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愣了一下，又快速答：“朋友，对，朋友。”
付砚捏着筷子的动作僵了一下。
吃完饭，方子成接到他相亲对象打来的电话后，跟许意说了声就先离开了。
付砚帮忙整理完碗筷之后，却还没有离开的打算。许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付砚忙活的身影，忍不住发出几声笑声。
“还不走吗。”许意风轻云淡地提了一句。
付砚洗完手，把水擦干，一走出来就听见许意话里的逐客令，顿时恼了，他大步流星走在许意跟前，随后躯体下倾，将许意按在沙发靠垫上。
“想赶我走？”付砚沉声质问，眼里都闪着愤怒。
许意大无畏地直视他：“付先生还打算留下来？”
“为什么不打算？”付砚理直气壮地说，好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小玩意吃完猫粮又开始在窝里乱窜，一瞧见许意被坏男人付砚箍在怀里，它就护主地跳过去，用爪子不停地挠付砚。
付砚大手一挥，将猫后颈提溜起来，很不爽这只卖父太监猫的反水行为：“你妈赶我走就算了，你这亲儿子还向着他？”
小玩意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挥动爪子，不住地向他哈气。
许意憋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幼稚？跟只猫讲道理。”
付砚哼了一声，把小玩意抛在沙发上，嘴里嘟囔声：“小太监。”
小太监忍不住冲上来抓他的裤腿。
许意见这一人一猫实在不对盘，赶紧将小玩意抱进怀里，安抚似地给它顺毛。
小玩意舒服地发出呼噜声，暂时忘却针对噶了自己蛋的凶手。
付砚叹为观止：“果然儿子都是向着妈。”
“谁是它妈……”许意对付砚这故作亲昵的称呼不满，翻了个白眼。
付砚知他不爽，立马改口：“我是它妈，你是爸爸。”
许意：“……”
“孩子他爸——”
“滚。”
许意脾气向来谦逊有礼，平日里绝不会将什么脏话挂在嘴边，但是一对上付砚，他的脑里总能闪过无数骂人的话语。
付砚之无耻，让许意都丢去了好脾气。
“我就想留下来，不可以吗？”付砚见发脾气没用，又软下声，撒娇且无赖地问。
许意沉默以对，继续见他能发挥出怎样的本领。
付砚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了套偏运动风格的休闲装，碎发略微凌乱，却显得整个人气场都柔和了些，不再似最初见到的那样清冷。
好像自两人发生过那次事件之后，付砚对他一向不怎么冷淡。
“我没有，承认过我们的关系。”许意想到这，又觉得心沉了点，付砚的态度令人成迷，他好像突然就对自己感兴趣了，嘴里念着要和他试试，被拒绝后，又使尽千方百计纠缠他。
许意看不透付砚。
付砚听见许意的话，只是眼里流露出伤感，转瞬即逝，他很快又转换成为无赖的样子：“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我。”
许意对昨夜的记忆有些混乱，不知自己是否真说过这样的话，他选择闭嘴。
“我不管，我就要留在你这里，就要下了班就回你家里。”付砚自作主张提想法，见许意只是任由他说，而不打断，更加离谱起来：“我就要，想亲你就亲你，想操你就……”
“闭嘴。”后来的话不堪入耳，许意及时止损。
付砚又重重地搂住许意的腰，许意“嘶”了一声，扯到了下面，痛楚感席卷而来，付砚赶紧放缓了动作，又用大手帮他揉了揉腰。
他的手温度很高，颇有些滚烫了，但是许意却无法拒绝。
付砚的所有示好，他都无法拒绝。
许意好像天生就很容易被别人施舍的好给打动，即便对方是付砚。
那个恶贯满盈、穷凶恶极的付砚。
许意放弃挣扎，心里那堵防御付砚的高墙彻底坍塌，他想，就试一次。