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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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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混沌篇 夜奔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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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混沌篇 夜奔思凡

十年高台一戏,戏起终不得尽,管它人鬼,皆为看客,我等不过是尽守本分,只管戏演好罢了。

如是此回,兜兜转转,百转千回,若即若离,怅然若失之中的转瞬即逝,不过是患得患失的错觉罢了。

“那就不用多说了,你们的条件是?”段久卿也僵直了身体,俨然和他保持出了一种距离。

“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之前不是同意与我们合作吗?那就劳烦你寄回去一封家书通讯,先和陛下打个招呼,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了。”鹤容世反倒是说得轻松了,也不知是不是犯贱,他已经把身子完全转了过来,一手托腮一手放案,刚好离段久卿的手不远。

“那好,我姑且一试。”段久卿这么一听觉得在理,但是她阿爹到底是帝王,大事上面,她说话不过是同那些朝臣说的一样。

“公主为何如此说呢?据我所知,您可是为了坐稳帝位,亲力亲为实现这国泰民安势在必得的人啊!”鹤容世又在埋汰她,见她走到了书案旁伏案,应是小孩心性作怪吧,不想让人无视,特别是段久卿。

“说完了吗?”段久卿并没有如愿的抬头,但还是如愿的说话了,看她背影拂袖提笔开始写字,“唉,不是我说你,现在朝堂之上处处夺嫡,有些人明面上娶我为了江山社稷,他们现在,已经说不定何时埋伏在那了,你一个主神,将来是要保这万千江山的,别总是这般贪图享乐,你安全了,所有人都会安全的。”

“原来我在公主心中,这么重要啊?”鹤容世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愣然一笑,起身轻步如猫般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离她没几步了。

“……知道就好,你现在理应和我恭敬如宾,少落人话柄。”段久卿倒是心中悸动了,平复了一般又继续写。

“怕什么,反正我现在名声大噪,没人敢动我。”鹤容世低下了头身,在她耳边吹着气,段久卿汗毛一竖,开了那常年修道的五感,虽说没有完全瞧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贴在自己旁边,近在咫尺却无有动作,应是看她所写何书吧?

而且现下,天光淡泊,乌泱泱的黑云一片,快要入夜了。

“鹤容世,你让开,我不喜欢在行书的时候有人盯着,等会我写完了自会给你……”段久卿显然慌乱了心神,还是心平气和的赶他到一边,以往的话,他都会听的。

“让你直呼我的名讳,只不过是和你求好,我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主神了,你这样,不怕我……”鹤容世松松散散余音绕梁的,弄得段久卿耳朵痒。

她怕痒,一点儿都受不了,直接伸手去拨弄,也好让他知难而退。

“……放手。”段久卿那手竟是被他抓住了,引得她小声惊呼,手上还拿着毛笔,她还得写字呢!

“不放,这不是写好了吗?”鹤容世驳回她的挣扎,眼睛还在盯着案上的信纸,寥寥几句就写得满满当当,言简意赅。

“还有……”段久卿实在是心急,想着写好那留白的一行。

“落款是吗?”鹤容世还是见惯了的,写信要留名,面色上看还是无动于衷,可抓着她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手也覆到了她的手背上,手指与她贴合,说的话在理,但怎么听都是在耍无赖,“你说过,要教我写你名字的。”

“真笨。”段久卿叹了口气,慈母心一下子泛上心头,手头是第一次如此重,要不是修了一套掌法,还真经不住这双比自己更大更修长的手了。

“横……竖……”也算是尽心尽力,边教边念。

“段……久……卿。”鹤容世延长又刻骨的,头一回念出了她的名字,挠得她心痒痒,盯着那名字亦是有些发呆了好半天。

“写好了,那就过来。”鹤容世手把手的把她的毛笔放下,拉着她的手就走,段久卿带上了信纸,在后边直让他放手。

“坐下。”把她带到座椅边,眼神狠狠的一刀过去,段久卿顿时也不好说什么了,一屁股坐下,鹤容世又了后话,“我看着你,把信送出去。”

分秒必争,鹤容世像是有话要说,显得刚才提到的那事不那么重要了,一双眼睛就死盯着段久卿,看她的每一个动作,施法,结印,不知不觉的念叨了一句:“改天,定给你作一幅画。”

“连字都不会写,你如何会作画?”发出了通讯,段久卿笑话他。

“我过目不忘,怎么不会作画?你放心,不用太久,我看一眼就能画下来。”鹤容世说着又伸出手来握住她,现在他们是对坐着的,段久卿不得不看着他,否则他又要找茬干出什么事来了。

“主神过谦了,既是作画,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嫌累,这般毅力我还是有的。”盯着他,段久卿有点醒神,迁就他这身份,就这般喊他,“主神难得闲情逸致,能得此恩典,实乃我幸。”

“你是在生我的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是你之前……段久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把心给过别人吗?”鹤容世应是在服软,喊她时既玩弄又带了几分认真,那双眼睛里的唾手可得的冷月疏星,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鹤容世,我略懂些岐黄之术,自懂得人活着,把脉把的就是心跳,这心给别人,实在荒唐。”她不服气的又喊了他名字,一本正经的字字锥心,没成想顿了顿,指着自己又说,“我可是公主,你又是主神,哪有如此卑微的道理,要给,也是给整个人,所以,鹤容世,你被关在我这里了。”

“……噗,公主说的极是,利用情爱掏人心的,实属罪大恶极。”鹤容世笑得不能自已,伸出手来捏了捏她有些气呼呼的脸。

“我饿了。”段久卿轻轻推开他的手,鹤容世也见好就收。

“那我……”鹤容世想着要给她做饭去。

“这边来几个切菜的,咱今晚滚火锅,太细致的菜鹤公子吃不惯,这火锅什么味道都行。”外头的动静来了,什么锅碗瓢盆,煮锅切菜的,越发热闹。

“你啊,就和大伙吃一次饭吧。”段久卿拉着他一同起身,对着他说笑就笑,“火锅很好吃的。”

“嗯。”鹤容世些许沉醉于其中了,任由她带着自己出去,到了外面却撒开了手,就当是她害羞了吧。

“公主,您来得早了,还有点时间的,您看您刚换的新衣呢!”仔细着点的女修士让她让开些,毕竟这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师姐担心了,我是带着得力帮手来帮忙的,可不能让他白吃白住。”段久卿自来熟起来真不是盖的,打头阵总是说得头头是道,不好让人拒绝。

“明白了,二位可要悠着点,千万别让他们闲着了。”女修士是有眼力见的,闻言对他们笑了笑。

“嗯。”段久卿回了礼,赶忙带着鹤容世往前头走去了。

“这算是大锅饭,每样菜都管多,样数也是如此,当初你对着我那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当属肉吃的最多,却不吃辣,也不怕腥得慌。”段久卿开口闭口跟他闲聊,更像是打趣,他们之间也算是母子没有隔夜仇了吧。

“我们那不产辣椒,倒是有香菜,大蒜,都是住在旷野,很少见得着茫茫亮亮的大海。”鹤容世顺口,说起了他以前住过的地方,皆是唏嘘,“所以在我们那,大海不是恩赐,而是覆灭洁净的意思。”

“所以我们这片土地,原本是连着陆地的?那么你的自己人也开船在不远处等着你吧?”段久卿的双眼发光了,竟不知自己猜了个半准。

“公主想看吗?”鹤容世心领神会,问了问她的心意。

“……”段久卿移走了眼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为表地主之谊,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鹤容世是知道的,东方人的女子越高贵越注重礼节廉耻,矜持稳重,除非是理所应当的大事,冠冕堂皇之下才能振振有词之外,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

“可是,你不是说过,他们都是委以重任的大神使吗?这个节骨眼上,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吧?”段久卿又以焦急却强压着的声响说话,没底气极了。

她啊,虽常常出宫,但细细算来一年也没几次,太平之后的五年,至今也就现下还在外边了,毕竟是举足轻重的公主,她不会这么笨,自毁前程的。

“没事,可以的。”鹤容世再三考虑之下,在这灯红酒绿阑珊处,低着头对上她的眼睛,如以往一般挑了挑眉笑了笑。

“你这是在求我?”段久卿如遇甘霖,抬眼间都神采奕奕了。

“是,云苏国的公主殿下。”鹤容世也跟着昂首挺立,眼睛长头顶上了。

“那边的那两个,好过来吃饭了!”不知何时周遭灯火如炬,所有人都堆坐在了一起,还是景焕云不耐烦,看他们杵在这奇怪呢。

“来了。”鹤容世回了句,不让段久卿劳心劳力了,且是自己走在了前头,她跟在了后头的。

“都看看他们两个,以前的时候,这小子还能听我一句话,叫我句掌教,修行方面可是以我马首是瞻的。”大家都坐下来吃了,烫好了菜的功夫就看景焕云在这唠,唠的当是鹤容世了。

“不是我说啊,掌教有这么意难平吗?”红胥笑话她,筷子都放下了,“弟子终归是有学成的一天,你再如何,都不能守他一辈子的,我要是鹤公子,我都嫌你烦。”

“你懂什么,他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我不看好了谁来管啊?你别给我提久卿,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还是我们沧澜王族的小公主,我一样得护!”景焕云当即干了一杯酒,说话还是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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