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堂的房间里,许睿褪去了所有衣衫的赤裸身体,美妙如同名画“维纳斯的诞生”。
窗外夜色如雾,远远地传来庭院里人们走动的声音,倘若此刻有人抬头往上看,单凭薄如蝉翼的月白色窗纱,依旧可以窥见屋内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
“啪”地一声,房间里的光线消失了,骆云琛收回摁向电灯开关的手,刚想取笑许睿没羞没躁的大发神经,迎面却只觉一阵香风扑来——
有人在朦胧的光影里准确无误的箍紧了他的颈项,灼热的鼻息铺洒在他的面颊上,男人几乎是恶狠狠地吻住了骆云琛干燥的唇瓣,湿漉漉的除了软滑的舌尖,还有那双倒映出他面孔的湿亮黑瞳。
“唔……是谁说过不可以的?”
骆云琛在热吻的间隙稍稍拽住许睿柔顺的黑发,拉开了这个性情大变的男人跟自己之间危险的距离,他身上的浴袍都在先前的纠缠当中散了大半,比全裸的许睿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睿贪婪的目光意味深长地顺着他薄薄的胸肌一路往下,散发着热气的腹肌起伏出性感的弧度,黑色的棉质内裤隆起出可观又骇人的一团,让人忍不住想要剥下那碍事的布料,直到两具身体毫无阻碍地碰撞契合在一起。
许睿反手握住骆云琛穿插在自己发间的手掌,抬起一只腿勾住男人精壮的腰,拉长了暗哑的尾音:“……那又是谁说夫妻之间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嗯?”
那声“嗯”微微上扬,又娇又媚,在黑暗里带着迷离的柑橘香气若即若离地喷洒在鼻尖,有那么一瞬间,骆云琛似乎看见数年前的某个热带小岛,笑容明媚的男人也是这样含着笑,扑进他的怀里。
他没有拒绝他。
已经分不清是谁勾着谁,又是谁急不可耐地拽住另一个人的身体,直到两人齐齐倒在那张曾划分出楚河汉界的大床上。
许睿的欲望来得格外凶残,宛如一只饥渴嗜血的野兽,骑跨在他的身上伏下腰,湿润的嘴唇追逐着他呼吸的节奏蜿蜒流淌而下,一口白牙不轻不重地落在突起的喉结上又舔又咬的留下许多暗红的吻痕。
似乎是嫌他不识风情,又或是察觉到他的分心。
许睿握住他的手圈在自己微微凹陷的腰窝上,扭动着胯部将两根发硬的物事在腹间挤压出膨胀的形状。
太久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与梦想成真的狂喜交织成这世上最厉害的春药,流淌在许睿几近沸腾的血液里,他甚至都等不及扩充润滑,抬起发烫的臀部扶住身下那根硬挺便迫不及待往濡湿了的后穴送去。
骆云琛一只手顺着他漂亮的脊柱线滑到了尾椎骨,却堪堪停在了那不断收缩绽放的褶皱上方。
他心底莫名有点不大高兴,许睿难得主动的求欢,也许作为丈夫的“骆行舟”来说,应该会喜不自禁、欣然配合,但是他不是骆行舟。
他难免会联想到之前那些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细节,在这个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在自己揽着季亦然昏天暗地纵情声色的时候,许睿是否也像现在这样,煽情而艳丽的摇摆着腰肢在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弟弟身上追逐性爱的快感?
骆云琛眼底的欲望漩涡渐渐平息了不少,他突然拍了拍许睿饱满圆润的臀,言简意赅道:“避孕套。”
许睿正握住那笔挺跳动的阴茎抵到了自己臀缝里的穴口,冷不丁听到他沙哑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硬是沉下腰一寸寸径直吞下了大半根火热的肉刃,潮红的脸颊顷刻之间煞白一片,却还是咬牙硬撑着一口气反问道:“……卧室里没有避孕套,你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