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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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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民世篇 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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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民世篇 归宫

叶公好龙却一目,买椟还珠钟情别,千秋来去,锋芒想见。

素未谋面,情非得已,来时谁人意?不肯去,强求必得两败俱伤。

命该如此,兰因絮果应犹在,只不过换人改,生尘坎坷因时起,可堪谢飞,谁人怜?

纤云主京一旦入了别样的红尘浓郁气,便是地动山摇,移山填海了。

此间传闻,昨日主神回京,带回来了身怀金胎的女子,说是正儿八经的主神夫人,主京后位者。

说是从尚海城回来的,却不少人亲眼所见,她生得不似那的人,生的仙骨玉肌,一头银发别样罕见。

即便她显然有着身孕,光看其衣袂姿影,绝对比得过那些年纪尚小的青雉的小女仙,清丽灼艳,一袭皎白月色,教人心中不免多是敬而远之,不可亵玩焉之意。

绝非意料之中的山珍海味,至此有不少神官见了,为之口口相传。

可想而知,这夫人的神秘以及传奇,早已名传主京,如今已然家喻户晓,万众神往。

唯独九重天遗孤皆表态不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想必是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可内忧外患,是为从古至今亘古不变的致命诟病,想来,主神的这位夫人命运多舛,红颜祸水也说不定了。

于是乎,不消一会,便传出说白久不过是个靠腹中胎儿进主京的,着实手段卑贱见不得人。

反正诸多说法层出不穷,但都没能道出她白久是个怎样的一个人。

她当时一声不吭,只拉了拉鹤容世的衣角罢了,不叫他猛虎发威,更像是想拉着他离开此地,退一步海阔天空,眼不见为净。

给这些常年沉醉于功名利禄的神官开了眼界,瞧不懂用意了。

白久全然不管,她当时只不过是嫌弃极了这些人没开过眼的聚精会神,让她浑身不自在罢了。

火急火燎,择日不如明日,她现下一直坐于满堂金碧的以婵宫中,闲人一个无所事事,挑看着摆满的珠钗首饰,任由身边这些素不相识的下人丫鬟忙里忙外。

东西多的很,内务府的宦官抬得快手快脚的,白久来一个看一个,拿在手里把玩不亦乐乎。

“奴才在此恭贺白姑娘入住以婵宫,你今后就是这主京皇宫之中的,第一位娘娘了。”当头的宦官在旁站着,手持拂尘,居高临下沉稳老气。

“可我听公公语气,见您神情,不像是您口中所言的一样。”白久也不客气,开口就打了这宦官的脸面,笑着吩咐,“还请麻烦您将这些指环带回去,我平时手劲大,恐怕消受不起。”

“既然白姑娘都如此放话了,那奴才,这就告退。”他也拉了脸色不大好看的甩了一把拂尘,“还请白姑娘好生歇息,准备成婚。”

“公公请留步!”他这话刚出,白久顿时没了方才的气势,叫住他问个究竟,“我又算不得是明媒正娶的后位,怎能算得上是嫁娶?”

“白姑娘倒是难得的自知之明。”宦官阴阳怪气的,极不情愿的回了她的话,“您可别怪老奴方才给你甩脸色,这些物件,可是椒房之礼才有的,您方才让带回去的,按着主神的规制习俗,可是成婚的重要之物。”

“多谢公公不同我计较,白久在此谢过了。”她规矩的行了蹲身礼,方才心中刚刚升起的赏心悦目被打散得无影无踪,“所以这椒房之礼,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请白姑娘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若是主神今日还能抽空来您宫中,到时您自己问也不迟。”宦官还是闭紧了嘴,什么都不肯说的跟她打太极,赶忙行礼,“这指环就放这了,奴才告退。”

“……”白久无暇顾及,垂目失神,不假思索的绞尽脑汁……这鹤容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心上?

“白姑娘,外头风大,奴婢扶您进去坐着吧。”身旁的丫鬟走过来扶着她的手臂,嘘寒问暖。

她此时披头散发的,最多是用了一条绸缎束着,身着广袖常服,全靠喜色增添光彩。

边思索着心事,还是跟着丫鬟坐到了床上,挂帘纱布绸缎,细软金丝闪烁其间,外头再怎样的无光,这里头都是闪烁其词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否跟奴婢说说?您这样睡不去,休养不好的话,主神回头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这丫鬟开始在旁跟她搭话,满脸的为难。

“我不过是在自己瞎想,你不用担心,过会困了,我会自己躺下的。”白久一贯如此,精神的时候多想事,真困了,从不跟自己较劲。

“那奴婢在旁边陪您。”她还算是操心的,寸步不离。

“你叫什么名字?”白久见她认真,忽视不了了,只好跟她说说话。

“奴婢名叫蕊儿。”她如是说。

“是个耳熟的名字。”白久听后心更悬凉了,“你可知道我成婚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原来姑娘是在紧张这个啊。”蕊儿喜笑颜开,“您放心,主神这次回来难免国事繁忙,这几日更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奴婢听说,主神他执意要以皇后之礼与您成婚,想来钦天监和内务府怎样都是要忙活上好久的。”

“才几日吗?”白久不敢置信,“他就不曾说过,我怀着身孕,不宜如此,一切从简吗?”

“姑娘,这可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那些个见不得您好的,还说您身孕不便,成婚什么的大可不必了。”蕊儿越说越气,替她愤愤不平,“您就放心吧,医官今早把过脉,说您脉相平稳,甚至时不时的有些强劲,会是个男孩。”

“男孩不男孩的我从来不在意,这是他的孩子。”白久气得说话重了些,事不宜迟的翻身下床,“他人现在何处?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蕊儿吓得跳脚,拦在了她前面,“主神何等身居高位,您这样没有传召的贸然闯进去,是会……”

“我有他儿子,他再怎样都不会杀了我。”白久说着,一脚穿进去了绣鞋,“让开。”

蕊儿没能拦住她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她跨出了宫门门槛,一溜烟就没了影。

白久最多只能大迈步走快些,生怕肚子有什么好歹给癫着了,毕竟自己扬言要救下他,自然就得小心谨慎。

“见过白姑娘。”路上见她的宫人无不是跟她行礼的,可看她行色匆匆,想让她当心又来不及说不出口。

“你啊,这些上来的奏折都不看,这万一要是错过了什么国家大事,或是什么绝妙的治国之法……”中宫之内,那兰在旁瞧着鹤容世一目十行,不免觉得大半都是没被他动过就丢到一边的奏折感到心疼。

“就因为这个,你才会至今无子,跟傅辞无法团聚,自己却还心甘情愿的在这任劳任怨。”鹤容世也不客气,好好说道了那兰一顿,“那兰阿姐,不是我说你,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想不通,你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总会有忙不完的使命……难道说,你嫁给傅辞,也是从未动过妄念吗?”

“我是阿姐,当然得顾着你们多一些,再说了,久卿刚回来,你又才刚刚接手这些事,十多年过去了,我总得看着你们稳妥了,才能放心。”那兰喋喋不休的停不下来,念叨的满脸愁容不自知,“还有,你这样快的和久卿成婚,你有问过她怎么想吗?”

“成婚只是立威,她执意以白久之名示人,倘若就这样接她回来,什么名分都没有,只会让她活得连宫人都不如。”鹤容世站起身,把手里最后一把奏折一放,算是看完了,“这些人还是一人一个主意,炒得钱这样难得,出了不少人命,东瀛之乱又闹得南部主京满地白骨,可真能折腾。”

他冷眼旁观,教得那兰更为着急:“你也不赶紧想一个完全的法子,生灵涂炭的得是什么时候?”

“阿姐,秉公持正,心系众生,这些固然没错。”他神色锐利带狠的走到她面前,“但非我族类,我们再怎样有心,也改变不了人,除非他们痛改前非,接受我们教化,没有半分忤逆之意,否则他们再怎样呜呼哀哉,都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容世,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和久卿,自小生在云苏国,于这些众生有情谊,是永远都割舍不了的。”那兰长叹了口气,“你可别忘了,当初灭世潮水之后,为什么我们还能存活,难道你都忘了吗?”

“无法持之以恒的义,本就是他们的自作自受,一人生下到终老,我们选择存留的人,也得看他们的作为。”鹤容世手上变化出两极能量,一个越发黑红凶恶,一个变得从圣成神,“这一开始都是自救。”

“……这些我们现在或许不懂,但是,我们一直都会信你。”那兰的眼停留在那成圣之人上,震撼之余,更为感慨顿悟,“我为此深表歉意,因为我们所能做的,也许只有相信了。”

“阿姐不必为此愧疚,这样就够了。”鹤容世淡然笑道,“好了,阿姐还是赶快回去吧,刚刚我可是看见傅辞的奏折,他已经回到主京了。”

“那你们自己当心,久卿还怀着孕,诸多事宜,务必谨言慎行。”知道他不是糊弄了事,那兰打心底的高兴,放宽了心,“那兰告辞。”

“阿姐慢走。”鹤容世坐回了凳子上,远远跟她招手。

白久远边看了看渺茫的中宫牌匾,扶着墙气踹嘘嘘。

“见过白姑娘。”前头刚好走来一对女官,见是她,停下来齐齐行礼。

“白姑娘,你等等奴婢!”后边的蕊儿也跑过来了,带着披风给她系上,“您有孕在身,怎能这样不当心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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