宁可战死也不能没了脸面。

“真是,你看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铜墙铁壁,也只打了你的头。”鹤容世拔起皱了的领边立马理直,坐了回去,见他那副被打懵了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的抬头吩咐他,“坐下!我看着你,吃,干,净!”

真是,好赖不识,动不动就动手真不知是个什么习惯。

“陛下,公主求见。”有内侍进来通报,段印染也正好坐下,朝服没脱,有些寻思着朝堂之上的情形,一个两个的都分批次了。

一个是国公府的求亲党羽,说着是想匡扶段久卿成功登上帝位,真当谁都傻,要是成亲能解决的事情,他还需要用了心血管教女儿?冠冕堂皇,吃相难看。

再就是边境抵抗灵兽的修士军队,说是想让鹤容世来助一臂之力,好早日平息;这也不是不无道理,鹤容世先是一举平定了禁地裂缝,还阻止了灵力泉眼,以一敌百一劳永逸不为过了。

他如此想着,已经得心应手的换好了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的锦衣,自是知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鹤容世如此能耐,定是来头不小。

不过他所作所为都像极了个单纯又好学的孩子,且五年来都并无恶意,找个机会挑明好了,总这么欠着也不是办法。

“让她进来吧。”理好了思绪,段印染来到了亮堂的别院,开门皆是青葱翠色,鸟语香,两边通门还有微风徐徐,恰合了他的意。

他段印染虽说是平凡的普通雪狐出生,但胜在了处处高人一等,本应该按着习性归隐山林逍遥快活,只不过这当初冥界奈何桥出了事,身为孟婆的二姨为了保全他给他了一个狐面抵抗阳光,随缘逃到了月族,做起了活死人肉白骨的鬼医行当。

他虽自称鬼医,但月族人都觉得他面善,待他好,所以都称他为百治百灵的灵医,可惜后来还是好景不长,道琼斯每回出现,都是杀千刀的那一个,竟把他带了回去……但不可置否,有很大部分是因为段久卿的。

其实一开始按照段印染的性子,直接把这小家伙打包带走就好了,谁稀罕云苏国的皇位!

“儿臣拜见父王。”恍惚之中,见段久卿款款而来,行了跪拜。

“都说了几次,别跪了,这是你父王的中宫。”段印染马上笑了出来,招呼着手让她过来坐。

“儿臣今早早起做了一些点心,都是父王喜欢的,这些时日不辞而别没能尽孝,害父王担心了。”段久卿笑容满面,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道。

段印染早就闻到那股味道了,还是一直看着闺女,毕竟吃的去了能复还,他这心中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

这小丫头啊,听宫里人说,生来就会笑,颇有灵气聪慧得很,那笑起来眼眸灵犀,沁人心脾的,可甜过那葫芦多了,真想让她永远这般下去。

“父王,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段久卿当然懂他这语重心长的目光,先开口。

“久卿啊,你如今也已成年,是否考虑一些继位的事了呢?”段印染弄得有些嘴笨,有些话的确是不好说,说出来了又凝重。

“儿臣明白,经此一事儿臣也是死里逃生,所以再过些时日,儿臣可以随时登基,继承大统。”段久卿即刻明白了,站起来给他跪下,如临大敌般的庄重。

“你这孩子,又不是说让你毫无准备就临危受命。”段印染被她这副认真样给逗到了,咳了一声又回归正题,“朝堂上面那些个为老不尊的想联姻,说是什么为了江山社稷匡扶你继位,边疆都闹成了民不聊生的样了,这些奸人还想着荣华富贵。”

“父王的意思是,让儿臣御驾亲征,好得功名,名正言顺的继位?”段久卿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

“是,那些修士本想跟我要鹤容世,但是寡人知道,他是受你心血所成,藏书阁这事,是寡人欠妥,没让你安心,知道你这孩子一定会冲上来,没成想……所以这次,让你们一举两得,开心了吧?”段印染先是叹气认错,再是和她商量着哄她,一气呵成。

“父王又打趣儿臣了,我也一直想和修士们保家卫国,实乃本分。”她又拱手一言,怕极了让段印染知道些,关乎鹤容世的一些牵扯。

“那可以坐过来了吗?一起吃。”段印染也是成全了她的正经,马上又招呼她坐过来了。

“父王,给,这个又大又圆。”那宫里的葫芦都是一个个炸的,盛在盘子里,配了双筷子,段久卿分开来使,插下去串了起来好几个,就跟坊间卖的一样了。

“久卿啊,父王都跟你坦白了,你也得跟父王坦白一件事。”段印染也不推辞,接过了以后就又开始说事。

“是……什么事啊?”段久卿明显不自然了些许,准备着开始抖机灵了,知道躲不了。

“在你心里,鹤容世如何啊?”段印染问得也随意,可紧张的就是面前人了。

“还能如何,知遇之恩,萍水相逢而已。”看着他的眼睛,段久卿扪心自问之中无愧于心。

“自古这日久生情,男女之情,为父过眼了不下数百次,久卿,你也知道父王的心,除却所有人以外,还有谁会不害你?”段印染不经意间见到了她腰间的香囊,立马想到了道琼斯,莫名的气愤。

“父王息怒,儿臣只是……不想让他卷入其中。”段久卿马上走过来给他正中跪拜,不敢再说下去了。

“寡人倒是看你心浮气躁得很,这鹤容世虽好,可你也别忘了,他始终不过是半道而来的外人!你自己的安危如何能够托付他人!”段印染气得站起来双手附后,左右渡步,知道她越是在乎谁越会用心护着,竟然都觉得,作为她的父亲连告知了都会节外生枝,都不可信了!

“儿臣知错,愿受父王责罚。”段久卿磕了磕头,倒也是清醒了过来,怎会如此鬼迷心窍,对自己的阿爹都瞒着事呢?

“好,好的很啊!”段印染心里却觉得她愿意为了个男人受罚了,怒发冲冠的拿来了家法。

“公主……”门外候着的刃衣担心起来,与她通灵沟通,“要不要奴婢帮你减轻些……”

刃衣毕竟是她那次被蛇咬后沾了自己血的衣服所化,知她疼痛会护她周全。

“不行,你走吧。”段久卿否决,这教训该有,如此大逆不道,她再怎样都不会这般敷衍自己的阿爹的,于是让刃衣走远点,免得她看不下去冲过来。

“久卿啊,段家意欲何为?”段印染不忍,拿着戒尺拿在手中,掂量掂量,还是觉得她那小心思实在是不该,马上一记下去,“砰!”

“段氏一姓,刀虽断,必斩没。”段久卿面不改色,句句不差。

“那我云苏列王又是如何作风?”段印染又收了力,又一记下去只不过有点声响。

“为国为民,于苍生为大;国为先,家为重,不可忘本,苟富贵,勿相忘。”段久卿吞咽了痛楚不让自己喊出来,又是一字不差。

“这最后一记,你可知有何错?”段印染如此说着,却未打下去,“这鹤容世那日在殿堂之下如此行事,早就惹人眼目,为父也知你关心则乱,可你是知道的,寡人不喜欢别人瞒着我,更何况此事关乎与你。”

“月族的公主已经吓得昏厥,成天郁郁寡欢,虽说是及时鞭策了月族,但难免是结下了梁子,你如今还要瞒着我,生怕到时候这小子有什么意外,我连救都无从下手吗!”段印染开始喋喋不休,朝堂也就罢了,这丫头太过于草木皆兵,实在是气人。

“女儿不孝,愚钝至今,一时情急里外不分,感念阿爹及时警醒……”段久卿的唇略有些苍白,双眼沉重,本是跪着,现在却吃力到撑着地面,整个人头重脚轻,阿爹打的只是臀部,她这难过该不会是蛇毒余毒未清?

“唉……你啊,疼了就起来吧,寡人帮你上药……”段印染把戒尺随便往旁边一丢,转身就要扶着这个不懂事的去休养,“你怎么了?久卿!”

“来人,快来人!”还好眼疾手快扶住了,段印染连忙叫喊人手过来。

死里逃生,怕是还未完全逃离。

身死未消,志坚难断,困顿与权贵阴谋绞杀之间,可否全身而退,终得两全?

没错又是搞事的我!前线去打仗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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