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勋半睡半醒的,手臂习惯性地将池霖搂紧一些,好不容易到了池霖最爱的冬天,可以不用被夏天的池玉勋嫌弃捂痱子,池玉勋自然顺着他点,抱紧些,免得又触怒了池霖越来越乖张的坏脾气。
不过池玉勋私心舍不得池霖柔软的温度吧。
单身豪门爸爸带大的孩子,先天比普通家庭缺少温情,更别提亲昵接触,池玉勋和池霖猪突猛进的兄弟情,更多是两人对童年缺憾的互补。
但今天……
池玉勋触电般松开手。
他睁开眼,晨光熹微,池霖的脑袋埋在他胸口,毛茸茸的茶毛被晨光驱散不尽的夜色染出了瑰丽的紫色调,池玉勋抱他这么多次,头次感觉到池霖看起来这么陌生。
其实池玉勋能感知到池霖的身体越来越软,但作为一个粗心大意的男人,池玉勋以为池霖只是乖乖吃饭长多了肉。
可他刚刚碰到池霖隆起的乳房。
池玉勋有点混乱,他慢腾腾挪开点,可惜池霖像只小猴子,一旦见势不对,立刻反扑过来,像扒着母猴一样扒住池玉勋,甩也甩不掉。
本来也就是个小猴子,池玉勋总以为池霖长不大的。
这种事好像没有一点铺垫,前天还是个豆芽菜,今天就猝不及防地小荷才露尖尖角了,池玉勋碰到池霖的那几根手指都因为心理作用在发麻,他推了推池霖的肩膀,池霖就像自带502胶,池玉勋只好败给他,他这下睡不着觉了,因为对池霖的性别产生了危机意识,池霖贴在他身上的曲线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池玉勋清楚分辨出池霖压在他肋上的奶包,和纤长匀称的双腿。
池玉勋震惊于池霖潮水一样迅猛的成熟期,一夜之间就开始开花结果,他带着哥哥的迷惑感,拉起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
看到池霖光裸的背部,池玉勋有点透不过气,刚刚发育起来的池霖,背影和那些纯洁少女没有什么区别,她们甚至没人能比他更美。
池霖的腰细得可怕,臀部比乳房发育得完美,挺翘多肉,池玉勋早熟老成,知道池霖的身子对男人有多严重的诱惑力,他却和池霖想要快点长大的想法相反,看见池霖长大了,池玉勋竟生出浓重的失落感来。
怎么就长大了呢。
池霖这样子迟早便宜给别的男人,池玉勋想得还更远,一口气想到了池霖恋爱结婚生子,和他的生活除了逢年过节再无交集,同豆芽菜的温情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少年回忆了,池玉勋表情是郁闷的,也不敢再碰池霖,慢慢合上被子,睁着眼睛等到天光大亮,池霖总算慢悠悠地醒过来,扑在他胸口,挂着他的脖子,睡眼惺忪地哥来哥去的撒娇,池玉勋明明最喜欢池霖亲呢他,此时却戴起冷漠的面具:
“以后不要跟我一起睡觉了。”
池霖脸色骤变。
因为有过多次被池玉勋拒绝的经历,这回池霖情绪收敛得很好,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他从池玉勋床上爬起来,蹦下床,任由池玉勋看光他。
池玉勋目不斜视,池霖身上那些让男人们萌生色欲的部位,除了提醒池玉勋池霖和自己性别不同、不能简单地把他再当成臭弟弟以外,对池玉勋没有别的两性作用。
池霖居然这么听话,淡淡道:“知道了。”
清楚池玉勋是什么德性,他才不做无用功呢。
池霖还没离开,池玉勋看着热乎乎的被窝,被子里还留着池霖的人形,心里已经开始空荡荡地难受了。
但必须狠下心不可,池霖长大了,他得避嫌。
池玉勋猛然想起池霖身边总被一群少年环绕着,他无所谓他跟谁交朋友,但现在什么都不同了,池玉勋敏锐地生出芥蒂,提醒池霖:“你离男孩远点。”
池霖知道跟池玉勋作对达不到什么目的,敷衍地答应他:“哦。”
池玉勋居然就这么轻松把家里的二世祖弄出去了。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池玉勋怅然地将手指塞进原本裹着池霖的被窝里,里面还留着池霖的体温,感怀半晌时间流逝不等人,终于起身下床,于是池玉勋更凝重地发现,他睡裤上被浸湿了一小片水液。
池霖昨晚就是夹着他这条腿睡觉的。
和池霖当床搭子这么些年,池玉勋一点都没察觉,池霖自从进入成熟期,就爱在他腿上磨批。
池玉勋坚决认为是池霖不小心蹭上的,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池霖成熟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急猛。
池霖慢悠悠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全身镜来回欣赏着,总算是花了几年功夫长到初级boss形态,奶子虽然仍然没到成年后的维度,但身上已经完全不干瘪了,附着着一层匀称漂亮的脂玉脂肪。
不过这身尤物皮囊,大多还是名为“池霖”的buff作祟,附加点父兄佣人和男孩们宠爱出的效果。
池霖一件一件穿好校服,和初中的款式相似,仍然是欧式风格,用洋气的男式深色制服遮掩起这副身体,看起来只是个长大了的小少爷,双性的秘密并不明显。
在外还从没展示过双性之美的池霖,一向只用低调的制服少爷示人,只是这样,似乎就已经让男孩们暗着为他较起劲起来了。
池霖逐一戴上尾戒、腕表,尾戒是叶今寒送的便宜货,不过戴上好像会让他莫名其妙高兴得不得了,池霖不介意卖他个便宜。
至于这只把叶今寒卖给牛郎店、勉强24分期倾家荡产傍富婆才买得起的欧米茄,并不是爸爸送的那只。
是李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虽然但是,池霖时至今日,和李炽的关系仍然没有破冰。
池霖这些年忙活着养大叶今寒,对叶今寒馋得要死,只想养壮实点,不然瞧起来像个弱受,池霖实在下不了口。
光是包养叶今寒这件事就已经占据池霖绝大部分空闲时间,患难夫妇齐心协力长身体,看得着吃不着,池霖正乐在其中呢,对李炽这种端着的小太子爷,他没有多余的心思。
李炽这种人,池霖不主动,他就绝不会来建立联系,池霖和李炽之间,全靠热衷倒贴池霖的骆瑜牵出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虽然单薄,但像蛛网一样难缠。
骆瑜对此竟完全不知情,他自以为李炽还那么厌恶池霖,甚至没发现,池霖每天都会把李炽送的生日礼物戴在手腕上。
笨成这样,活该被撬墙角。
李炽“被迫”跟着骆瑜接近池霖时,虽然会站远点保持疏离,眼睛却时不时瞥向池霖的手腕,眼里有几分被取悦。
李炽送人礼物都是别有用心,当然喜欢池霖乖乖戴着他的礼物。
真是跟长大了一个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