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下后齿,没有蠢笨地问他为何睡不着,又装作关心道:“师弟今日身子感觉如何了?”
他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与我告别,“师兄,那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我问他,韩棠轻声答道,“去雷箬山看看,那儿是秘境的入口,只夜晚才打开,此次毕竟危险,我去做些准备,师兄就在此好好休息吧。”
我眨巴眨巴眼没说话,就见韩棠转过身踏着苍茫月色离开了。
如此这般也好,我瞧他是叫我那番话说得又回到了自己师弟的位置上,一时间终于忍不住舒了一口气,觉得好歹过了韩棠这一关,只是顾庭雪……
这时又感到肚中饥饿,便硬撑着从床上起身,到楼下招呼小二给我弄点饭菜。
一番折腾,又过了一阵子,小二给我在桌上布了些饭菜,我拿筷子吃了几口,才觉得连日来的阴郁终于消散了些。
正吃着菜,把玩着手中那云衡仙君的盒子,突然听到门扉一响,本能地将盒子藏入袖中,就见那门外人没半点礼貌,径直踏入我门内,而如此作风的人——除了顾庭雪,也再没有旁人了!
他与前日没什么变化,衣角都未染上半点沙尘的痕迹,垂眸看到我在吃饭,微微眯了眯眼。
我一向是惧怕顾庭雪的,此事之后更怕得厉害,只是看着他便不由得软声软气同他说话,“顾师弟,你回来了。”
就见顾庭雪大踏步向我走过来,那眼神我暗道不好——
正要起身,忽然被顾庭雪一拉,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里,这一下叫我后腰发麻,赶忙喊,“别,别,庭雪,我……”
他表情一怔,突然皱起眉,直接伸手到我的腿心就要摸,刹那间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我怕他已成本能,几乎就要甩掉筷子往床上跑,却被顾庭雪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给拽了回来,这么盯着我看时,恍惚间看他眼眸几乎如狼一般闪闪发亮。
“师兄,你和韩棠……”
他咬牙切齿,我不由得缩了一下,犹豫着不敢说话。
在欺骗顾庭雪和被他识破然后欺辱之间——到底是咬牙选择了坦白。
“他中了毒,我必须得帮他。”我鼓起勇气,直直地盯着他看,“你不在客栈,我二人并非故意……”
顾庭雪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接着我见他骤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那双狼一样的眼眸几乎已眯成一条细缝——我见过他生气,却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你,帮他?”他一字一顿地念着。
我试着解释,便说:“你二人在秘境中是否遭那妖道暗算?我见他突然口吐鲜血,浑身发烫,若不帮他只怕有性命危——”
话还没说完,一阵疾风擦过耳边,我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顾庭雪的面孔,这男人像一只愤怒咆哮的苍狼,眼眸最中心那一点瞳仁已缩小为一个点,而他赫然是一拳砸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口中的喘息近在咫尺,宛若野兽。
我惊恐地注视着他,担心被顾庭雪突然发疯按在床上一番强奸,韩棠是温柔如水的,顾庭雪我却是万万不敢惹,又担心被他操又担心被他怒极一刀结果了我的性命!
电光石火间,我转身就要跑,刚从顾庭雪身边钻过去,就被拦腰抱着锁在他怀里,那力道大得近乎掐碎我的腰肢,直叫我喘不过气。
“顾庭雪!——”我赶忙喊着他的名字,只怕他和韩棠一样眼底发红失去理智。
只这时,却听到顾庭雪在我耳边嘶声说,“师兄不是恨不得我二人死在那妖道手中吗?现在你告诉我,你叫韩棠操你,是为了帮他?”
“我不是!”我本能地否认,挣扎着要跑,可那环绕腰间的手臂却如千斤重,仿佛直直要将我坠入地狱。
“师兄勾引我双修,是为修为,今日叫韩棠与你交欢,是为让韩棠放下此前幻境中看到师兄的真面目吗?”他在我耳边嘶声道。
“我……我没有,”我咬牙否认,“冷静下来好吗……庭雪,庭雪,求你,我,我只是被那妖道蛊惑了,我不,我不——”我试着安抚他,软声软气地祈求,“庭雪,我痛,我手痛,你松开我。”
“说。”顾庭雪松了松手臂,接着,我见他口中念了一句什么,这整间厢房都被下了禁制,“从头到尾。”
我无助地想挣扎,可顾庭雪只是松了手臂,却没有完全放开我,犹豫再三,便只能认命地开口。
从昏睡过去到遇到燕郎,再到被二人搭救,韩棠失控,我与他交欢,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当然隐去了其中本能地觉得会激怒顾庭雪的部分,美化了内心的想法。
不确定顾庭雪是否会相信,只是他唇角始终挂着不屑的冷笑,让我内心惴惴不安。
“庭雪,这,这就是全部……我,我是错了,我被蛊惑才做出了傻事。”我试着再次开口解释,顾庭雪终于松开了手,在我松了一口气,从他怀中终于能出来时,我回过头,见他正默默盯着我。
“庭雪,你相信我,我帮韩师弟,我帮他是因为他中了毒,如果是你,我也会——”
我瞪大眼精望着顾庭雪,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如果不是我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情绪,我几乎以为顾庭雪是要把这一页翻篇了。
顾庭雪忽然伸手将我从面前捞到他怀里,我正要挣扎,就见他伸手狠抱着我到窗边,此刻已是深夜,只是虎邱镇与其他地方不同,此地是前往秘境的枢纽,随时都有修士往来匆匆,自那燕郎死后,镇中更是熙熙攘攘,一夕间就来了不少修炼人士。
“师兄看到那女子了吗?”顾庭雪在我耳边问,我看那楼下正走过一漂亮女修,惴惴不安地点头。
顾庭雪轻笑了一下,“师兄可知道,那妖道的毒异常凶猛,一旦怒火攻心便会淫毒发作,非得泄身才得解脱,否则七窍流血而死,只是这毒诡谲异常,与任意一人交欢一场便可解毒无事,可若与心中所念之人交欢,便不可控制,兽性大发,只怕要将人操死在床上才好……”
我瞪大眼,就听顾庭雪在我耳边嘶声道,“师兄,你想叫我操你还是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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