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寒将避孕套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顺便开了矿泉水递给趴在床上懒得动弹的时星。
时星凑着灌了几口还给陆宇寒,陆宇寒便接着将那瓶矿泉水喝完。
陆宇寒俯身揉着他的耳垂,看着精致的耳钉前后晃动问道:“还累吗?”
时星半闭着眼:“干什么?”
陆宇寒搂住时星的腰,下半身轻轻磨蹭着他的后腰,蛊惑道:“再做一次吧,我很想你。”
“一句想我就想胡作非为?”时星后腰被那根硬挺抵上的猝不及防,绷紧身体想往前躲。
陆宇寒低笑了声,磨蹭的动作没停,许多次都堪堪蹭过还湿润着的后穴,但就是不进去:“你不是也想我吗?”
“现在不想了。”时星刚想并紧大腿,在下一秒就被他哥一把分开。
陆宇寒把大腿处暗红色的指痕和一些干涸的液体留下的痕迹看了个清楚,他哥揉捏着他的腿根,手指也滑进穴内熟捻地按上敏感点。
“嗯……你能不能轻点。”时星深呼吸道。
陆宇寒下手却更重了,用不同的节奏按着那点,像是把他当成架只剩一个琴键的钢琴:“我知道你喜欢重的。”
时星还真无法反驳,特别是他哥就这样单一地刺激反而让他的内里感到空虚,下意识地想把手指吞地更深,腿根还被硬物戳着,他平息的欲望又被轻易勾起。
陆宇寒舔舐着刚才被他咬破的后颈处的伤口,轻声道:“真的不想要我吗?那你可能会被手指操射哦。”
时星往前逃离的动作像应激似的忽然就幅度大了,手紧紧拽着床头板:“快拿出去,别胡说。”
“这哪是胡说?”陆宇寒边说边将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前,上下撸动着那根已经湿的快握不住的物件,还故意抠挖着顶端的小口。
时星再想往前爬就像是主动操弄他哥的手心,但若是往后躲就更尴尬,毕竟手指还顶着自己那点,他哥真是好算计,这下弄的他进退两难。
可他要是不动,那受的就是两倍的快感,快感堆积到一定程度,到时候哪怕他哥撤掉握着前端的手,也能真就是两根手指就把自己弄射。
“呃啊……”
时星不知所措半天,终究还是决定松口,可谁知道刚开口就是两声招人的呻吟。
他哥真无耻,把他翻了个身后吮吸上他左边胸前那点,这又变成三重快感了。
时星的腰也不自主地往上抬,浑身上下的器官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又爽又酥,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徘徊在缺氧的边缘。
“哥,你进来吧。”时星被逗弄地头晕目眩,看他哥的挺翘似乎都有两根,伸手够了半天才握上,想往身体里塞了几次都没成功。
他哥故作疑惑:“刚还说不要呢,现在是想让我进哪里?”
陆宇寒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凭借超群的意志力才忍着没一顶到底把他捅穿,而是拔出湿淋淋的手指钳住时星乱舞的手,抬头吻上他的嘴唇。
“哥,哥,你操进来吧。”时星勾着他哥的脖子,说话都仿佛小兽的呜咽。
时星的眼角和往常一样生出簇红色的玫瑰来,明艳地能让霞光都自卑。
“好。”
陆宇寒终于大发慈悲,扶着性器缓缓顶进了柔软紧致的后穴,伴着越发藏不住的呻吟喘息撞击到结合处泛起层层叠叠如浪花般的白沫。
落地窗没拉窗帘只能看见一泻千里的银色月光和时不时穿梭马路的汽车,但是套房的隔音很好,窗外的世界就像是开了静音的默片。
大街上的一切都是作为背景板的小众电影,票房很低,只有时星和他哥两个观众,更别说观众还沉迷在情潮中翻云覆雨。
人果然是最容易朝欲望屈服的动物。
哪怕现在外边那条大街被炮弹夷为平地,陆宇寒和时星大概也还会交缠在一起,为的就是把被欲望盖住的爱全都发泄出来,汇成蓝色的纯粹深遂的爱情海。
陆宇寒要了时星两次才偃旗息鼓,他轻柔地吻了吻时星的脸颊,随后下床将窗帘给拉了个严实,落地窗外的无声电影终于落幕。
好在套房很大,甚至配有两个浴室,能让神清气爽的陆宇寒和腰软腿软的时星同时冲个澡。
唯一的区别在于体力不支的时星洗得比较慢,每个动作都比大脑的指令要滞后很多,等他洗完擦干的时候,陆宇寒已经吹好头发坐在床上看手机了。
时星没带睡衣过来,所以洗完澡只能套了件他哥干净的衬衫。
陆宇寒抬头一望,就见时星穿着自己宽松的衬衫,没扣好的衣襟下是若隐若无的吻痕,于是他放下手机就想凑过去咬时星的嘴唇。
却被时星一把推开,笑道:“陆先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陆宇寒偏头看了看挂钟回道:“凌晨三点三刻。”
“那你还想搞我?”时星和他哥面对面坐着,扬着眉伸脚踩上他哥遮不住的睡裤的鼓胀处。
陆宇寒一把攥住他的脚踝放在胸前,手指打着圈摩挲着他光洁白皙的皮肤,语气带着事后独有的慵懒:“所以为什么要半夜冒着暴雨来找我,总不见得真是来找我做爱的吧?”
时星的笑容凝固了,眼神也很快暗下去:“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你了。”
“别哄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陆宇寒温暖的手掌包裹着他的脚踝,传递了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哥又低低叫了声,语调是上扬的:“宝贝?”
时星撑着床,侧头看向那方灰蓝色的窗帘,上面印着简笔的祥云,每一朵都是一摸一样的孪生兄弟,上扬的角度都是精准的三十度,整齐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