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寒缠着时星做了好几次,藏着精液的避孕套四散在各个房间的垃圾桶中。
最终的战场是在陆宇寒的卧室里,陆宇寒掐着他的腰最后一次射精。
避孕套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精液混着润滑液从时星都无法合上的穴口汩汩流出,臀部和大腿被撞得通红一片,整个人还在抑制不住的痉挛,泪水糊了满脸,张着嘴缺氧似的大口呼吸。
时星抓起床头的枕头就往身后砸,说话声音都透着虚:“你他妈不是经常和别人去开房吗?怎么还这么索取无度?让你停你听不见吗?”
陆宇寒接住没有杀伤力的枕头放回原处,含着笑满脸餍足地看着他:“不一样,做爱对象是你,我就停不下来。”
时星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感觉体内有东西在流,让他不得不起身去浴室把东西弄出来,他脚沾地的那刻就差点摔倒,还好陆宇寒扶住了他。
“别逞强了,我帮你洗澡。”陆宇寒托着他的腿弯,搂着着他的背将他抱去了浴室。
浴室,东窗事发之地。
时星懒得再动,任凭陆宇寒给他抹洗发水,挤沐浴露,以及把射进他体内的那些玩意儿弄出来,过程中他哥一直硬着,差点儿擦枪走火又来一发。
当然没做成,时星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要再来一次他估计能当场从厨房拎把刀出来架他脖子上。
等擦干身体吹完头发,两人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时星明明很疲惫,可还是睡不着。
他枕着他哥的肩膀,手指去勾对方的手指,轻声道:“哥,是和我做爱爽,还是和你之前那些人做爱爽?”
陆宇寒偏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回道:“没有可比性,时星。”
他的声音很低沉:“和她们做爱,就可以比作和打拳、运动、射击一样的发泄方式,彼此都是不带有情感的,是成年人两情相愿的欲望交易。”
“但是和你做爱不一样,和你做爱是因为我想占有你,我想让你属于我。”
“因为是你,就足够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永远含着我的精液,让你无时无刻记住,我们之间不是毫无联系。”
“而且和你做爱确实很舒服,你的身体很敏感,碰一下就会红,吻一下就要抖,体内很热很紧,夹得我很舒服,抽出时也会挽留我。”
陆宇寒说的既柔和又一本正经,哪怕在漆黑的房间里,时星都能感受到他哥正凝视着自己。
这些话时星从来没想过会从陆宇寒嘴里说出,很露骨,很从容不迫,似乎丝毫没觉得面对的对象是时星有何不妥。
时星翻了个身背对他,说道:“可你是我哥,我们应该是亲人,而不是其他关系。”
陆宇寒不再和他勾着手指,而是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叹息般的回道:“我知道,所以我总是很矛盾,我希望你谈恋爱,这样我就有理由离开你,不让你被我带坏,可我又不希望你谈恋爱,因为我不愿失去你。”
时星脸颊很烫,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所以你喜欢我对吗?”
“哈……”
陆宇寒轻笑了声,又去吻他的耳垂:“宝贝,相比之下,喜欢太轻薄了,我早就被无法见光的爱压得透不过气来。”
时星问:“你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陆宇寒呼出的热气全都扑在他的耳畔:“我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埋一辈子,可你总是试探我的底线,总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总在想和你保持距离时缠着我不放,总攥着我的心脏让它为你跳动。”
时星鼻子忽然很酸,泪水在眼眶里蓄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可以让我分担。”
陆宇寒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告诉你什么?怎么让你分担?我明知这是错误的,怎么可能还让你走向歧途?”
时星时星声音闷闷的:“那你今天还这么做?”
“啊,那是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已经误入歧途了。”陆宇寒的话音里带着笑意,“我一些远离你的行为似乎让你感到焦虑不安,所以我今天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安抚你。”
时星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你这样是安抚我?”
陆宇寒说得愈发温柔:“当然不仅是安抚你,也是满足我,满足我一直以来对你过载的欲望。”
此刻时星体内无法言喻的芽叶已经撑开了所有血管,顺着骨骼的缝隙覆盖住每一个器官,随着滚烫的血液的滋润而开出红色的鲜花,填满了每处细节。
他再次翻身,贴上他哥的胸口处,听着陆宇寒稳健的心跳声。
他猜他哥的体内也开满了这样的花,或许比他还早,或许已经花开花谢了四十三次。
时星突然脑中冒出新的可能性,于是求证道:“所以你今天故意找了女伴去参加活动?还故意去我们学校门口招摇过市?好让唐应景和沈楷把你带女伴这件事告诉我,为的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
陆宇寒搂上他的腰,回道:“是啊,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激烈,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反应让我很高兴。”
他们安静了半晌,寂静的房间里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晰,伴着床头柜上闹钟细微的齿轮声响,以及空调吹冷风的运作声,令人觉得平和。
陆宇寒暖热的手掌覆在时星的后腰处轻轻地揉。
他哥受伤的手至今还没好,为了不引人注目,除了回国那天,平时都不再缠着绷带,而是会用贴近肤色的特制伤口贴直接贴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