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牙都没拔完呢,人就晕了?”
“...”,芳菲如芒在背,没勇气转身,不着痕迹地用力掐阿贵,可惜阿贵已经彻底晕死过去。芳菲只好狗腿地蹲回司洛面前,“先生,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努力练习。”
“觉得惭愧了?”
“惭愧!特别惭愧!”
司洛在空气中点了两下折扇,“秋梨,未来所有需要拔牙的活都给她,把她手里其他的活都分出去。”
“是,先生。”
“我能拒...”,芳菲笑着摇头,“谢谢先生!”
“嗯~”,司洛问:“还蹲这是为了反省自己的垃圾技术?”
“...”,芳菲磨了一圈牙,临走之前恶狠狠咬了一口眼前的手,“哼!”
“...”,司洛抬起手看食指上的浅红牙印,点了一下阿贵的方向,“去,把人给我叫醒。”
“是,先生。”,侍立一旁的男人将一只针剂推进阿贵的血管。
几个呼吸间,阿贵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在看清司洛的一瞬间打了一个摆子。司洛瞧见,温温柔柔地冲着阿贵笑,象牙骨抵在阿贵的下巴一抬,“不骂了?可别憋坏了啊~”
“嘶——呃!”,阿贵的姿势扭曲地靠在木柱上,“你会遭报应的。”
“已经遭了。”,司洛眼神一路向下,“喏,裤脚都被你的血弄脏了。”
“你...!”
“先生,悦哥那还在等您去拿主意。”
“听见了吗?忙得很,顾不上你。”,司洛收起笑,怜悯地看向阿贵,“...那个可怜的小丫头,我已经派人安葬好了。”
“我说不出谢谢。”,阿贵闭上眼,“这是你欠她的。”
“我不欠她,这里的每个人也都不欠她。”,司洛打开折扇轻轻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她原本是可以离开这里的,是你~你亲手扼杀了她的未来。”
“什么?!”
“阿鲤已经被一个非常不错的客人订了,可你这么一脚横插进来,她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故意次次考核不过。”
“呵哈哈哈哈哈!难道去给别人当一件玩物就算是好事?!”
“总比像现在这么不干不净死在这里强。”,司洛瞥了一眼忿忿不平的阿贵,“至少她曾经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机会能逃脱这样的人生。成为玩物也许在你看来不耻,可多的是对玩具好的主人。说到底...”,司洛讽刺地笑出声,“是你自大到以为能拯救别人,殊不知,拖她下地狱的正是你。”
“司洛!!司!!洛!!你回来——!”
司洛慢悠悠出了房间,抬起眼看向湛蓝的天空,秋梨跟在后面不解道:“您好像很偏心那个死了的女孩儿,到现在还在为她抱不平。”
“我...?”,司洛有些讶异地转过头,“毁了我的名声还坏了我的生意,我只是单纯想看他哭嚎罢了。”
“...”,秋梨失语,只敢在心里想:真不愧是您啊。
司洛闲逛着回到了靳悦那,还没进门,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司洛皱着眉用扇骨在门框上敲,“太吵了,真是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